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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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酸軟的腰,看著自己被泡得發(fā)白起皺的皮膚,我無聲嘆息。 事實證明,不僅男人是不能只靠外表去判斷他的能力的,獸人也一樣。 我一臉嫌棄地想從安斯艾爾的臂彎里離開,可沒挪動兩厘米,就又被大力地拉回去。 “放開我,你就不覺得熱嗎?”點點汗意沾濕了我們的皮膚,帶來一種粘膩感。我簡直受不了,安斯艾爾也不知道在抽個什么瘋,不僅不放,反而還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撓了撓我腰間的癢癢rou,安斯艾爾用輕快的聲線說:“不放不可以嗎?你身上暖烘烘的,就不可以溫暖溫暖我嗎?” 顫抖地把手掌貼上安斯艾爾的額頭,入手依然是一片清涼,我語氣沉重地說:“這也沒發(fā)燒呀,怎么就突然降智了?” 一把拍開我的手掌,安斯艾爾原本帶笑的唇角瞬間拉直,“你還真是不解風情,有我在你身邊,你還急著離開什么?都已經(jīng)有過兩次最親密的接觸了,你怎么還這么排斥我?”低啞的聲音中帶著些威脅與不易察覺的難堪,安斯艾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 但話已出 ρō㈠⑧ù.Cōм(po18U.)口,再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他也很好奇這個人類會怎么看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一手撐著床鋪支起身體,我很上上下下,很是懷疑地看了他兩眼,“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這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千萬別跟我扯什么你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我了。你可是早就跟我說明了,人獸戀是不可能的?!?/br> 不管安斯艾爾陰沉下來的俊臉,我轉(zhuǎn)過頭,把手放在胸上,手下的心臟正有力而快速地跳動著。 不得不說,我有一點小興奮,畢竟剛剛那句話,頗有渣女之感。天見可憐的,人生在世二十年,我也有這么一次機會做一次提褲子不認人的渣女。而且渣的對象還是這個弒父殺人的小變態(tài)。 嘖,有點暗爽是怎么回事。 控制著嘴角,不讓它上揚,不用想,我現(xiàn)在的表情也一定很奇怪。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安斯艾爾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種更加純粹的關(guān)系也許要更適合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 愛情對他來說可遇不可求,自從誕生以來,活了整整三百余年。他從未對某個生物產(chǎn)生過好感,也不想皇帝一樣,耽于美色,留下許多兒女。 要問他真的喜歡這個人類嗎?他想,他大概是不喜歡的,這只是一時的新奇感,以及短暫的脆弱罷了。 皇帝撐不了多久了,等到登基以后,和阿爾曼聯(lián)手把幕后的那人抓住,自己就能功成身退。從此以后,皇室也好,軍部也罷,再也不關(guān)他任何事。 汲汲營營幾百年,甚至不惜代價地毀掉人類與獸人繁衍帶來的優(yōu)秀后代,他不可能為了一個人類,讓這些都毀于一旦。 但,這樣一來,他肯定無法再和這個人類見面。沒有尊貴的身份,他也只是一個需要躲躲藏藏地茍活在世上的人魚。 皇帝死后,作為最后一條人魚,軍部一定會以保護自己的名義,把他囚禁起來。他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們?nèi)缭福?/br> 早在那群應該被自己稱為兄長jiejie的生物,一個個死在自己手里的時候,他就想好怎么從這里逃脫了。 安斯艾爾長長地嘆息,想要把心中的陰郁和對這個人類不知名的感情拋出去。 及時行樂,無論后面榮辱與否,生死與否,至少現(xiàn)在的他,是快樂的。 往后余生,他只需要在人魚生存了千萬年的海底好好活著就行。人魚這種自私又貪婪的生物,就這么滅絕在自己手里就行了。 這是在背叛母親后,他自己在心中默默下定的決心。 搖了搖頭,把母親那雙包含著難以置信和釋然的黑眸丟出腦海。 過了許久也沒聽到安斯艾爾那里傳來動靜,我疑惑地朝他看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俊臉上一片苦大仇深,很少皺起的眉毛,此時也在眉心結(jié)成一團。 一雙海藍色的眼眸,變得像深海一般漆黑混濁。淡紅色的薄唇緊抿,修長的手指一遍遍地撫摸著耳垂的珍珠。 這家伙難不成又要發(fā)病了?不,不太像,這太平靜了,一點那種感覺也沒有。 至于是種什么感覺,我也說不上來。直覺告訴我,與其說他是要生氣,不如說他是在傷心。 我要去安慰他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他,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哪怕是上了床,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發(fā)生反轉(zhuǎn)。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安斯艾爾抬頭對我虛弱一笑,嘴里卻依然在調(diào)侃我,“看什么?難道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美得讓你魂不守舍了嗎?” 這次,我沒有再回懟他,僅僅是凝視著他的雙眼,淡然地說:“我突然不怕你了,你也就是一個傷心時,連個哭訴對象都沒有的可憐蟲?!?/br> 安斯艾爾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聲音略帶哽咽地對我說:“呵呵,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也有被同情的一天。一國的太子,被一個人類同情,傳出去倒也是個有趣的笑話?!?/br> 慘白的燈光下,我好像在安斯艾爾的臉上看見了一滴滑落的眼淚。那顆圓圓的東西轉(zhuǎn)瞬即逝,等我想要再一次去找尋時,早已消失不見。 等安斯艾爾放下手時,他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里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不是他。 在床上摸索了一陣,安斯艾爾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顆珍珠,看上去和他耳朵上的那顆極為相似,只不過要小上一圈。 隨意地拋了拋手里的珍珠,安斯艾爾把它拿在眼前細細打量,然后隔著珍珠與我對視,“你說,我用這顆珍珠,也給你做個耳釘可好?” 我的耳垂上傳來一陣幻痛,就是因為怕痛,所以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帶過耳環(huán)啊! 害怕疼痛的我連連擺手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怕痛,才不要打耳洞!” “是嗎?”安斯艾爾揉搓著手中的珍珠,又勾起一抹壞笑,“我偏偏要給你打一個!” 當晚,殺豬一般的慘叫從我的房間傳出,嚇飛了不少園中的珍禽。 我噙著眼淚,摸著耳朵上的珍珠,怒瞪安斯艾爾。他卻毫無察覺似的,溫柔地摩挲了一下我的耳垂,“你帶著,還挺好看的?!?/br> 他唇角的笑意,讓我呼吸一滯,心跳也漏了一拍,臉上紅云密布,而我不曾察覺。 起名廢,題目還是換成順序吧。謝謝各位朋友的珍珠,好煩不能回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