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弦緲的絕響(3)
曲畢,余音綿長,是訴不盡的衷腸,吐不完的情愫,回蕩在山間。 “再彈一曲吧?!彼f。 “不要。”他輕咬她的耳垂表示抗議。 “來彈我。”她睨了他一眼,“你會嗎?” 他垂下視線,靦腆點頭。 雙手落到她的后背,順著細膩的肌膚往上,繞過肩膀落到前胸,在峰尖上,玲瓏纖長的手指飛快地彈撥了一輪,催她細細嘆息。 前奏過后,雙手再次向下,在腰側(cè)撫摸一陣,最終到達腿間。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后背完整靠上去,雙腿伸展張開, 擅于撫琴的手很快完成了起手式,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輕按rou核,右手兩指,白皙分明的指節(jié)一節(jié)節(jié)沒入花xue中,一進一出。 左手吟猱,捻摁的指尖一刻也沒有停止顫動;右手上下復進,勾挑著rou壁。 她呼吸越來越急,xiaoxue一張一合,把手指全部嘬了進去。 “太緊,彈不了了?!毕揖樒D難地抽動手指,剛說完就見她仰起臉索吻,他順從將嘴唇地貼了上去。 唇齒交纏,分分合合,扯出一片垂蕩的銀絲,潮熱的喘息相互交錯,呻吟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花xue幾乎把手指咬斷,弦緲右手猛得抽出,xue口隨之噴出一股清水,左手放松了力度,有一下沒一下地搔刮挺立的rou核,右手撫摸大腿內(nèi)側(cè),嘴里還含弄著她綿軟的舌頭。 極致的快感中,她一時失去了意識。 …… 她從昏睡中醒來,眼前的琴弦上懸掛著未干的液體,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弦緲的外衫,猛得起身,弦緲正赤紅著眼睛看著她。 千月慢慢靠近,坐到他旁邊,手指埋入他的烏發(fā),順著發(fā)絲梳起來,他試圖躲開,被她按住。 對于一個沒有求生意志的靈魂,連佛子也救不了,但她要渡他的魂魄到達彼岸。 “你和他,很好,來這里做什么?”他轉(zhuǎn)開臉,好像在和自己對話。 看樣子,他的靈魂歸位,記憶也恢復了。 她回道:“你去找過他了?!?/br> “你怪我?!?/br> “不怪你。是我夢到了你,你才能順著我找到他?!?/br> “我這個樣子,出不去了,你留下好不好?”他突然抓住正在梳發(fā)的纖細手腕。 她沒有試圖掙扎,直視他的眼睛,回答了剛才的問題:“你想讓我在這里做什么呢?” 手慢慢松開,垂下,他的額頭抵在千月的肩膀,哽咽道:“對不起,這里什么也沒有?!背颂摷俚臅r間和殘破的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許多苦。你罰我吧,讓我做什么都行?!?/br> 是我命不好,又能怪誰呢? “cao我?!彼α?,“到死為止?!?/br> 千月吻了上去,雙手探到他身下,然后俯下身體,一手握著rou莖,含進嘴里,一手探到他的后xue。 “嗯……”他雙腿抽動,膝蓋不由自主地曲起,“千……月……”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叫著千月的名字,和她zuoai,而不是那些記不得面孔的人。 身體做好了完全的準備,rou莖勃發(fā)挺立,后xue也濕潤了。她認真吮吸,手指在xue中尋找著致命的一點。 風過,樹葉簌簌而響,在零落成泥之前漫天飛舞,世界美如斯,沒有挽留,也無法追溯。 他輕輕哼唱起來:“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啊哈……啊哈……” 直到歌聲消失,身體化為虛無。 她舔了舔嘴角,跪在原地,額頭抵著寂寥的大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板著臉胡亂轉(zhuǎn)悠了幾圈,捻了個訣把自己和琴弄干凈,想了想,還是把琴留在了原地。 好了,要怎么出去呢?她問了自己幾遍,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忽看到本來垂在腦后的絳色緞帶如箭頭一般指著一個方向,她看過去,遠方有一只纏著佛串的斷手正在半空揮舞。 不知怎么的有點滑稽。 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握住那只手,人一瞬間就被提了起來。 再回過神,已經(jīng)回到了樹梢的斷口處。 “你怎么不直接進來?”她問佛子。 “結(jié)界挑人,廢了好大的勁,才伸進一只手。”佛子微微懊惱,“這個,要怎么辦?”他指著囚仙籠中的樹枝。 兩人落地,妖女撇了撇嘴,把枯枝埋到土里。它一度吞噬了弦緲的怨氣,只為了聽他彈琴么?它是故意引她來的么?一切是否都在它的預料之中?如今都沒了答案。 千年的銀杏枯了,也不知何時才能長出新芽。 “既然都到這了,你想回天嚴寺看看嗎?”她問。 “想。” “你背我去?!?/br> “你同我說說話,別太安靜了。”佛子蹲下身,讓她上來。 走了一段,她卻是一言不發(fā)。 “月兒?!彼戎Я肆Γ嵙祟嵄成系娜?,大概猜到她的心思,說,“人送走了?” “你——”音節(jié)還沒完全落下,尾音就轉(zhuǎn)成了哭腔。 音修的事,他聽說過一些,他憐憫那個人,也感謝他。冥冥之中,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千月不會是妖女,他也許不會遇到她,也許仍有解毒之緣,卻無長久之份。 他說:“只有你能渡他。” 背上的人抽噎起來,淚水和鼻涕都洇到佛子的衣服上面。 “下一世,他會活得很好的?!彼麌@了口氣,“今日哭個痛快罷,今后,你可得想我念我啊?!?/br> 免·費·首·發(fā):xfadian. [щοο⒅.ν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