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依然？

    這是張揚的第一反應(yīng)，隨后又想，溫碧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與林依然的關(guān)系，如果是因為林依然的緣故而道歉，那她就不該做出那樣的行為。

    難道是低谷了自己的無恥，沒想到自己遇到這么點小事就找女朋友求救？

    問題這也不是我說的啊……他暗暗吐槽，給林依然發(fā)了消息，但并沒有收到回復(fù)，也就先把這事放下，來到與李長歌他們約定的茶館，先談?wù)隆?/br>
    張揚下車時看了一下時間，兩點四十，距離約定的三點還有二十分鐘，李長歌等人還沒到，作為如今依揚影視唯二員工的闞文夕、蔣清卻都已經(jīng)到了。

    張洪康不參與這事，自個在外面喝茶玩手機，張揚與兩個「左膀右臂」在包廂里面等著，點了一壺白毫，茶還沒上，上官祺鈺帶著助理也到了。

    由于華視的存在，楊牧這邊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必要了，加上這家伙身份雖高，手頭資金其實并不多么充裕，所以張揚這次并沒有再找他，而是選擇了與上官祺鈺合作，其主要目的是以她身后的麒麟臺來制衡華視。

    張揚曾提出過與華視合作拍攝，但華視在首輪播放權(quán)競爭中只擁有同等條件優(yōu)先權(quán)，也就是說，如果別的電視臺出價更高，是可以選擇在其他電視臺首輪獨播的。

    然而華視在業(yè)界的地位與影響力畢竟過于特殊，且內(nèi)部不乏一些行事比較霸道的人，為防萬一，張揚還是覺得「話說前面」比較好，如果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拿回了該有的利益，也免不得出現(xiàn)不必要的不愉快。

    為了避免引起反彈，上官祺鈺是以個人名義投資，但這只是小心不去過界，只要有她在，隨時都能把麒麟臺拉進來，再加上還有林依然與江沫的這層關(guān)系，防患于未然應(yīng)該是足夠了。

    這些事情張揚并未出面，都是闞文夕代表依揚影視去談的，不過雙方自然都明白這是誰的主意，李長歌、高皖對此并不奇怪，且張揚頗受上面關(guān)照，又握著版權(quán)，也不至于為此交惡。

    “你來挺早呀?！?/br>
    “剛坐下?！?/br>
    “我過年時給你發(fā)祝福短信你都不回的？”

    “你不是群發(fā)的嗎？”

    “沒有啊，我就發(fā)了幾個人，能叫群發(fā)嗎？”

    “咳，沒注意到?！?/br>
    兩人很沒營養(yǎng)地閑聊幾句，李長歌與那位名叫高皖的制作部主任也到了，除了兩人外，另外還有兩男一女，兩個男的一個四十出頭，高高瘦瘦，帶著金絲眼鏡，很有書生氣；另一個三十五歲上下，身材發(fā)福，白胖胖的，面目頗為和氣，唯一的女性看著三十出頭年紀(jì)，帶著黑框眼鏡，個子不高，看起來文靜秀氣。

    寒暄落座之后，李長歌代為介紹，高瘦男人名叫霍海洋，是三位副導(dǎo)演之一，與李長歌一樣，也是臺里掛職的。

    白胖男人名叫劉豐，文靜女人名叫王紫鶴，都是編劇。前者曾參與過《龍虎會》《白鶴大俠》等武俠劇改編，算是武俠改編劇中相對比較成功的電視劇；后者則擁有比較豐富的古裝劇經(jīng)驗，比如張揚覺得十分不錯的那部《故劍情深》，劇本就是由王紫鶴一力承擔(dān)的。

    兩人顯然都已經(jīng)提前被告知了張揚就是原作者的事情，最初的震驚在這些天里已經(jīng)消退，但寒暄之時，劉豐與王紫鶴兩位靠文字吃飯的難免還是有些感慨、贊嘆，李長歌則笑道：“他不僅是原作者，還是投資人，別看年紀(jì)最小，說話是咱們這些人里面最管用的！”

    關(guān)于三方投資的條款已經(jīng)提前商定好，今天除了合約，主要還是關(guān)于電視劇風(fēng)格、劇本改編的討論，李長歌這話是調(diào)侃，也是提醒劉豐與王紫鶴兩人不要自視甚高，還抱著以往「武俠作家參加劇本改編無一不弄得亂七八糟的」的偏見——人家是出品方之一！

    自去年初開始，就有傳言說上頭要求各家電視臺進行「制播分離」，李長歌等人、高皖等人顯然都有自己的想法與發(fā)酸，對這部《神雕俠侶》也十分重視，都抱著精益求精的目標(biāo)，即便各有私心，也在一定范圍內(nèi)。

    自打年前確立了合作意向之后，闞文夕和蔣清都做了大量的了解工作，主要是演員、編劇、服道化團隊的了解，保證張揚或者說依揚影視在接下來的拍攝籌備中不至于兩眼一抹黑，除了掏錢什么都不懂。

    關(guān)于改編劇，張揚也做了不少工作，金庸武俠小說一貫是比較適合、方便改編的，他有前世許多版本的《神雕俠侶》電視劇打底，再對照這個世界里面的武俠劇失敗原因，心里也早有了一些想法，所以當(dāng)李長歌問起他的想法時，也并沒有推辭。

    “我想說的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風(fēng)格，或者說是表現(xiàn)效果，要有武俠風(fēng)格?！?/br>
    經(jīng)過半年多的歷練，張揚已不像出渉這個圈子時那樣心虛，且有了人氣、金錢打底，加上做了準(zhǔn)備工作，說話也有底氣，“我看過不少武俠劇，說實話，跟我想象中的武俠完全不沾邊，比如打斗，一板一眼，嘿嘿哈哈地在那打來打去，這是打斗技擊，但不是武俠劇該有的效果，比如神雕俠侶里面的降龍十八掌、玉女心經(jīng)，如果跟以前的武俠劇一樣，只拍拳腳打斗，能拍出什么來？”

    李長歌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隨后舒展開來，臉上流露出幾分吃驚的表情，顯然沒有想到張揚甫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

    李長歌對這部《神雕俠侶》十分看重，由于制播分離的政策，他將這部劇視為了自己導(dǎo)演生涯的轉(zhuǎn)折點，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去研究，皺眉并非覺得張揚說的沒有道理，相反他很同意張揚的說法。

    但是……有這樣一個原作者加投資方，貌似劇組里面自己的話語權(quán)會削弱不少啊！

    李長歌心里閃過這些念頭，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才問：“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覺得首先應(yīng)該要敢想，敢拍?！?/br>
    張揚笑道：“想要拍出武俠味，首先要明白，武俠是虛構(gòu)的，這是一個成人的童話世界，所以為了呈現(xiàn)出想要的視覺效果，可以適當(dāng)?shù)卮蚱埔恍┕逃械乃季S甚至是物理規(guī)則，比如表現(xiàn)輕功，可以讓人物直接跳到屋頂上去，也可以讓人在一片樹葉上踩一腳就飛過去，現(xiàn)實里面這不大現(xiàn)實，原著里面這個角色也未必會有這樣的輕功，但我們可以這樣去表現(xiàn)，當(dāng)然不是一定要這樣拍，只是一個思路。”

    “又比如降龍十八掌這樣的武功，我們可以適當(dāng)?shù)丶右恍┨匦?，借住科技的力量來實現(xiàn)視覺效果，沒有必要太抵觸特效，覺得太虛假——動畫片還全都是假的呢，拍得好一樣是好作品？最重要的是呈獻給觀眾的是不是一部大家都滿意的武俠劇……”

    “同樣的，還有人物服飾，要尊重歷史，但不要墨守成規(guī)，比如小龍女的形象，她生活在南宋，服飾要以南宋女子服裝為基礎(chǔ)，但小龍女的形象怎么辦？這個時候，就要做一定的取舍，以表達出人物氣質(zhì)、形象為主要目標(biāo)……”

    “我沒有參與過電視劇的拍攝，這都是我作為原作者和觀眾的想法，屬于紙上談兵，具體怎么拍，有什么難度，怎樣做好取舍，還是得看李導(dǎo)和大家的意見?！?/br>
    以張揚的觀念，這個世界里此前那些武俠劇的失敗，最主要原因就是被歷史、武術(shù)、現(xiàn)實桎梏，被捆住了手腳，反而忘記了武俠是虛構(gòu)的這個事實，盡可能地往真實上面去靠攏，反而變得僵硬死板，失去了靈動，吸引力自然也隨之大減。

    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念總結(jié)，也是他對于武俠劇拍攝的主要要求，雖然比較有底氣，但還是十分關(guān)注李長歌等人的反應(yīng)，說話的時候就在觀察，發(fā)現(xiàn)高皖、劉豐、王紫鶴等人吃驚之余，要么若有所思，要么有贊同之色。

    未讀李長歌的神色有些古怪，似有贊同，又似乎在皺眉……

    張揚自然不知道，他所說的這番話，也是李長歌對于傳統(tǒng)武俠劇的反思，是他準(zhǔn)備吸取以往武俠劇失敗的教訓(xùn)，想要改革求新的主要思想所在

    ——這時候李長歌都已經(jīng)沒心思擔(dān)心自己以后在劇組的話語權(quán)了，滿腦子里回想的都是：“都是我先想到的！我想拍《神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

    但此時此刻，顯然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旁人只會覺得他是在附和張揚，或者認為他想要搶「功」。

    高皖與李長歌曾經(jīng)就此談?wù)撨^一些，這時候見李長歌沒有接話，于是咳了一聲，說道：“這個想法不錯，以往的武俠劇確實有些自縛手腳，敢創(chuàng)新是好事，不過怎樣把握好度，還是得大家一同努力——張揚你是原作者，而且一己之力打破舊武俠桎梏，開創(chuàng)新武俠先河，這事你得多給李導(dǎo)演多商量?！?/br>
    果然不愧是能在華視當(dāng)主任的人，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腔調(diào)……張揚暗暗吐槽，笑著應(yīng)道：“我就是紙上談兵，這段時間搜腸刮肚，也就這點東西了?！?/br>
    李長歌道：“哎，過謙了，過謙了！拍電視劇跟寫小說一樣，立意是最重要的話，這是能夠真正讓一部劇脫胎換骨的地方，你剛剛那段話完全就能當(dāng)成是咱們這次拍《神雕》的指導(dǎo)思想……”

    張揚自然連聲說不敢，李長歌又笑問：“關(guān)于劇本呢？”

    如果說關(guān)于拍攝、打斗、服飾、特效，張揚只是提醒，那么關(guān)于劇本，他就真是有切膚之痛了，這也是他想要說的第二點，聞言略一沉吟，就道：“這個我也是外行，也是紙上談兵，沒有什么具體的建議，而且以劉哥和王姐的能力，我相信只要尊重編劇，尊重原著，劇本不會有什么問題的?！?/br>
    李長歌笑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都想要把這部劇拍好，不會存在亂給演員加戲的情況，這也是我深惡痛絕的?！?/br>
    張揚笑道：“您多心了，我就是隨口一說，您不笑我就好了，沒有旁的意思。”一邊說著，舉茶代酒，朝李長歌遙遙示意，李長歌笑著喝了茶，才又笑道：“我跟高主任和海洋這段時間擬了一個初步的演員試鏡名單，你們看一眼，有沒有要補充的？”

    霍海洋拿出幾份文檔，給張揚、上官祺鈺、劉豐、王紫鶴、闞文夕、蔣清人手一份，張揚打開看了眼，見文檔上列出了《神雕俠侶》主要角色的演員備選名單，都還附有演員照片，有的還是古裝照。

    楊過：馮彥宇、鐘賀、陳書望

    小龍女：張瑜、童小柯、楊予曦

    小楊過：凌子熙，趙盈

    郭靖：徐家山，郭城

    黃蓉：許清，苗瑩瑩

    李莫愁：周瀠溪，梁芝

    ……

    張揚最關(guān)注的毫無疑問是主角，先凝目細看馮彥宇、鐘賀、陳書望的照片和履歷，憑第一眼印象，張揚最中意的是陳書望，因為覺得這家伙眉眼有些像古天樂……他雖然小龍女更喜歡劉亦菲，但楊過只認古天樂呀！

    至于馮彥宇和鐘賀，倒也都是帥哥，不同的是，前者更偏俊秀，后者更顯方正，很有正義凜然的感覺……有點適合黃日華版的喬峰和郭靖……

    張揚心里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作為以后選角的備選，至于到底是表現(xiàn)郭靖、喬峰的哪一面，現(xiàn)在還不急著做決定。

    而小龍女的三個備選女演員，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氣質(zhì)長相各有特色，相較而言，張瑜民族舞出身，更有古典美人的韻味，童小柯年紀(jì)最小，眉眼靈動，有脫俗氣質(zhì)，楊予曦則處于兩者之間，履歷之上的優(yōu)劣點評之中，表示她可塑性極強。

    張揚沒有往下看，盯著三個備選小龍女瞧了好一會兒，總覺得每個人都很漂亮，但要演小龍女，總覺得差了點味道……

    李長歌道：“接下來還要拍《射雕》的話，五絕最好能夠保持統(tǒng)一，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楊過和小龍女兩個主角人選……張揚和上官小姐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上官祺鈺笑道：“李導(dǎo)覺得我合適嗎？如果合適的話，我也想申請一下試鏡程英或者公孫綠萼，當(dāng)然，只是試鏡，如果不合適的話就算了。”

    李長歌微微一愕，張揚也有些意外，問道：“你不是想演穆念慈嗎？怎么又換了？”

    上官祺鈺笑道：“這不是還沒拍《射雕》嘛，等拍的時候，我再試鏡?！?/br>
    即便放在娛樂圈中，上官祺鈺的樣貌、氣質(zhì)也屬于第一檔，并不比作為小龍女備選的三個女演員差，出演程英、公孫綠萼，顏值都夠，主要是演技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公孫綠萼遭遇連番的變故，最終自殺以成全楊過，如果演不出來效果，這個人物可就立不住了。

    而程英身上發(fā)生的劇情并不算太多，但對楊過的愛戀更難演得出來，同樣不能當(dāng)做花瓶角色來處理……

    張揚略一遲疑，看了眼李長歌，李長歌顯然也與他想到了一塊去，上官祺鈺笑道：“我只是想要試鏡，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如果扮相不合格，或者說演技太差，那就淘汰嘛，我絕對服從?！?/br>
    李長歌笑道：“從形象來講，絕對沒有問題，不過恕我直言，不論公孫綠萼還是程英，對演技都是有一定要求的……嗯，如果上官小姐真有興趣，不妨準(zhǔn)備一下?！?/br>
    上官祺鈺展顏一笑，道：“好，我會好好準(zhǔn)備的……什么時候試鏡？”

    “周五，我會提前讓人通知你?！?/br>
    上官祺鈺點頭淺淺一笑：“好的?！?/br>
    張揚看了眼闞文夕，后者以目光示意并沒有要補充的，張揚心里了然，李長歌畢竟有著多年經(jīng)驗，加上又沒有資本角逐的影響，這份名單其實整體都比較滿意——唯一讓他覺得美中不足，就是小龍女了。

    他隨機委婉地表示了這一點，李長歌嘆了口氣，苦笑道：“確實如此，這三位是我目前所能找到比較適合演小龍女的人，但就她們以往的古裝形象來講，距離你描寫的，我們想象中的小龍女，還是有一定的偏差……一邊找，一邊安排試鏡吧，這么大的華夏，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實在不行找素人都可以！”

    霍海洋作為副導(dǎo)演，選角是分內(nèi)之事，聞言忙道：“我已經(jīng)在留意幾個電影學(xué)院里面的女學(xué)生了……”

    希望只是留意吧……張揚又忍不住暗暗吐槽，對于業(yè)內(nèi)的某些現(xiàn)狀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小龍女這個級別的選角，顯然不是霍海洋能夠決定的，也就沒必要去關(guān)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至于比較重要的造型師，李長歌已經(jīng)有了人選，名叫康淑韻，服裝造型備受好評，幾乎已經(jīng)成為業(yè)內(nèi)標(biāo)準(zhǔn)的《漢武大帝》《故劍情深》等都是出自其手，從事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超過三十年，不過今天有事，沒有辦法過來，回頭試鏡的時候會前來。

    聊完已近傍晚，于是又一塊吃了飯，張揚示意闞文夕先一步去買了單，以示自己作為原作者對李長歌、上官祺鈺等人的感謝，李長歌等人也只是客套幾句，倒也沒有為此而過多糾結(jié)，畢竟以后打交道的日子還長，不在乎這一頓飯。

    席間張揚看到了林依然的回復(fù)，表示對溫碧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她并沒有為此而去找人警告、威脅溫碧，到底因為什么導(dǎo)致溫碧前倨后恭，兩天討論半天，沒有什么頭緒，也就暫且放下不去想，轉(zhuǎn)而說起《神雕俠侶》的選人。

    林依然對誰來演小龍女和郭襄十分關(guān)心，她對張瑜、童小柯、楊予曦三個小龍女備選都有些印象，但與張揚的觀念倒不相同，覺得楊予曦氣質(zhì)不大符合，但張瑜、童小柯演小龍女似乎都可以期待一下。

    而至于她更關(guān)心的小郭襄人選，張揚并沒有注意，只好在車上翻著文件幫她找找看，同時隨口調(diào)侃：“我覺得你演小龍女都比她們?nèi)齻€好……”

    說完之后，發(fā)覺有歧義，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你比她們?nèi)齻€還漂亮，更能演出小龍女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氣質(zhì)?！?/br>
    “我又不會演?！?/br>
    林依然并不介意，也不在意，繼續(xù)問：“到底誰演郭襄啊？”

    說完之后，又道：“對了，你見到子寧沒？我覺得她也可以演啊?！?/br>
    張揚怔道：“她才多大？”

    “不是演郭襄，是小時候，你忘了嘛，楊過剛出場的時候，程英和陸無雙小時候，子寧的年紀(jì)是不是剛好？”

    張揚想了想，貌似還真是，“她好像挺忙的吧？”

    “沒有啊，她是童星出身嘛，以前小時候很受歡迎，慢慢長大了，好多人都還沒接受她長得形象，平時一邊拍戲一邊上學(xué)，忙是比較忙，但有的時候也不大好接戲……我覺得她演技很好啊，長得也好看，你要是覺得合適的話，可以讓她試一下嘛?！?/br>
    “行，那我回頭跟她講?！?/br>
    “不是應(yīng)該先跟李導(dǎo)演說嗎？”

    張揚一邊給李長歌發(fā)消息，一邊說道：“開什么玩笑，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決定……”

    林依然道：“還是說一下吧，人家才是導(dǎo)演嘛?！?/br>
    程英、陸無雙小時候的角色并不是很關(guān)鍵，李長歌又曾聽過張子寧的名字，也有些印象，對于張揚要邀她試鏡的建議自然不會拒絕，得到了肯定答復(fù)的張揚愈發(fā)有底氣：“行吧，那我等下跟李導(dǎo)演說一聲，其實不用說他也會同意的……”

    林依然狐疑問：“你是不是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

    張揚奇道：“沒有啊，干嘛這么問？”

    林依然哼道：“你肯定已經(jīng)跟人家說過了，不然怎么會忽然這么囂張。”

    “……我一直很囂張的好不好？”

    “好——”

    拖著尾音的明顯應(yīng)付的嗓音，張揚翻了個白眼道：“不信的話等你過來，我再囂張一下給你看看?！?/br>
    “怎么囂張？”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br>
    “哼哼，我才不上當(dāng)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