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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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慢慢的蘇慧慧就奮起追了上來,蘇鳳章發(fā)現(xiàn)這個meimei的記憶力和耐心遠勝過弟弟,心中可惜她是個姑娘,不然參加科舉的話,成功率肯定比蘇蘭章高。 “蘭章,你過來看看慧慧的字。”蘇鳳章將他叫過來。 因為紙張不便宜,蘇蘭章和蘇慧慧練字的機會可不多,更多的時候都是拿著筆沾了水在桌上寫,蘇蘭章嘗嘗寫滿規(guī)定的遍數(shù)就逃了,蘇慧慧卻每每有空就要練幾遍。 蘇蘭章走過去一看,不得不承認蘇慧慧的字已經(jīng)追上他,或者已經(jīng)超過他了。 意識到這一點,蘇蘭章忍不住低下頭,心里頭有些難為情。 蘇鳳章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看來這次是慧慧贏了,蘭章,你起步比慧慧早,人也聰明,以后多讀多練才不會被meimei追上,知道嗎?” “二哥,我記住了?!碧K蘭章連忙點頭。 “好,既然都寫對了,那就都有糖吃,拿著?!碧K鳳章將準備好的兩袋糖果放到他們手中,又單獨拿出一個荷包,“這是給慧慧的獎勵。” 蘇慧慧伸手接過來,感受著荷包的重量,臉上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二哥。” “好了,出去玩吧。”把倆孩子打發(fā)走,蘇鳳章才開始一天的學(xué)習(xí),早上在忙其他的事情,他得把今天的進度補上去。 蘇蘭章抓著那一袋子糖就跑出去,每次二哥給的能有十顆糖,一開始他都是自己吃,后來跟村里頭幾個孩子玩得好了,就開始帶出去分給他們吃。 蘇慧慧卻拿著一袋糖和一個荷包回到白姨娘房中,如今她們母女倆還是住在一起,蘇蘭章卻是已經(jīng)搬到隔壁去了。 “姨娘,你看,今天我寫得比三哥好,這是二哥獎勵我的?!碧K慧慧高興的說道。 白姨娘看見那糖和荷包也笑了,荷包里頭是十個銅板,錢不多,卻能讓女兒高興好多天。 “也就二郎沉得下心,也樂意帶著你們玩兒?!卑滓棠镄Φ?。 “二哥最好了,比大哥好多了。”蘇慧慧順口說了一句,將荷包藏在了枕頭下面。 白姨娘嚇了一跳,連忙囑咐道:“在夫人面前可不能這么說?!?/br> “姨娘,我又不傻?!碧K慧慧哼哼道,性子倒是比以前更加活潑了一些。 白姨娘打開糖袋子一看,一眼就發(fā)現(xiàn)是之前縣太爺送來的那一批,她往女兒嘴巴里頭塞了一顆,笑道:“你知道就好,二郎待你們好,你們也得懂事一些。” “知道啦,姨娘,你也吃?!碧K慧慧往她嘴巴里頭也塞了一口。 嘗著糖果的甜味,白姨娘的眉眼都舒展開來,暗道她這輩子雖然辛苦,但總算運氣不太差,先是遇到個愿意納了她的蘇老爺,后來又生了這么一對好兒女。 另一頭,文竹好不容易趕在城門關(guān)之前回到家,連口水都沒喝,一路趕到了他爹書房。 平時的時候,這地方文竹是絕對不來的,每次都得文先生派人去請他。 “爹。”文竹滿頭大汗的跑進去。 文先生正在畫畫,聽見著聲音手下一抖,一幅畫就這么毀了,氣得他抬頭罵道:“瞎嚷嚷什么,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穩(wěn)重點,跑跑跳跳像什么樣子?!?/br> 文竹被他唬了一跳,后退了幾步喊道:“父親大人,兒子有事求見。” 文先生被他這副架勢奇笑了,口中罵道:“讓你好好讀書考科舉你不上心,整天不知道琢磨些什么東西,瞧瞧你自己都學(xué)了什么鬼東西?!?/br> “爹,你怎么又來了?”文竹心中也是發(fā)虛,因為府試失敗的緣故,他爹已經(jīng)念了好多天,就差把他按在板子上打了。 自打他考試失利,親爹看他是越來越不順眼了,文竹也不樂意見他。 文先生見他這副樣子就是冷哼一聲,暗罵一句沒出息。 “行了行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若不是有辱斯文,文先生真想說有屁快放,放完就滾。 文竹這才說道:“爹,這次是有正事兒,我今天不是出城去看蘇二郎了嗎?” 文先生一聽這話,倒是嘆了口氣:“蘇家也是可惜了,大郎多好的苗子,怎么就……哎,如今只剩下一個二郎,估計他們家也是夠嗆?!?/br> “爹,你還能不能聽我好好說完了?”文竹不樂意了。 文先生咳嗽一聲,說:“行行行,你倒是說說鳳章最近過得如何?” “高了些,瘦了些,黑了些,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打稻子呢?!蔽闹裾f道。 “不過他倒是下定決心讀書了,定了一個密密麻麻的計劃表,看的我頭暈眼花,按照他那個計劃估計就得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br> 文先生一聽倒是驚訝,畢竟蘇鳳章以前也不是那么愛讀書的人。 但一想蘇家現(xiàn)在無人,他作為男丁成長了也是正常,反倒是十分欣慰:“這就好,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他若能堅持下去,總有出頭之日?!?/br> 文竹奇怪的說:“爹,你說什么呢,他也沒被餓著啊?!?/br> 文先生頓時暴怒:“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聽,現(xiàn)在話也聽不懂了?!?/br> 文竹更加委屈了,但還是記得自己的任務(wù):“行行行,你說了算?!?/br> “爹,鳳章寫了許多時文策論,但他一個人在家閉門造車,也看不出好不好,他讓我?guī)退埔谎?,但我也瞧不出所以然來,所以我就帶回來了,不如您幫忙看一眼?”文竹問道?/br> 文先生聽了這話倒是一愣,皺眉問道:“他現(xiàn)在就開始寫策論了?四書五經(jīng)背熟了嗎?” 文竹自然沒問,但還是堅定的回答:“那肯定是背的滾瓜爛熟了啊?!?/br> “我信你個鬼。”文先生罵了一句,但還是說道,“罷了,先拿過來我看看?!?/br> 到底是教過幾年的學(xué)生,如今蘇家又是那個情況,文先生不是那等心狠之人,也是有心要照顧一二的,若是蘇鳳章真的有心讀書,他倒是不介意指點。 原本文先生是不抱希望的,畢竟年前那時候蘇鳳章還在私塾,四書五經(jīng)都沒讀完,時文更是寫得一塌糊涂,比他兒子還要差一些。 這才隔了半年,他能進步到哪里去? 但等文竹將那一疊策論放到他的桌案上,文先生低頭一看就是驚訝了一下:“字有進步,看得出來這些日子沒落下?!?/br> 再一看內(nèi)容,文先生心中更加吃驚,以前的蘇鳳章是什么基礎(chǔ),他一清二楚,這進步未免太大了一些,難道喪父喪兄對他的影響這么大,簡直就像是一個人打通了任督二脈。 文先生看得仔細,文竹倒是急吼吼的問道:“爹,他寫得怎么樣,我覺得挺好的。” “你著什么急?”文先生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繼續(xù)看。 等他看完一篇,才評價道:“立意新穎卻不突兀,言之有物,尚可?!?/br> 文竹聽了這話,又追問道:“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誰知道這話卻戳中了文先生的怒氣,他大罵道:“蘇鳳章都學(xué)好了,你這個臭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學(xué)學(xué)人家?!?/br> 文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句:“他家逢劇變,親爹和大哥都死了,能不學(xué)好嗎?” “你這是嫌棄老子活得太長嗎?”文先生大怒,抓起一塊鎮(zhèn)紙就朝著他砸過去。 文竹連忙閃開,喊道:“爹,那你自己慢慢看,等過幾天鳳章來了,您就指點指點,我先撤了,娘還等著我一塊兒吃飯呢?!?/br> 文先生氣得不行,又拿他無可奈何,最后坐了回去。 越看蘇鳳章的文章,他越是喜歡,雖說下筆略顯稚嫩,但意思卻在了,打磨打磨就是不錯的策論,什么時候他兒子能達到這程度。 難道少年人真的得經(jīng)歷家中劇變,才知道勤學(xué)苦讀? 文先生打了個寒戰(zhàn),暗道罷了,他惜命,還想多活幾年。 第21章 節(jié)禮 蘇趙氏將月餅一盒一盒的整理好,怎么看都覺得禮薄了,皺眉問道:“鳳兒,只送月餅是不是太薄了一些,要不還是添一點其他的東西進去?” 蘇鳳章卻搖頭說道:“咱家的情況別人都知道,若是送厚禮才讓人奇怪,再說了,想要繼續(xù)往來的人家,禮物輕重不重要,不想要繼續(xù)往來的,咱們直接送銀子也沒用?!?/br> “這倒也是?!碧K典吏過世之后,蘇家也是歷經(jīng)人情冷暖。 魏娘子和棗兒已經(jīng)將一盒盒月餅搬到了牛車上,蘇二叔在那邊等著。 蘇鳳章拎起最后兩盒:“娘,那我走了?!?/br> “去吧,路上當心點,早些回來?!碧K趙氏說了一句,站在門口送他們離開。 蘇二叔駕著馬車,笑著說道:“你們家這月餅看著好,這么一包就顯得上檔次?!?/br> 其實這月餅是白姨娘親手做的,她沒其他的本事,做這些糕點卻頗有幾分天分。 不過月餅做完之后,蘇趙氏用油紙盒子包起來,蘇鳳章又親自抄寫了中秋的祝賀詩,貼在外頭,這么一看就比尋常的月餅高大上一些。 “二叔覺得好的話,待會兒就多拿幾盒回去,反正都是自家做的,不值什么錢?!碧K鳳章笑著說道。 蘇二叔聽了連連搖頭:“那可不行,油啊米啊的不要錢吶,有一盒嘗嘗鮮就得了,月餅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br> 說完這話,蘇二叔又提:“如今你們家也出了熱孝了,該走的節(jié)禮是該走動走動,你爹留下來的人脈,幾年不走動就全沒了。” “是啊,也是大周規(guī)矩好,放到前朝的話想走也走不成。”蘇鳳章笑著說了一句。 每個朝代的規(guī)矩不同,前朝守孝三年都不允許走親訪友,到了大周朝孝期規(guī)矩改動不少,熱孝還是不能走親訪友,過了一百天就沒那么嚴格了,只要不是赴宴飲酒就可以。 “我們先去縣衙?!碧K鳳章說道。 蘇典吏留下來的人脈大部分也住在這一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知縣蔡大人。 蘇鳳章弄出這些月餅來,就是為了送到縣衙,免得三年時間過去,他們把蘇家徹底忘了。 蘇二叔的牛車晃晃蕩蕩的到了縣衙門口,這地方他熟悉,以前常常來。 縣衙的后院就是官吏們居住的地方,蘇鳳章幾乎就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 他一下車,守在門口的衙役瞧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蘇二公子嗎,您怎么來了?” 態(tài)度倒是十分和氣。 “王大哥,中秋將至,家母準備了一些月餅,差我送給諸位知縣大人和諸位叔叔伯伯?!碧K鳳章笑著遞過去一個小荷包,又道,“只是如今我卻不方便進門,不如請王大哥麻煩一趟,幫我遞進去?” 王衙役捏了捏荷包,倒是十分樂意這事兒,“這當?shù)檬裁词聝海郧疤K典吏在的時候?qū)ξ覀兌嘤姓疹?,這點小忙自然是要幫的?!?/br> “這一份是知縣大人的,其余是諸位大人的,王大哥辛苦了?!碧K鳳章笑著遞過去。 王衙役:“嗨,說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我該做的事情。” 等王衙役拿著東西走了,王二叔卻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二郎,萬一他把東西半路扔了怎么辦?你為啥不自己進去送?” “二叔,不至于?!碧K鳳章笑著說道,如果不想讓他們進門的話,直接不讓送就成了,何必這么麻煩,畢竟年初知縣還特意派人去祭拜蘇典吏,自然代表著縣衙的風(fēng)向。 “那你自己送進去不是更有誠意?”蘇二叔堅持說道。 蘇鳳章卻笑了笑,搖頭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蘇二叔拍了一下腦袋,覺得這侄子是越來越難看懂了。 略等了一會兒,蘇鳳章就說:“掉頭走吧?!?/br> “不等了?”蘇二叔更奇怪了。 “不等了?!碧K鳳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