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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么辦,自然是與你撇清干系,趁著這張臉還能招惹些桃花,趕緊尋個不嫌棄我這個瘸子的?!?/br> 蕭嵐軒皺著眉看著他,“答得這般干脆,是早就想好的?” 花未情苦笑,“那要怎么答?” “方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你我是拜過堂行過夫妻之禮的,這會又要與我撇清干系,變得可真快?!?/br> 花未情好整以暇,“那不然?你嫌棄我,我便不煩著你,成全了你,我再去找別人,都不行?” 蕭嵐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彎下腰將手帕放在木盆里,再扭干擦了擦自己的手,“怎會不行,就只怕你沒這個機(jī)會再去找別人?!?/br> “嗯?怎么說?” 蕭嵐軒隨口道:“你這雙腿,我還盼著它瘸。”若是這樣,他大概就能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再不會離開。 花未情微微愣了愣,勾起唇角,“可真狠心?!?/br> 蕭嵐軒收拾好了,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花未情道:“待把收糧的事辦妥了,你便隨我回一同京城?!?/br> 花未情沉吟半響,在蘄州的生意才剛起步,又怎能離開?“回京的事過些日再說,我說過的,半年一次回京探親?!?/br> 言下之意便是要留在蘄州,蕭嵐軒眸中帶著復(fù)雜的情緒看著他,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時辰不早,蕭嵐軒彎腰替他掖好被角,放下床簾便要去將等吹熄。躍動的燭火化作縷縷青煙散去,窗口透進(jìn)來的月光鋪了一地銀霜。 蕭嵐軒提步要走,床簾里頭傳來花未情的聲音,“嵐軒。” 蕭嵐軒止步,回身看他,“怎了?” 花未情隔著床簾看不到他的樣子,“你我近三月未見,難得重逢,就不想留下?” 蕭嵐軒躊躇半響,提步過去挑開床簾,昏暗的視線里看不清模樣。蕭嵐軒在床沿坐下,“你睡進(jìn)去些。” 花未情就要往里移動身子,蕭嵐軒彎著腰將他的雙腿移到里面,騰出了位置,他解開外袍放在一邊,脫了鞋睡了上去。 兩人同床共枕,花未情摸著黑過來,撫著他的臉,彼此呼吸可聞,床榻之間都是nongnong的藥味。蕭嵐軒找準(zhǔn)他的唇,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 經(jīng)他這么引|誘,花未情再主動吻了過來,再不是蜻蜓點水般的吻。放在他側(cè)臉的手移到后腦,穩(wěn)住后腦后便是勢不可擋地長驅(qū)直入,舌頭交|纏,滑膩而又濕潤。 分開后,粗重的呼吸都撲在對方的臉上,花未情的手沿著他的背脊往下,繞過腰間來到小腹。蕭嵐軒握住他的手,喘著氣道:“傷成這樣還不安分點?” 花未情將手縮了回來,挑眉,“沒硬?” 蕭嵐軒不答反問,“你有反應(yīng)了” ☆、第20章 害喜·干嘔 花未情也不怕難為情,徑直就拿起蕭嵐軒的手放在自己已經(jīng)抬頭的地方。蕭嵐軒自然曉得平常男子更容易勃|起,因他是藍(lán)翎人,后|庭也是承|歡之所,前面反而不易有反應(yīng)。 蕭嵐軒握住他抬頭處,抓準(zhǔn)力度按摩揉搓,花未情的呼吸越來越重,發(fā)熱的身子不斷向他身上貼,喉間細(xì)碎的呻吟打破這一房的沉寂。 蕭嵐軒幫他處理好了后,花未情乖巧地倚在他的懷里,像一只喂飽了的貓十分乖膩地粘在主人的身上。蕭嵐軒撫著他的發(fā),“留我下來,就是讓我給你做這個的?” 花未情笑了笑,“就不能是因為留了你下來才會起反應(yīng),罪魁禍?zhǔn)资悄悖匀灰獡?dān)當(dāng)后果?!?/br> 蕭嵐軒輕笑一聲,“你總有說不盡的理。” 月色入戶,床幃之中兩人低聲細(xì)語,及至深夜各自睡去。 天還未亮,花未情從噩夢中醒來,一身冷汗,身邊人呼吸平穩(wěn),順手給他提了提被子,卻再也不能入睡。 方才在夢中,他瘸著腿一身襤褸地坐在莊府前乞討,莊易璃和徐雪嬌兩人端著發(fā)霉的飯菜出來,掰開他的嘴一點一點塞進(jìn)去,生不如死,任憑自己如何垂死掙扎也脫不開,耳邊卻只聽見他們高聲的嘲諷。 第二日,蕭嵐軒出門辦事,留下宋柯照顧花未情。 花未情在客棧里呆不住,執(zhí)意要回聚緣坊。宋柯留他不住,便買來拐杖,請了轎子讓他回聚緣坊,自己一路跟著。 花未情坐在轎中,隔著衣料摸著瘸了的左腿,心里有如千萬根針刺著。任是誰,也不能接受日后不能行走自如的現(xiàn)實。 在蕭嵐軒面前,他臉上總帶了似有似無的笑,心里的苦不向他表露。 心里固然痛心疾首,卻也不能沉淪頹廢,深仇未報,大志未成,別說瘸了腿,就是還剩下一口氣,爬都要要爬下去! 下了轎,宋柯遞上來剛買的拐杖,花未情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鋪子里的小酒見到東家回來了,立馬出來迎接,“老板,你怎的回來了?” 花未情道:“在客棧里悶,就回來看看。” “喲!花老板,好久不見,近日可好?” 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花未情就算不轉(zhuǎn)頭去看也曉得他是怎么一副惹人嫌的嘴臉。那人繞到面前,上下打量著花未情,“看來,花老板近日不怎么好呀,這腿是怎么了?瘸了還是跛了?” 花未情瞥他一眼,臉上堪堪擠出一個笑,“多謝莊老板掛心,花某一切安好,腳上的傷不過皮rou傷,過些日便能好。” 莊易璃不屑,睨一眼他的左腿膝蓋,“看花老板這模樣,我看不止是皮rou傷罷。若是傷得嚴(yán)重,我勸花老板還是找個大夫治一治,治不治得回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花老板還年輕,若是下半輩子就這么瘸著,多少不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