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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眾人躍躍欲試之時,玉羅剎卻是冷笑一聲,幽幽道:“你們可以去試試,只要不怕他事后打死你們就好。” 此話一出,瞬時如一盆冰水淋頭澆下,是了,他們?nèi)羰歉覊牧松虺幍拇笫拢虺幗^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思及沈硯的武功與手段,眾人瞬時打消了原本腦海中大膽的想法。算了算了,好奇心再大也比不過小命珍貴,這種時候該從心的還是得從心! 洪七啞然片刻,瞥了一眼擂臺上的戰(zhàn)況算了算時間,起身道:“差不多了,我們要去確定哪些異族的動向了,這邊就交給你了玉教主。” 玉羅剎頷首:“去吧?!?/br> 說話間,除了玉羅剎外眾人盡數(shù)起身,再次沿著地道離開了會場,他們要去確認(rèn)分散在各處的異族盡數(shù)離開他們的落腳地,并且再次確認(rèn)對方的可戰(zhàn)斗人員,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仆從中是否隱藏著異族的殺手锏。為了防止千里之堤毀于蟻xue每一處小細(xì)節(jié)他們都必須考慮到。 而且,雖然他們已經(jīng)緊急疏散了城中的民眾,可為了迷惑這些來參加大會的異族,他們的動作速度不得不受到牽制,為此,他們只能派出更多的人員來防止的意外的發(fā)生與保護(hù)民眾的安全。其中包括且不限于洪七等宗師以及六扇門中的精英。 待到眾人離去片刻后,日已偏西,場中的形勢也漸漸明了起來。也不知沈硯是有意還是無意,中原宗師盡數(shù)落敗,如今還未上場的宗師,大多都是各派掌門或是一些揚名已久的大前輩,雖然他們至今還未上場,但顯然到了此時他們也已是打定主意不會與沈硯相爭了。 畢竟時至此刻,他們要是還掂量不準(zhǔn)沈硯與他們之間巨大的實力鴻溝,他們就真的白活那么久了。這些人大多自恃身份,是萬萬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圍攻沈硯還被打下臺的,因此他們?nèi)加幸粋€算一個低眉垂目、面帶笑容,仿佛沈硯是他們自家后輩一般,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贊許。 當(dāng)然,這份前輩的贊許中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能知道了。 除去按兵不動的中原宗師外,此時還在臺上的只有蒙古、金國各一位宗師,在此之前江湖之中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號,然而他們的實力卻絕對不容小覷,因為他們僅憑兩人便與沈硯達(dá)成了某種詭異的平衡狀態(tài)。 或許這其中確實有體力損耗之類的原因,但是足以看出他們的實力是多么的驚人。但是更可怕的是,即使如此沈硯體力消逝的速度顯然也遠(yuǎn)遠(yuǎn)慢于這兩位宗師,雖然他們現(xiàn)在勢均力敵,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如果照著這種形勢下去,最后的勝者一定是沈硯,這毫無疑問! 伴隨著龍吟、龍影的掌風(fēng)與鋒利的劍鋒糾纏交錯,場中的戰(zhàn)斗激烈得便是宗師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才能看得清場中的對決,每一招交錯都讓所有觀戰(zhàn)的人心頭猛跳,他們看上去似乎每一招都是生死相搏,每一次錯肩而過都有可能分出勝負(fù),然而他們偏偏僵持不下,偏偏總是能夠在絕境處逢生。 就連玉羅剎看到這般仿佛在刀劍起舞的比試也不由微微挑眉,那些本就是抱著目的來的異族們就更是為之心驚膽戰(zhàn)。 然而,再多的膽寒、恐懼與憤怒也無法改變既定的結(jié)局,掌出如龍,明明不過十八式掌法,在沈硯手中用出卻仿佛蘊含了成千上萬種變化,無論旁人用什么樣的手段什么樣的姿勢攻上來,沈硯的解決辦法都只有一個,一掌退之! 在這般絕對實力的壓制之下,場面僵持近半個鐘后,兩位異族宗師終于不得不先后敗下陣來,而此時,那些原本抱著勢在必得的信念而來的異族們身邊此時卻是早已沒有了一個再能夠上臺的宗師。 而夕陽之下,沈硯依舊屹立在擂臺之上,身披霞光,笑容肆意。 “承讓,若是諸君沒有意見,那這武穆遺書與武林盟主,沈某就愧領(lǐng)了?!闭f是愧領(lǐng),但沈硯那張笑吟吟的臉上可半分沒有慚愧的意思。 中原的宗師倒還好,畢竟沈硯的身份擺在那里,便是沒有武林盟主的名頭,他在江湖上發(fā)句話那也同樣是一呼百應(yīng),如今這般他們雖然丟了些人,可有沈硯方才大殺四方的雄姿在前,根據(jù)武林中強(qiáng)者為尊的規(guī)矩,他們臣服于沈硯不僅不算丟人,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樁美談也說不定。想到這里,他們的心情也就舒暢了許多。 可是與中原宗師們不同的是,異族們可就沒有那么容易接受了——他們之前被氣昏了頭,連條遮羞的底褲都沒來得及給自己留,便敗得一塌糊涂,這般消息若是傳出去,不僅會打擊他們本國武林的士氣,便是他們自己在國中的地位也肯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畢竟他們的國家不需要一位讓他們丟盡顏面的高層人物。 蒙古派來的貴族還正在沉思,完顏洪烈便已然一咬牙一狠心,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整個金國拉下馬——反正這場仗一定要打,與其等他回去失勢使得這個時間一拖再拖,最后拖得金國衰落,倒不如就此開戰(zhàn),趁他權(quán)勢還在說不定還能趁機(jī)奪取大權(quán),開啟戰(zhàn)爭,伺機(jī)征戰(zhàn)天下,他就不信,沈硯一人,難道還能與一個國家抗衡不成?! 思及此,完顏洪烈毫不猶豫掀桌而起,似是而非地怒道:“貴國真是好算計!既然早已決定了這最后的勝者那又何必請我們過來呢?此事我記下了!不過你們也該記得,我們金國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說著,完顏洪烈拂袖便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