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唐土豪、穿越之居家賢妻、男主天天神cao作[快穿]、風(fēng)雪雙蕊、逃生通關(guān)全靠演技[無限流]、我憑本事嫁給宿敵、我有一個智能生命、快穿之天賜錦鯉、強制愛了自己的死對頭(1v1)、掛機死神就能變強
在賭場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里轉(zhuǎn)轉(zhuǎn),直到三更,花未情手里便有兩千五百兩的銀票,外加三百五十兩的現(xiàn)銀。 地下賭坊的黑色遮光簾子后頭,有人挑著簾子直直看向賭桌旁邊的花未情,身邊有人道:“東家,這位公子今日手氣不錯,贏了好幾千兩?!?/br> 口中的東家正是莊易璃,他狠狠地看著花未情,對身邊的人道:“待會把銀子要回來。” 身邊的人立即明了,眸中泛著銳利的光,“是,東家?!?/br> 花未情適可而止,立即帶著銀子銀票出了賭坊。四更后的月色更加清明,將圓的月亮倒在嘩嘩流動的水中,水波破了那一面銀鏡。 出了賭坊,往前走一段路再繞過一片竹林便是河邊。 清風(fēng)起,竹葉唰唰作響?;ㄎ辞檫€沒來得及看清旁邊竄出來的黑影,便被人用麻布袋照住,隨后腳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大叫一聲,背上也被狠狠一擊,口中涌上一抹腥咸的味道,身子承受不住便倒在地上。 身上的麻袋被扯下,借著月光,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手腳利落地將他懷中的銀票銀子取走,他身上鈍痛難以動彈。兩個黑衣人將他抬起,扔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第18章 絕處·逢生 花未情在水中掙扎,水太急,他左腳動彈不得游不動只得任流水沖走。 第二日,萬里晴空,陽光燦爛。 聚緣坊的門口停下了一輛華貴馬車,小酒從柜臺上探出頭去看,馬車上下來以為著華貴白衣的俊公子,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他身后還隨著一名穿藍(lán)衣的,大抵是他的隨從。 見白衣公子正往這邊來,小酒繞過柜臺迎接,“這位爺,您是要買成衣還是絲綢?” 白衣的公子的視線來回在鋪子里繞了一圈,淡淡看了小酒一眼,“你們掌柜可在?” 提到掌柜,小酒剛才還在擔(dān)憂,花未情昨天晚上出門后,就一直沒回來,也不知上了哪兒去,“我家掌柜昨日出了去,還沒回來?!?/br> “可有說何時回來?” 小酒搖了搖頭,“小的也不知。” 白衣公子的眉間微微蹙起,身邊的隨侍在他身旁小聲道:“大人,既然夫人還沒回來,你連日趕路,不如先去客棧歇著,晚些再過來?!?/br> 小酒聽到了他們說夫人沒回來,心里在尋思著他們說的是誰,再看一眼眼前的俊公子,他是東家的什么人?小酒疑問:“公子可是有甚事要找我家掌柜?” 白衣公子沒說話,他身邊的隨侍道:“不是甚急事,他若回來,便讓他來盛遠(yuǎn)客棧一趟,就說有一位姓蕭的公子找他?!?/br> 小酒點了點頭,“恩恩,小的一定轉(zhuǎn)告?!?/br> 鋪子里此時進來了兩個女子,是主仆的兩人。這名千金小姐也不知哪家府上的,每日都要來聚緣坊買走一件成衣。在鋪子頭逛了一圈,那丫鬟試探地問:“伙計,你們家掌柜今日又不在?” 小酒回道:“我家掌柜這些日忙,忙過這陣子就好了?!?/br> 千金小姐在看衣裳,臉上還帶著羞色,身邊的丫鬟出口問:“那得要多久???” 小酒撓著后腦勺道:“也快了,大抵也就八九日?!?/br> 已經(jīng)走到門外的白衣公子聽到里面的對話,停住腳步,回身看一眼那主仆兩,再抬頭看一眼門楣上黑底金字的‘聚緣坊’三個字,眸中一抹復(fù)雜的情緒劃過。 身邊的隨侍見他入了神,低聲喚了聲,“大人?!?/br> 白衣公子收回視線,提步向著馬車走,“走罷。” 昨天晚上被扔進湍急的河流中,花未情身上受了傷,只得任由水沖了去。最后發(fā)生什么,他不記得,只知道,再次醒來時他躺在了一個長滿雜草的河灘上。 他那一身浸水的衣裳已經(jīng)被曬干,上面沾滿泥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剛動了動雙腿,左腳便傳來撕裂般的痛。咬緊牙關(guān)雙手撐著地坐起來,左腳連伸都伸不直,恐怕是經(jīng)過昨日那一棒子,膝蓋附近已經(jīng)骨折,只要稍有動作都會疼得撕心裂肺。 這一帶都是荒郊野嶺,也沒個人來往,花未情連叫了好幾聲有沒有人,都沒有回應(yīng)。嗓子干啞,一出聲就撕扯著,喉嚨里的腥咸味蔓延。嘴里干渴,河水就在腳邊。花未情忍著劇痛移動身子,靠著雙手和右腳在地上匍匐前進,癱軟的左腳貼著地面劃過,就好似要斷裂那般。 花未情伏在河水邊上,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發(fā)髻凌亂,臉上滿是污泥,眼眶紅了一圈,雙手緊緊抓住河邊的水草,指節(jié)泛白。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難道天注定這就是盡頭?他還沒成為富甲一方的巨商,他還沒奪回自己的一切…… 雙手伸進水里,清澈的水因為他手上的淤泥而變得渾濁,花未情搓了搓手上的淤泥,再舀起水往臉上撲,洗去了臉上的一層泥污,雙手撐著地往旁邊的地方挪了挪,掬一捧干凈的水喝下去。 喝了水,他艱難地翻過身,半個頭浸在水里,看著天上快到正中的太陽,微微閉了眼睛。耳邊河水流淌的聲音變得清晰,林中的鳥啼聲格外刺耳。 二十日的約定還剩下九日,九日之后,三個南洋人就要上門取貨,那個時候,他該在哪里?在這荒郊野嶺靜靜死去而無人知?還是被好心人救了,帶著殘廢的腿繼續(xù)在這世上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