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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就想提醒路景,不過有工作人員正好走過,他才換了話題。

    路景這狀態(tài),一看就是在談戀愛。和誰談呢,他心里大概也有數(shù),上億的投資,再是江山集團的總裁,也不會為普通朋友而出。

    他對同性相愛沒什么看法,只是在娛樂圈里,烏煙瘴氣的事過多。

    他相信路景不是為錢,為上位和江越在一起,然而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不知會編成什么骯臟齷齪的謠言,和男人戀愛,尤其是江越那樣有權有勢的人物,網(wǎng)友總是更容易相信謠言。

    人言可畏,做為朋友,他不希望路景被抹黑人格,做為演員,他不希望路景這樣的天才演員陷入輿論風暴,被那些無聊的事情磨掉他的靈氣。

    所以他特地過來提醒路景。

    路景一愣,他對上任光辭的目光,任光辭舉起月餅晃了晃,眨眼說:“他品味相當不錯,這個牌子的火腿月餅宇宙第一美味,沒有之一?!?/br>
    路景知道任光辭應該是猜出來他和江越關系了,他對著他笑笑,不知為何,他想到江越的話,他只給他挑禮物。

    他嘴角揚起:“不是他挑的?!?/br>
    “唉?”任光辭很詫異,難道他猜錯了?這么大手筆的應援,不是江大總裁,真是路景粉絲?

    “助理挑的?!甭肪翱囱鄄贿h處,徐樹正在吃第二個火腿月餅。

    徐樹最喜歡這個牌子的火腿月餅。從不徇私的鹿特助,面對徐樹也不是那么公事公辦。

    路景從口袋里拿出江越親手做的月餅,晃晃:“他的月餅只能我吃?!?/br>
    任光辭被秀到了,“切。”他笑罵一聲,擺擺手走了。

    *

    過幾天,路景接到席央電話,席央成功通過試鏡,拿下那個角色,他問路景什么時候殺青,他請他吃飯。

    路景拒絕了。

    席央其實很像原身,他無法幫助那個無助,年紀輕輕就結束生命的可憐男孩,現(xiàn)在遇到席央,至少他要盡一點微薄的力量,只要能幫助席央好好活著,他不需要任何感恩和報答。

    “我主要是還是想見你?!毕胝f,“路景,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心里話我只告訴你,我回國以后還是不停做噩夢,夢到我根本沒逃出來,還被Alessio關在那間房子里,你只是我做的一個美夢。”他聲音越來越低,“看不見你我真的很害怕,懷疑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只有看見你,我才相信我是真的逃離了地獄?!?/br>
    路景聽得太陽xue突突跳,他感覺席央把他看得太重要了,難道是因為他救了他,所以暫時對他有依賴?

    路景想著安撫席央:“我意思是不用感謝請飯,要約飯,隨時可以?!?/br>
    “那我約你吃飯!”席央瞬間精神,“你什么時候回來?”

    路景算算時間,再拍十天殺青:“還有十天吧?!?/br>
    席央笑得開心:“嗯!我知道了?!?/br>
    十天后,路景殺青。

    他是三人組里最先殺青的,沈齊還有三天,沈齊一直磨著他,慫恿路景等他三天,到時兩人一起回去。

    “路上有伴不無聊嘛?!鄙螨R說。

    “我一個人也不無聊。”路景干脆拒絕。

    他下周要進組鄧永光的電影,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半個月沒見江越,他恨不得立刻飛回桂城見他。

    多待一天他都不樂意。

    沈齊見沒戲,悶悶不樂去旁邊坐著了,等著殺青飯。

    這頓殺青飯是任光辭掌勺。

    烏冬樂得眼睛都笑沒了,拍著路景肩膀說:“還是我們小路面子大,不然他這懶鬼難得下一次廚,我今天也算跟著沾光了?!?/br>
    路景好奇:“他做菜有一手?”

    “豈止是一手,那是好幾手?!睘醵匚吨鴥赡昵暗谝淮魏腿喂廪o合作,他做的大盤雞,至今他吃遍大半個中國,就沒吃到比任光辭做得還好的大盤雞。

    烏冬給出這么高的評價,路景對接下來的殺青飯充滿了期待。

    半小時后,熱騰騰的殺青飯端出來,果不其然香氣四溢,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路景笑了笑,夸穿著廚師服的任光辭:“不錯啊任大廚!演技廚藝雙絕?!?/br>
    “那是。”任光辭挑眉,手搭在路景肩上,很是親密靠著他,又開始掐嗓子,“兵哥哥,既然夸人家廚藝好,一會兒你不光盤人家不依哦!”

    路景習慣了,臉上都是笑意:“膩不膩啊你,天天……”

    “路景!”

    話沒說完,不遠處突然響起干凈明媚的聲音。

    *

    席央突然跑到雙峰山來接他,路景很是意外。

    他詫異問:“你怎么來了?”

    “我沒事做啊。”席央笑得燦爛,然而眼底卻閃爍著不安。

    路景注意到了,他拉過席央小聲問:“到底怎么了?”

    席央燦爛明媚的小臉瞬間垮下來,他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路景很有耐心,沒有催他,幾分鐘過去。席央才小小聲說:“我前幾天驚恐心慌,胸悶,就去醫(yī)院看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說我可能是急性焦慮?!?/br>
    聽著就不是好詞,路景皺眉:“能治嗎?”

    “不知道。”席央小弧度搖頭,“開了些抗焦慮的藥,醫(yī)生還要我多找開心的事做。”他突然仰頭,雙眼亮晶晶的,“我最開心的事就是見到你,我就來找你了。”

    路景一時間心情很復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席央才好,他拍了拍他的肩,問:“吃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