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黎自己先吃了飯，便坐在沙發(fā)上等著。然而她等到半夜，林笙也沒回來。

    房間里燈還開著，她半躺在沙發(fā)上睡得迷糊，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看。

    “?。俊彼乱庾R(shí)的坐起身，左右瞅瞅。

    沒有人。

    不過是虛驚一場。

    單黎撫撫胸口，摸過身邊的手機(jī)，看了一眼。

    叁點(diǎn)零五分。不早了。

    她昏昏沉沉又想躺下，卻聽見隱隱約約似乎傳來點(diǎn)水聲。她回了頭，瞧見洗手間的燈也亮著，黃色暖光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裝飾，朦朦朧朧。

    別的不說，洗手間的燈她記得分明，肯定是關(guān)了的。

    所以--

    “林笙？”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踩著地毯，向洗手間走去，提高了聲音，“你回來了？”

    “叩叩?！彼昧藥紫麻T。

    沒人應(yīng)。

    “林笙？”

    她又叫了幾聲，看里面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只得擰了門把：“那我進(jìn)來了？”

    門內(nèi)的水流聲還未停止，浴缸中的水滿得幾乎要漫出來。單黎一進(jìn)門就看見林笙在浴缸中沉著，閉著眼，嘴里咕嚕嚕冒著氣泡。他只露了一只左胳膊搭在浴缸邊緣，身體其余部分都浸沒在水中，半長不短的黑發(fā)飄舞著，面色在溫水的波動(dòng)中晦暗不明。

    “林笙！”單黎大驚失色，大步走去，正要扒著他的右臂拉他起來，卻在看見他裸露左臂上的針孔后放輕了動(dòng)作。她怕帶著水花不小心濺到他的傷口，只搖了搖他的肩膀。

    感覺到有人拍他，林笙在水里搖了搖頭。

    “喂?！眴卫杞胁粍?dòng)他，只得也進(jìn)了浴缸，小心翼翼提了裙子，雙腳踩在他身側(cè)，雙手從他腋下穿過，試圖以最小的幅度把他拖起來，“怎么啦？”

    浴缸內(nèi)滑溜溜的，她幾乎要摔倒，只得跪下，壓低了重心，用膝蓋做固定，再使力。

    林笙在水里死沉死沉泡著，一番折騰，單黎終是把他的上半身拉了起來，只是把自己也搞得濕透，連散落的發(fā)尾也淅瀝瀝低著水。林笙在浴缸邊緣靠著，她來不及在意這些，抬手擦去林笙眼周的水珠，指腹蹭過他濃密濕潤的眼睫毛，溫聲道：“回來也不叫我，怎么了？”

    林笙重重喘了幾口氣，張著嘴，搖搖頭，右手緊緊摟了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貼上自己。他微微睜眼去尋了她的唇，用了近乎是啃噬的力度。

    單黎接受他莫名其妙的狗啃，唇上微痛。她思來想去應(yīng)該也只有一種可能，猶豫片刻，還是低聲問出了口：“小瀾……現(xiàn)在還好嗎？”

    “……”林笙的右手往上，摁住了她的后腦，不讓她退開，接著又去勾她，抽吸著她的舌尖，似要篡奪她口中的空氣。單黎被他逼得要窒息，胸口劇烈起伏著，只得無力拍了幾下他的胸口，要他松開。

    林笙慢吞吞收了手，搭在浴缸邊。

    “沒有危險(xiǎn)了，住院?！彼鹨恍?，靠在了浴室的墻壁上，眼睛眨了幾下，慢慢聚焦，目光停在單黎身后，并不看她。

    “那……”單黎雙手放在他的臉側(cè)，直視他的眼睛，正色道，“那你告訴我，你怎么了？”

    林笙不答，只攬著她起身，顧左右而言他：“先出來吧?！?/br>
    他關(guān)了浴缸邊的水龍頭，隨手圍了一條浴巾在腰腹間，一蹬腿坐上了洗手臺(tái)。他讓單黎站在自己腿間，拿了毛巾，輕輕慢慢給她擦頭發(fā)。

    連水流聲也消失了，浴室里安靜得可怕。單黎手里空閑著，抬了眼看他，對上他有些茫然的眼，嘆口氣：“你不說，那我就不問啦。”

    “嗯。”林笙接連點(diǎn)了好幾下頭，終于反應(yīng)過來，突然丟了毛巾，俯下身來，把頭埋在她的肩上，胡亂蹭了幾下，聲音悶悶的，“jiejie。”

    單黎的睡衣濕漉漉貼在身上，曲線玲瓏妙曼，他隨手摸索，拎了她肩頭兩根吊帶褪開，沿著她的肩膀，向下舔吻。

    “jiejie?！彼偷蛦玖艘宦?，含了她的乳尖，輕輕嘬了一下，又用牙在她的胸乳上刮蹭，觸感酥癢，還有微微的痛感。

    “啊……”單黎的雙腿不自覺摩擦幾下，腿根輕顫，抬了手，虛虛圈在他的脖子后，“輕點(diǎn)嘛，我疼?！?/br>
    疼么？林笙眨了眨眼，眼睫毛掃過她的皮膚，放輕了力度。

    兩條細(xì)細(xì)的帶子卡在單黎的臂彎，藕粉色的絲質(zhì)裙子淋淋堆在她的腰上，半遮半露，襯得她膚色亮白。林笙幾乎是下意識(shí)的抓了她裙子的領(lǐng)口部位，雙手用力，不假思索撕開。

    沒什么理由，他想這么做，就做了。

    “滋——”裙子從胸前的部分一路撕裂，直至裙擺。

    林笙從臺(tái)子上跳下，帶著單黎轉(zhuǎn)了個(gè)身。

    “我的裙子——”單黎哭笑不得，只得扭動(dòng)幾下身子，扒去擰巴殘破的布料。

    “我不喜歡?！绷煮喜挪还苓@些，把她壓到了墻邊的鏡子上，雙手拉高，在頭頂處扣住。

    “jiejie。”

    林笙俯下身，埋在她胸前，閉了眼又睜開，鼻間縈繞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她的乳rou綿軟，皮膚滑膩，他流連其中不愿離開，又感覺她胸腔微微震動(dòng)，做了回應(yīng)。

    她說：“我在?！?/br>
    單黎胸前的皮膚本應(yīng)漸漸干爽，但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林笙仍不愿起開。浴室里的熱度散去，她的乳尖開始感覺到些許涼意，胸口的濕潤感也越來越重。起初她只以為是林笙的發(fā)梢還在滴水，后來感到了些許溫?zé)?，不像是從他發(fā)間墜下的，察覺到有些不對：“林笙？”

    他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shí)抬了頭。

    “你……”單黎語結(jié)，有些驚詫。

    ……怎么哭了？

    “喜歡你?！绷煮弦矝]覺得是什么需要隱瞞或丟臉的事，淡定眨眨眼，任由淚水落下。眼淚合著糾著的睫毛在他眼旁暈開一片，他不管不顧，強(qiáng)勢覆了上來。

    “先擦干好不好？”單黎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指指他的頭發(fā)。

    “不好?！绷煮想S意甩甩頭，帶起水珠飛濺，落在她臉上，帶了少年率性，“做嗎？”

    “做你個(gè)頭?！焙煤谜f話不聽，單黎冷了臉去拎他的耳朵，“抽了血你大半夜的泡澡就算了，還敢洗頭不吹干？”

    “痛痛痛痛痛——”林笙趕緊老老實(shí)實(shí)抽了條毛巾擦著，舉手投降，“我這不是沒有碰到針孔嘛，沒事的。”

    “我不管，你干了再出來?！眴卫璩冻蹲旖?，裹了浴袍，先出了浴室。

    ---

    房間里有地暖的加持，單黎困得不行，又想著趕緊問清楚，等林笙出來了好好談?wù)劊銖?qiáng)打精神，開了門在陽臺(tái)吹冷風(fēng)，想著冷靜一下。

    林笙房間帶的陽臺(tái)是封閉式，到了冬天所有窗戶緊閉，依舊是暖烘烘的。室外氣溫比較低，單黎只平推開了一扇窗，站在風(fēng)口，任由冷空氣灌進(jìn)來，吹起她的頭發(fā)。

    林笙快速吹干了頭發(fā)，走到她身后，環(huán)住她，半彎下身，靠近她的耳朵：“寶貝。”

    林笙的氣息包裹上來，環(huán)繞在她周邊，平穩(wěn)安定，單黎神經(jīng)放松了不少，懶洋洋松了腰板：“叫jiejie。”

    “寶貝jiejie。”林笙聲音帶了笑意，右手向前，輕巧拉開了她的腰帶，在她胸乳上揉搓，又用指尖捻了她的乳珠，輕輕揪捏。

    有什么東西在她腰后頂著，單黎扭了扭腰，轉(zhuǎn)向他：“你不對勁?！?/br>
    “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林笙的眼睛腫得并不厲害，他沒事人似的歪歪頭，左手也跟上，在單黎腰側(cè)打圈，又道，“好想你。”

    “明明也沒分開多久。”單黎失笑，“說吧，你到底怎么了？”

    “沒有怎么了，就是特別想你。”林笙矢口否認(rèn)，在她瑩白的耳廓上輕輕吻了幾下，岔開話題，“你不知道小瀾的樣子有多嚇人?！?/br>
    “他不會(huì)有事的，我們也不會(huì)有事的?！眴卫璐蟾挪鲁鲂┧幕嫉没际?，拍拍他的背。

    “所以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绷煮蠝匚氖站o手心，握了她的手腕，神情固執(zhí)又認(rèn)真。

    這雙手當(dāng)初緊緊環(huán)著他，像是給他隨波逐流的人生遞了一塊浮木，帶他看了旭日東升，又陪他度過沉沉黑夜。

    那就這樣吧。

    他難得找到了人生中一點(diǎn)有趣的光影，她想帶著他漂往何處都好。

    只要她還在。

    “以后就算你想走，我也……”

    “我不會(huì)走?！眴卫韬龅匦﹂_，一掃慵懶，明艷動(dòng)人。她任由林笙把自己抱到了窗邊的高腳凳上，斜斜靠著窗。

    林笙半跪下去，舌尖一下一下刺激著她的陰蒂，微微冒出的胡茬蹭著她細(xì)嫩的皮膚，癢乎乎的。他已經(jīng)懂得了怎么樣讓她高潮，有幾分得心應(yīng)手。唇舌并用，他熟練的吸咬幾下，便聽她難耐的叫出了聲。

    “好舒服…啊…”

    單黎一只大腿垂著，從腳趾到大腿都繃著，另一只架在了林笙的肩膀上，忍不住亂扭。她有些飄飄然，饒有興致抓了林笙的發(fā)尾，想了想剛剛說到哪里了：“你也說話算數(shù)哦?！?/br>
    “嗯，算數(shù)?！绷煮系膬筛种冈谒齲ue里攪了攪，用牙咬咬她的腿根，舌頭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輕輕滑過。

    “啊……癢……”單黎的下身潺潺又流出些白滑的液體，浸透了他的手指。她連說話聲音也變得甜軟，威脅也像撒嬌：“要是你的新娘不是我，我一定買通工作人員，在婚禮上公放我們的zuoai視頻?！?/br>
    真是……

    可愛得緊。

    林笙用肩膀頂著她的腿起了身，親親她的額頭：“只會(huì)是你?！?/br>
    隨著他的動(dòng)作，粗大的性器在她的xue口淺淺戳了兩下，徘徊著，帶了他的前列腺液濕濕滑滑，引得她挑了挑眉：“還不進(jìn)來？等我求你？”

    她都這么說了，林笙隨手在她的臀上拍打兩下，正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求我。”

    單黎勾了他的脖子，在他喉結(jié)周圍親了一下，聲音甜得發(fā)膩：“老公，進(jìn)來嘛?！?/br>
    她的話語像帶了鉤子，撓得他心尖顫動(dòng)。林笙深深吐了口氣，抿了抿唇，嘴上沒應(yīng)，手指卻又沖了進(jìn)來，不緊不慢抽動(dòng)幾下，也不拔出，接著把性器也擠了進(jìn)來。

    “啊——”單黎渾身發(fā)抖，幾乎要哭出來，手指在他背后無力抓劃幾下，緊緊環(huán)了他的肩膀。

    “好漲好痛——”被塞滿的感覺奇異又滿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搖頭，只覺得腦殼嗡嗡作響，有什么東西好像要沖破她的身體，“我是不是要壞掉了嗚……”

    林笙的手指還動(dòng)了幾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摸索她的內(nèi)壁，她全身都繃緊了，大氣也不敢出，去尋他的嘴唇，淺淺啄了幾下，控訴：“你又折磨我。”

    “可是你明明……”林笙也不說完，快速抽了手指出來。他修長的手在她眼前晃動(dòng)，食指和中指分開，帶出了指間拉扯出細(xì)絲的黏液。

    “噫--”單黎別過眼去，不看，耳根緋紅。

    她的身體呈了點(diǎn)帶粉色的白，不知道有沒有冷風(fēng)的一部分作用。林笙看了眼開著的窗戶，想去關(guān)上，又不舍抽離，干脆把她的另一只腿也拉到自己的肩膀上。他的左手還不太能用力，只能把重量全部壓在右手，歪斜了一下抱起她。

    “嘶——”重力讓單黎重重壓在林笙的小腹上，進(jìn)得極深，她忍不住吸口氣。她的左腿已經(jīng)滑落到林笙的臂彎，只有右腿還在他肩上搭著，有幾分別扭，只得用雙臂緊緊摟住他，不讓自己滑落。

    “去哪？”單黎相信林笙不會(huì)把她摔到地上，但看他慢悠悠走動(dòng)仍有幾分提心吊膽。林笙的恥毛隨著走動(dòng)扎在她的xue口，帶來些異樣感，她忍不住又收了收。

    “嘶——”

    這回?fù)Q林笙抽了口氣。他攬著單黎的腰，帶著她整個(gè)人晃動(dòng)幾下，聽她嚶嚀發(fā)出喘息。

    “好深……啊……”

    她的聲音帶了不自知的引誘，他干脆快走了幾步，把她抵在窗戶邊，松了手。

    身后是漆黑的夜，寂靜無聲，帶著寒風(fēng)，吹亂單黎的頭發(fā)。她倒是不怕，只攏了攏浴袍，倚著窗臺(tái)，雙腿往下夾住了林笙的腰，一抬下巴：“抱我?！?/br>
    林笙背了手，抿了唇笑，看她的發(fā)絲與夜色融為一體，妖妖佻佻。

    身后是沒有圍欄的窗臺(tái)，林笙毫不懷疑，只要伸手一推，單黎就能掉下去。但她好像真的不怕，全然的相信他，只是氣他不肯親近，眼眶發(fā)紅。

    那就夠了。

    林笙像是尋到了滿意的答案，伸手關(guān)了窗戶，抱住了她，鼻尖抵著鼻尖，描摹她的唇形。

    “回床上好不好？”單黎輕聲道，“這樣好累哦。”

    “好?！彼c(diǎn)頭，把她往上顛了顛，連帶著性器輕微抽出又沒入，緩步朝室內(nèi)走去。

    單黎的大腿上全是汗，摩擦著他，微微打滑，屢次要掉下去。他也不在意，只拍了拍她的屁股，單手?jǐn)埩怂难骸皧A好。”

    “滑嘛?！眴卫枰Я艘幌滤亩?，不安分的扭動(dòng)幾下，大腿巴著他的腰用力攀著往上，雙腳在他背后勾緊，“反思一下，楔不住我，不是你的問題嗎？”

    林笙停?。骸班牛俊?/br>
    單黎從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幾分危險(xiǎn)，吐了吐舌，裝乖，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

    林笙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幾步，也不管她是不是嬌軟呻吟了幾聲，把她摔進(jìn)了床里，快速抽了出來。

    “啊……”她的聲音被被子吸收了大半，衣衫半褪，躺在床上咬著手指看他，深紅色的花xue敞著，微微開合，帶了周圍晶亮的水色。

    林笙把她翻了過去，手頂著她的小腹把她撈起來，讓她在床上跪好，從背后又cao了進(jìn)去。

    “再說一遍？”

    大腿和臀rou快速碰撞，甬道里又麻又痛，還有幾分酸澀，單黎無力的把臉埋進(jìn)了被子里，裝沒聽見。

    掐著她腰的手用力，林笙整根拔出又插入，像是折磨，逼著她開口：“說不說？”

    還是搖頭。

    單黎骨架小，發(fā)絲凌亂，大腿在他的撞擊下打著顫，臀rou微微發(fā)紅，頗有些楚楚動(dòng)人的味道。林笙動(dòng)作慢下來，剛想算了，她偏偏又不安分，直起了上半身，回頭看他，把頭發(fā)往后捋開，媚眼如絲，眉目間具是風(fēng)情。

    “填滿我，好不好？”

    草。

    林笙咬牙切齒壓在了她身上，不再節(jié)制，在她體內(nèi)肆意橫行：“求求你別sao了?！?/br>
    “有什么關(guān)系?！眴卫璩猿缘男?，整個(gè)人隨著抽動(dòng)搖晃，抓了他扶在自己腰側(cè)的手，只留一只手支撐保持平衡，聲音也是斷續(xù)的，“反正……只給你一個(gè)人看?！?/br>
    身后的撞擊愈發(fā)的劇烈，發(fā)出啪啪的聲響，他幾乎連囊袋也想沖進(jìn)她的xue內(nèi)，單黎勉強(qiáng)分出點(diǎn)神，用力一絞——

    “啊——”

    快感噴涌而出，林笙忍不住再抽插幾下。

    體內(nèi)的器官一股股噴吐，又慢慢疲軟下去，最后抽出。單黎有些疲憊，擺手拒絕了要帶她去浴室的林笙，翻了個(gè)身坐起來。

    “又是不戴套又是內(nèi)射的，你以前從來不主動(dòng)這樣?！眴卫璨骈_腿坐著，抽了紙巾在腿間擦拭，也不去看林笙的表情，眼睛盯著沾了濕滑液體的紙巾，漫不經(jīng)心道，“說吧，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