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3】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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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在樓上,張揚不好到處逛,徑自下了樓,楊雨婷和林依然正在客廳里喝茶閑聊,看到張揚下來,林依然先往他身后瞅了瞅,問道:“老師呢?” “還在書房?!?/br> 她倆坐在同一邊,張揚就不好挨著林依然坐了,只好在對面坐下,笑著問道:“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看網(wǎng)上猜測你的身份呢?!?/br> 上周四顧啟先發(fā)表了那篇文章之后,一方面穩(wěn)住了許多針對張牧之的貶低,另一方面,也再次引起了廣大讀者對張牧之真實身份的好奇心。 這種好奇,以及針對張牧之的身份猜測,都集中在了文章開篇的那兩句:“我曾與張牧之有一面之緣,當時并不知道他就是張牧之。后來聽父親說起,得知他就是張牧之,很長時間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br> 這兩句話中透露出來了很多信息。 其一,顧啟先與張牧之見過面,但彼此并不是很熟悉。 其二,顧玉堂知道張牧之的真實身份。 其三,張牧之的外表與大家的固有印象有很大差異。 通過這三則訊息,廣大讀者們在網(wǎng)上發(fā)起了「張牧之真實身份」的推測活動,主要集中在諦聽「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張牧之」三個小世界,以及方塘的相關(guān)話題里。 張揚這幾天忙著臨帖,還真沒關(guān)注這事,聞言湊過去看,林依然干脆把自己手機遞了過來,張揚把帖子往前翻,粗略瀏覽了一下,看到有個總結(jié)的帖子: 根據(jù)這幾天來大家的發(fā)言,結(jié)合顧院長的原話,我整理了一下目前對于張牧之的真實身份推測,大家看一下,有什么錯漏之處,可有提出來,一起商討。 首先,顧院長的文章里,唯一明確的信息,就是他曾與張牧之有過一面之緣,初步合理推測,張牧之是華興大學的老師。 不過如果張牧之是華興大學的老師,那么很大概率,與顧院長不該只見過一面,根據(jù)這個推理,有兩個可能,一:張牧是華興大學其他學院的老師,而且可能是新來執(zhí)教的老師,或者深居簡出,不愛與人打交道,總之與顧院長接觸很少;二:張牧之是其他高校的老師,這樣與顧院長自然接觸不多。 基于上一條,進一步推理,顧院長是從顧老先生口中得知了張牧之的真實身份,那么有兩種可能,一:張牧之與顧老先生相識;二:張牧之關(guān)系親近的朋友、同事、親戚與顧老先生相識,因為張牧之既然不公開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必然與他關(guān)系親近。 顧院長得知張牧之身份,反應(yīng)是:“很長時間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這說明張牧之與大眾印象中的武俠作家形象反差極大,那么有兩種可能,一:張牧之從事專業(yè)領(lǐng)域與武俠作家的身份反差極大;二:張牧之的形象與武俠作家反差極大。 在這里我個人傾向于第一種。 綜合以上,張牧之極可能是華興大學或者其他高校中一名從事非文學相關(guān)專業(yè)的教師。 …… 張揚看得好笑,抬頭一眼,對面?zhèn)z女孩都在看著他,不同的是,林依然目光滿是溫柔的笑意,楊雨婷明亮眸子里,透著的卻是好奇的打量。 林依然笑道:“你知道這個帖子是誰發(fā)的嗎?” 張揚低頭看一眼,發(fā)帖人的名字是「太平洋小魚兒」,搖了搖頭,笑道:“我哪知道?!?/br> 林依然嘻嘻笑道:“你猜一下嘛。” 語氣有撒嬌的味道,張揚心里一動,兩人相處日久,雖然因為洛神這個大燈泡的緣故,并沒有過于親昵的舉動,不過單獨相處的時候,林依然與其他戀愛中的女孩也沒有大的差異,這種撒嬌語氣已經(jīng)比較常見,雖然依舊每次讓他莫名血脈僨張,但已經(jīng)不再稀罕。 然而在外人面前,小妮子一直都還是很矜持的,看樣子與楊雨婷相處確實頗為親密,否則不會這樣。 “你?” 林依然搖搖頭,“不是?!?/br> 張揚再看楊雨婷,后者神秘地一笑,并不出聲,林依然微嗔道:“不是!” 頓了一下,提醒道:“不過我們?nèi)齻€都認識?!?/br> “楚瑜?” 見林依然笑著點了點頭,張揚有些奇怪:“她不是知道是我嗎?” “所以才覺得好笑嘛。” 林依然伸手要自己的手機,張揚往后縮了一下,沒給她,林依然瞪他一眼,又道:“魚兒jiejie現(xiàn)在是張牧之粉絲會的會長哦,而且還是歌迷會組織成員,上次接機,她就是組織者之一,不過想出門的時候,被她mama給抓到了,沒跑出去?!?/br> 張揚點點頭,“我果然還是魅力無法擋?!?/br> 林依然好笑地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楊雨婷也有些忍俊不禁地問:“你新專輯什么時候出???” “呃……”張揚想了想,“還不知道,沒錄制完呢。” 楊雨婷立即察覺到了他話中隱藏的意思,眸子亮了一下,“寫完了嗎?” “差不多了?!?/br> “有中國風嗎?” “有?!?/br> 楊雨婷眼眸更亮,笑道:“能不能說一下名字???” 張揚略一遲疑,才笑道:“《菊花臺》?!?/br> 楊雨婷想了想,問:“梁景瑜的《菊花臺賦》?” 張揚惡補了不少兩周的文學詩詞,知道這個梁景瑜是北周中期的一個詩人,沒有什么名氣,聞言搖頭笑道:“不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楊雨婷點點頭,笑道:“那就期待著新歌啦?!?/br> 顧玉堂過了一會兒才下來,要留飯,張揚正想多觀察一下這老頭,也就應(yīng)了下來,林依然打電話給爸媽,顧玉堂打電話給老伴,只剩下張揚和楊雨婷對坐。 張揚記起剛剛下棋的事情,有點好奇地問道:“剛剛下棋的時候,你說顧老師跟人下棋,從不到官子,怎么回事???” 楊雨婷睨了一眼旁邊拿座機打電話的顧玉堂,抿著嘴角,有些好笑地小聲道:“老師年輕的時候不愛圍棋,這幾年才感興趣,開始刻苦鉆研。不過可惜入門晚,天賦差,跟誰都下不過,又不愿意輸,所以就開始耍賴,一步棋想半天就是不下,一直拖到人家同意和棋,對外就說自己官子無敵,中盤再大的劣勢都能扳回來……” 張揚有點好笑,沒想到被譽為文宗的顧玉堂也有這樣的一面,不過這種事情,放在普通的老頭子身上多半被人說棋品不好,放在顧玉堂的身上,則大概率會變成名人趣事,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來置評。 所謂太高人欲妒,過潔世同嫌,這樣的人身上就得有點小毛病才可愛,才像是個人 ——自己以后一定也要有個小毛病才行,比如…… 張揚認真地想了想,貪財?貌似口碑不好,好色?雖然口碑不好,但很爽啊…… 林依然放下手機,見張揚盯著楊雨婷發(fā)呆,臉上似乎還有古怪笑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張揚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心,問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林依然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想什么呢,笑這么古怪?” “沒事,想到一個劇情處理方式?!?/br> 張揚第一次體會到武俠作家身份帶來的便利,臉不紅心不跳地找了個理由。 林依然眼睛一亮:“什么劇情?” 張揚干咳一聲,“下本書的劇情。” 林依然白了他一眼,不愿意理他了,繼續(xù)跟楊雨婷一塊翻看網(wǎng)絡(luò)上的討論,發(fā)現(xiàn)有好笑的猜測,就又開始嘻嘻哈哈了起來,有很好笑的,還拿給張揚看。 吃罷午飯,閑聊一陣,張揚與顧玉堂手談一局,終于見識到了老人的官子水平,不過可惜的是,林依然和楊雨婷兩位高徒連中盤都沒看完,就一塊上樓去了 ——大概受不了菜雞互啄。 回去的車上,張揚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你圍棋幾段?” 林依然大概想起了他與顧玉堂的菜雞互啄,有些忍俊不禁,靠在他肩頭,笑著問道:“干嘛問這個呀?” “我記得以前跟你下棋,沒覺得你多厲害啊。” 張揚低頭盯著她漆黑瑩潤的明眸,笑著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細嫩的臉頰,“怎么今天看這架勢,好像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br> 林依然把他的手撥開,嗔道:“你覺得呢?” “我知道還問你干嘛?” 張揚又去捏她的臉,被林依然伸手擋住,“我讓你的唄。” 張揚挑了挑眉,“哦——”了一聲,“干嘛要讓我???” 林依然扭過頭,哼道:“不告訴你!”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過來,問道:“過幾天是楊雨婷生日,你說我要不要送她什么禮物啊?” 張揚想了想,問道:“她告訴你的?” “對呀,問我要不要去她的生日宴?!?/br> “想去就去唄?!?/br> “那你陪我一塊去?!?/br> “行吧?!?/br> “那我們買什么禮物?” “要不送她一份簽名?” 林依然有些好笑地掐了他一下,嗔道:“哪有你這樣的啊?!?/br> “她生日什么時候???” “應(yīng)該是三天后,六號?!?/br> “那我回頭問問兮兮姐,有事的話提前請假?!?/br>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周五課后,林依然先陪張揚回去,幫他選了一身衣服,這才又回家換了衣裳,然后一塊出發(fā)。 華燈初上,窗外霓虹掠過如長龍,袁通似乎對于目的地頗為熟悉,在繁花的大街上輕巧轉(zhuǎn)彎,進入一個頗顯歲月滄桑氣息的胡同里,兩側(cè)沒有路燈,只有隔一段距離懸掛著的大紅燈籠,又駛約莫兩三百米,車子緩緩停下。 張揚和林依然下了車,就見左側(cè)兩座大石獅子護著三間獸頭大門,兩側(cè)角門緊閉,只開著正門,門前立著四個大紅旗袍的漂亮女孩。 門上匾額大書「白玉京」三字。 看到兩人下車,立即就有兩個女孩迎了上來,臉上掛著淺淡笑容,朝張揚與林依然欠了欠身,林依然示意張揚出示請柬,張揚就把早就拿在手里的請柬遞了過去。 對方欠身接過,翻開看了一眼,就合上收起,再次欠身請兩人入內(nèi),另外一個女孩則走到了駕駛位旁,朝前方一引,道:“您好,如果要停車的話,前方五十米右轉(zhuǎn),有專人接待?!?/br> 袁通點點頭表示知道,重新發(fā)動車子,駛向前方。 張揚握著林依然的手,走過大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接待自己的女孩仍在側(cè)前方引路,而大門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補上了一個還是兩個,依舊是四個女孩立在那兒。 來的路上,林依然已經(jīng)與張揚說過,這個所謂的白玉京,曾是一座親王府,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進了大門,踩著腳下紅毯,都覺得跟以前踩過的地毯不一樣。 約莫一百五六十米的紅毯沒走過一半,身后忽然有人喊了聲:“依依!” 張揚和林依然同時回頭,就見林默然帶著個陌生的漂亮女孩走了過來,快走幾步,引路的旗袍美女也只好加快腳步,跟了過來,“我就知道你要跟張揚一塊來,不然的話,我叫你跟我一塊來,你肯定就跟我一塊了……” 張揚見他話癆的毛病又犯了,暗暗苦笑,不好打斷他,就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順便與林默然帶來的女伴也致意了一下,有點奇怪,原本覺得陌生,這一細看,又似乎有點眼熟,但還是完全記不得是誰。 林依然自然也深知堂兄的話癆屬性,見他開始啰嗦,拉著張揚先往前走,林默然干脆連女伴都不管了,直接走到張揚身旁。 被忽略的女伴只好自己跟上,本想去挽林默然的手臂,林默然在話癆的同時,斜了她一眼,女孩如同受驚的小獸,立即松開了手臂,老老實實地走在一旁。 張揚和林默然在中,林依然和那個女伴在兩側(cè),兩個負責招待的旗袍美女則走在前方,兩側(cè)是大紅燈籠,腳下是長長的紅毯,儼然兩對新人走向未來的幸福生活一般。 林默然嘮叨了二三十米,才喘了口氣,張揚剛應(yīng)付兩聲,都沒來得及客套,林默然換了氣,且又找到了新的話題,就《東風破》的歌詞含義跟張揚探討了起來。 走過紅毯,過垂花門,再過抄手游廊,林默然談興正濃,兩個引路的旗袍美女,卻一轉(zhuǎn)左,一往前,林默然下意識地跟著自己這邊的引路美女,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奇道:“你們?nèi)ツ???/br> 林依然也有些疑惑,奇道:“生日宴啊,你不也是么?” 往前走的引路美女欠了欠身,答道:“張先生和林小姐在「將進酒」?!?/br> 張揚聽到這個名字,順著左側(cè)往前一望,見長廊盡頭,廳門前隱隱有字,大概是用詞牌命名,是「念奴嬌」。 他對這其中含義全然不知,與林依然對視一眼,她也是一派茫然,導師林默然的女伴倒似乎很明白其中的原委,看著張揚和林依然的目光顯得有些異樣。 “什么情況?” 林默然有點奇怪,“你們從哪拿的請柬,為啥比我的高?你爸媽把他們的請柬給你了?” “沒啊,他們等下過來。” 林依然搖搖頭,她與張揚一樣,完全不清楚只是一個生日宴,怎么客人還會分兩個廳。 “那奇怪了。” 林默然只好問引路的美女,“不會弄錯吧?” 后者含笑搖了搖頭。 林默然撇撇嘴,似乎還要說什么,林依然道:“我的請柬是雨婷給的,是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不早說!” 林默然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跟著旗袍美女朝「念奴嬌」去了,他的女伴朝張揚與林依然露出一個略有些討好意味的笑容,碎步跟了上去。 張揚和林依然相視一眼,正要抬腳,身后又有人喊:“張揚?林依然?” 回頭一看,卻是王謹孝和王謹淑兄妹倆,旁邊竟然還有韓永泰,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兩人,表情多少有些同窗久別重逢的驚喜 ——不過也只是王謹孝一人臉有喜色而已,王謹淑確認了是兩人之后,就撇撇嘴沒做聲,目光瞟一眼兩人握著的手掌,又撇撇嘴。 韓永泰的目光則在第一時間就落在張揚和林依然的手上,面無表情地朝林依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好久沒見,晚上一塊喝兩杯?” 高考之后,王謹孝似乎擺脫了一層無形的枷鎖,又或者因為曾經(jīng)班長的緣故,無形之中承擔起了活躍與聯(lián)系的責任,略略寒暄幾句,就示意一塊走。 走出一步,就察覺到張揚與林依然都沒動,不由回頭望來。 王謹淑與哥哥挽著手,韓永泰卻是一個人,走出兩步才察覺不對,也跟著止步看了過來。 張揚多少有點尷尬,往前指了指,還沒說話,余光已經(jīng)瞥見后面又有人過來,燈光之下,一男一女,竟也都是熟人。 趙拓。 上官祺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