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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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釀的,您要是有興趣,過幾天給您送點來?”程音音順勢就說。 “不,我照著市價買!” 兩人推讓一番,最后程音音硬是送出來,本來到餐廳吃這么多就不好意思了,就當(dāng)?shù)诌^吧。 這些事情說起來多,前后只花了五分鐘,音音重新回到位置上,把臉埋在rou盤子里的大蟒突然抬起來:“我總算知道南大人為什么喜歡你了?!?/br> 程音音一口可樂從鼻子里冒出來,碳酸飲料的刺激讓她咳嗽不停:“咳,咳,你說啥?我,聽錯了?” “沒錯?。∧洗笕艘恢贝谶@里,明明他有那么多地方可去,洞府啊宅院啊,為什么不去?不比待在這個小鎮(zhèn)強(qiáng)?”大蟒很理所當(dāng)然,還一副窺視到真相的樣子:“我也喜歡你啊,你是個好人!” “通常我們發(fā)好人卡都是為了拒絕別人.......”程音音擦掉可樂,試圖委婉:“我覺得你對喜歡可能有誤解....” “不可能!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發(fā)誓!唔唔唔......”大蟒還想再說點什么,被斜刺里的一只手按住了,任屏賠笑臉神出鬼沒的,“她喝醉了正胡說呢!” 程音音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嚇一跳,“等等,你怎么在這里?你也是來吃飯嗎?”不對啊,“你偷聽我們講話?” “哪能算是偷聽呢?我們就坐在你背后啊!”趙覺從隔壁的卡座冒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烤好的rou,“挺好吃的?!彼酚薪槭碌狞c頭。 “耳朵也太靈了吧....”程音音忘記了追問他們是怎么出現(xiàn)的,她之前來回幾趟都沒發(fā)現(xiàn),轉(zhuǎn)過來看大芒,臉上的確帶著淡淡的紅暈,眼尾滲出一抹紅色。她剛被捂住時一懵,然后長腿一轉(zhuǎn),用不思議的角度反踢任屏的后腦勺,任屏脖子輕松一扭躲過攻擊,手自然就松開了。大蟒一掙脫,立刻噴著氣息說:“干嘛啊干嘛啊,我剛來就欺負(fù)我啊!” “誰敢欺負(fù)你啊,這不是讓你不要亂說話嗎?”任屏小小聲,開始順毛捋:“是我的問題,咱一起吃rou,好不好?”他低聲哄著,如果論起單打獨斗,他跟大蟒必須要三百回合才能分出勝負(fù), 但大蟒打架出其不意,他也未必好過。他們兩剛才的動作雖然短暫,卻漂亮利落,已經(jīng)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再折騰幾分鐘,非把目光都引過來不可。 “坐下吧!”程音音被他們這么一弄,有種公開處刑感,趕緊拉人坐下,同時換到同一桌去, “你們部門辦事,都不需要保密原則的嗎?” “對了,大芒是你們的新同事吧?” 任屏跟趙覺互相對視一眼,只能含淚認(rèn)下新同事這個名頭,不然天天一起出入,早晚會穿幫。 “哈,真的是新同事?原來特殊事務(wù)部還有女孩子啊!”程音音對小哥哥和小jiejie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怎么也該辦個歡迎會吧?” “辦啊,這不是她剛來嗎?適應(yīng)環(huán)境?!比纹另樦@個名頭閑扯,開始展望未來的業(yè)務(wù)范圍。 他們四人塞在同一個卡座,自然兩兩對坐,程音音靠著大芒,小聲道:“跟新部門的同事,最好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方式就是一起吐槽工作和上司,順便還能打聽到部門機(jī)密?!彼齻?cè)著臉微笑,“可不要錯過這種機(jī)會啊?!?/br> 大蟒側(cè)身看她,表面上走心的附和,或者說幾句感慨,或者問后來呢,逗的任屏興致大好,開始吐槽同事,甚至連趙覺也說幾句,任屏說的自然就是他認(rèn)識的精怪,屬實很難湊成集體,他作為負(fù)責(zé)人頭都大了。 程音音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拍掌大笑給任屏出主意,桌面的酒水被喝的干凈,酒意上頭她有點燥熱,自然朝著涼快的地方靠近,然后才發(fā)現(xiàn),散發(fā)涼意的是大蟒。 “你身上好冰??!”她輕輕觸碰大芒的手指頭,“是氣血不好嗎?”初夏都手涼,冬天得凍成什么樣子。 “天生如此?!贝篁氐?。 “喔,難道是修煉的功法?”她歪著頭問,“冰系嗎?” 大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于是微微頷首。 “冰系很厲害的!”程音音如果清醒過來,一定會被此刻的自己一拳頭,“那些不懂行的一定會覺得冰系一點都不厲害!其實恰恰相反!”此刻,音音看過所有科幻小說末世小說在支撐她的理論,她振振有詞:“首先,水是金木水火土五大系的基礎(chǔ),從上面衍生出無數(shù)變化種類,冰看似只降低了溫度,其實一招就能致命!你湊近點,我就告訴你一個人......” 同桌的任屏趙覺豎起了耳朵,大蟒給他們警告的眼神。 “地球上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啊,這含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陸地的面積,而人體里,除開肌rou骨骼剩下的大部分還是水.....嘻嘻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什么?”趙覺忍不住插話。 “嗝,還有植物,植物也需要水分?!背桃粢艉苷J(rèn)真:“除了自然界已經(jīng)存在的水,你就能調(diào)動任何水分子,甚至人體的水,甚至沙漠的水,只要你想,只要你做,根本就沒人能夠抵抗冰系?!?/br> “冰系萬歲!” 她說完,腦袋終于撐不住嘭一聲砸到桌子上,千鈞一發(fā),大蟒眼疾手快的塞了個抱枕墊住。 任屏虔誠的說:“這小腦瓜可別砸傻了?!比祟惏∪祟?,他有點懂為什么說人類是智慧動物了。 “還吃嗎?”趙覺握著烤rou。 “來都來了,吃!” 任屏才不會放過吃rou的機(jī)會。 程音音在抱枕上小憩了十幾分鐘,暈暈乎乎的大腦終于找到北了,她等兩人吃完,搶著付賬。 四個人乘著夜風(fēng)出店,外面的人群不僅沒少還更熱鬧了,步行街多了更多人,他們腳步踉蹌,招手叫手送回家,在村口停下,互相攙扶著回去。 趙覺搶到了最后剩余的櫻桃酒,正要張嘴詢問其中的奧秘,聽到一道聲線從背后響起, “你們這是,去了哪里?” 趙覺炸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炸,遲疑轉(zhuǎn)頭,正遇上他想的那個人。 “你們這是,去了哪里?” 南墅也很疑惑。 第52章 從南墅的角度看, 就是他出門去找鶴翁的功夫,這三位的畫風(fēng)都突變了?喝的醉熏熏不說, 互相攙扶著走著。 趙覺發(fā)現(xiàn)后猛拍任屏的后背,任屏不耐煩的轉(zhuǎn)過來正好看到大人,微醺的醉意登時就清醒了,他喃喃喊著大人,十分不好意思。 怎么就剛巧撞上了呢! “我請他們吃飯的,下班時間,不能算脫崗吧?”程音音轉(zhuǎn)過來看著任屏瑟瑟發(fā)抖,挺身而出。 南墅嘆口氣, “怕什么!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嗎?”他對著任屏一招手, “回去早點休息。” 逃脫一劫任屏帶著兩人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大蟒雖然還想問一問卻被強(qiáng)行拖走。現(xiàn)在夜深人少,打起來可不擔(dān)心被看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帶走。 因為趙覺說了一句:“你想壞大人的好事?” 等他們都走掉了,程音音才撲哧一笑:“我現(xiàn)在算是相信你是他們的上級了?!辈贿^稍微板著臉周身嚴(yán)肅些,任屏就跟逃課去網(wǎng)吧被班主任逮住的小學(xué)生一樣。 南墅無奈:“沒點氣勢壓不住他們?!背删木帜挲g又大, 如果不是南墅本身足夠出色,哪能管得住他們。 程音音點頭:“的確,近之則遜, 遠(yuǎn)之則不恭, 基層員工被提升成小主管,最不服氣的就是他原本的同事,這個尺度還不好把握?!?/br> 南墅想想曾經(jīng)的手下, 的確,像百夫長類的職位必從士兵中提拔,他們不經(jīng)過一番立功, 很難服眾,于是贊同的點頭。 “不過嘛...”程音音側(cè)頭看他,“從你的氣勢感覺,你應(yīng)該從小就在同齡人中出色,會自然而然的學(xué)會怎么駕馭屬下吧?” “怎么猜到的?” “直覺咯!”程音音才不會說是從任屏的恭敬里面猜到,她提這個話題就是為了打岔,免得他追究。 “很準(zhǔn)。” “哇喔!不愧是我!”程音音笑了笑,“那我還能接著猜嗎?” “可以。你想猜什么?” “猜他們小時候的經(jīng)歷啊!唔,任屏先來,我想想,任屏應(yīng)該有一位親近的長輩,是長輩帶大 的,而且長輩還疼愛他,所以他的性子其實是有一點天不怕地不怕的?!?/br> 南墅莞爾,猜對了。 “再來說趙覺,他嘛,就像留守兒童,絕對沒有出過遠(yuǎn)門!所以現(xiàn)在反彈性的對外面特別好奇! 對外面的風(fēng)景什么的,一定很想出去看吧?” 猜對了。 “至于剛來的大芒,她是個宅女,像是在山上修煉多年剛下山的樣子,什么都想摸摸看看。我再想想......” “那么我呢?不如來猜猜我?”南墅突然開口。 “額...我說錯了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閑聊?!?/br> 程音音沉吟著:“我的感覺,你很像那種修煉家族出身從小要求嚴(yán)格,能做到一百分絕對不會達(dá)到九十九,家族寄予厚望等著你繼承的那種?!彼枥L那種畫面,南墅高高俯視,手臂一揮應(yīng)者如云,不自覺笑。 “猜對了一半,我是孤兒?!蹦鲜⑿ΑT鹿庀轮荒苷者^他的側(cè)面,高挺的鼻梁留下半邊陰影,眼神低垂,似乎有些失落。 “呃,我很抱歉.....”程音音卡殼,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她并不是很擅長安慰人,只能說: “現(xiàn)在都過去了?!?/br> “我自己說出來的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南墅微笑,“況且沒幾年我就被你形容的家族收養(yǎng)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也是是大人物晉級之前的磨難!通過磨難后自然會有美好前景?!彼钢愤叺囊欢湟盎?,模仿自己曾經(jīng)很喜歡的人物說:“就像這朵花,開著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但遇到了我,就有意義,而你,現(xiàn)在不是遇到我了嗎?” 她剛剛說完,臉頰一熱,只覺得自己嘴巴太快,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啊!她趕緊解釋:“這是我喜歡的人物說的?!苯^對不是她自己想說的。 低沉的笑聲,南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氣氛好尷尬,我是不是該換個話題?程音音腦子快嘴更快的說:“我都猜了你們,不如你們來猜猜我?”她欲蓋彌彰的加了們字。 “豈不是不公平?你從小生活在這里,我就是不打聽也能猜到很多東西?” “那就別說你聽到的東西?!薄∷陲椀睦浜?。 南墅悠悠的說:“剛才你說任屏是長輩帶大的?我猜你也是?!睂χ先丝偸菚蛔杂X地放軟姿態(tài),抱有強(qiáng)烈的同理心,能幫的都要幫。 “猜對咯!”程音音驚訝,“你怎么看出來的?” “秘密。” “那我們都有各自的秘密了?!?/br> “好吧,這是屬于我們的秘密?!?/br>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村口,南墅指著還亮著燈的小院,“回去吧?!?/br> “嗯,你們也是早點休息,我看那三個都喝醉了?!币呀?jīng)開始哼小調(diào)的大芒,還有試圖拉住她的趙覺,地面還有什么東西竄動,太黑了她看不清。 實際上,如果程音音敢湊近必定會嚇一跳,大蟒臉上鱗片起起伏伏覆蓋半張臉,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瞳孔隱隱豎直泄出金色光芒,她快要漏出原身。而趙覺也好不到哪去,手臂隱隱的樹干化,粗糙的紋路浮現(xiàn)其中,后背更是冒出許多葉片和枝干,他還保留三分理智,使勁纏著大蟒不讓她脫手。 任屏在呵呵傻笑,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氣息帶著濃烈的酒意。 “回去,酒醒再說?!?/br> 趙覺連拖帶拽的把人帶了回去。 一夜好睡。 任屏雙眼無神的靠在床上,嚶嚶嚶,他失態(tài)了。 “我覺得,那酒肯定有問題!”任屏猛躍起身,“我們喝了都變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