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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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也志得意滿的笑起來,老五老九不成氣候,父皇也沒有其他選擇,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父皇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 另一頭,皇帝顯然也知道四皇子這架勢背后代表的意思,怒氣沖沖的回到后宮之中。 半路想了想,皇帝又轉(zhuǎn)道去了皇后宮中,一踏進門就聽見孩子的哭聲。 皇帝忍不住皺了眉頭,還未進門就喊道:“九皇子怎么又哭了,你們是怎么照顧孩子的,皇后,你就是這樣照顧九皇子的?” 皇后連忙起身行禮,嘆了口氣解釋道:“陛下,九皇子身體不適,太醫(yī)說了要扎針,但孩子怕疼這才哭了?!?/br> 玉妃也在,連忙起身說道:“還請陛下不要責怪皇后娘娘,娘娘為了照顧小九已經(jīng)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她比臣妾對九皇子還要上心。” 皇帝這才發(fā)現(xiàn)皇后一臉憔悴,玉妃眼下也是一片青黑,顯然這兩人為了照顧九皇子未曾歇息,他嘆了口氣,又道:“是朕錯怪皇后了?!?/br> “九皇子如何了,好些了沒有?”皇帝又問道。 皇后娘娘倒是并未有被錯怪的憤慨,低聲說道:“比昨日好了一些,只是還得吃藥扎針,可憐他小小年紀就得吃這個苦頭?!?/br> 皇帝看著九皇子皺成一團的臉色,也是嘆了口氣:“是啊,也幸虧有你們照顧?!?/br> 玉妃很有眼色的說道:“皇后娘娘,太醫(yī)施針的時間太長,不如您陪著陛下去隔壁坐坐,這邊有臣妾照顧就好了。” 皇帝原本想要留下來看著孩子,皇后卻也說道:“陛下,不如我們?nèi)ジ舯诎桑蝗辉蹅內(nèi)艘粔K兒盯著,太醫(yī)施展起來反倒是不方便?!?/br> 皇帝一想也是,若是他們?nèi)硕级⒅翘t(yī)恐怕就得手抖了,于是就被勸到了隔壁。 皇后伺候著皇帝坐下,等他舒坦的嘆了口氣,這才柔聲問道:“今日見陛下臉色不大好,可是前頭發(fā)生了什么煩心事兒?” 皇帝又是嘆了口氣,拍著她的手背說道:“太子廢了,老四卻越發(fā)不成樣子了?!?/br>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口中卻說道:“陛下以前常夸四皇子精明能干,有先帝之風,想必現(xiàn)在他就算是一時走錯了路,也是能改回來的?!?/br> 皇帝又是一嘆息,道:“以前看著還好,現(xiàn)在卻不成了,他莫不是以為自己鐵定就是下一任皇帝,對朕也越發(fā)懈怠了?!?/br> 這話以前皇帝對太子也曾說過,皇后眼底冷笑,口中卻更加溫柔了:“陛下,臣妾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br> “想說就說吧。”皇帝說道。 皇后便說道:“太子被廢,五皇子又是……如今除了四皇子又有誰能擔得起這太子之位,陛下就算是為了大周考慮,也得多加指點,讓他德行配位才對?!?/br> 皇帝的眉頭一皺,不悅怒道:“皇后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除了他就無人擔得起太子之位,朕膝下可不止一個兒子?!?/br> 皇后連忙說道:“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九身體虛弱,臣妾和玉妃日日夜夜的擔心,只怕他不能長大成人?!?/br> “哎,都怪臣妾無能,若是當年的二皇子三皇子還活著該多好,就算是后來的老六老七老八還能活著也好啊?!?/br> 這話一說,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對于自己后宮子嗣一個個夭折的真相,他顯然也不并不是一無所知的。 到了這個份兒上,皇帝首先責怪的不是自己,而是后宮那些女人,甚至有些遷怒于人。 最后,他嘆了口氣說道:“不怪你,是造化弄人?!?/br> “老四不也是仗著這個,這才會肆無忌憚?!?/br> 皇后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想讓五皇子跟四皇子打擂臺,只怕是不能成了。” “為何,論才能,老五比老四厲害許多,若不是她……朕倒是真的想要立她為太子?!?/br> 皇后卻道:“陛下,您若是有這個心思,當初就不該把五皇子其實是五公主的事情告訴四皇子,四皇子已經(jīng)知道此事,如何還真的會把五皇子當做對手。” 皇帝臉色一僵,一時也有些尷尬,他當初為何將五皇子的秘密同時告知太子和四皇子,不就是因為想和平衡他們的關(guān)系。 但誰知道太子會有被廢這一日,而原本該有用的五皇子卻成了雞肋,四皇子明顯不把他當一回事兒,一股腦兒對著他這個皇帝使招數(shù)。 皇后似乎沒注意皇帝尷尬的臉色,繼續(xù)說道:“五皇子和小九,想必四皇子都不會放在心上,倒是有一個人能讓他寢食難安。” 皇帝眉頭一動,下意識的說道:“太子?” 皇后連忙解釋道:“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是臣妾失言了?!?/br> 皇帝卻沉吟起來,很快就起身離開了。 等皇帝一走,皇后急急忙忙的走到隔壁,一進門便瞧見玉妃正抱著孩子在哄,她走過去一看,九皇子的臉色紅潤有光澤,一點兒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小九沒事吧?” 玉妃笑盈盈的說道:“有太醫(yī)在,小九不會有事的?!?/br> 皇后這才安心了:“那就好,只怕小九往后還得時不時病一場,省得防不勝防?!?/br> 第228章 暗度陳倉 行走在宮內(nèi)的時候,蘇鳳章整個人總是緊繃一些,一走出宮門便能放松一些,這并不是他對封建王權(quán)的尊重,而是覺得在宮墻之內(nèi)處處不自在。 誠親王與他并肩而行,兩道身影落入不少人的眼中。 有人喜聞樂見,也有人心中不滿,但是他們都不敢去誠親王的面前說三道四,甚至去蘇鳳章面前也不敢,誰不知道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 倒是有人推了一下孟庭,低聲問道:“孟大人,你跟這蘇大人不是至交好友嗎,你怎么也不勸著點兒?!?/br> 孟庭聽見他的語氣就不耐煩,冷冷說道:“你想去就自己去,別來煩我?!?/br> 這位大人沒想到他說話這般不客氣,頓時憋氣:“本官也是為了蘇大人好啊?!?/br> 論打嘴炮,孟庭自問也就輸給過蘇鳳章,這會兒回頭把那人從頭至尾掃了一遍,冷笑道:“得了吧,你自己個兒的日子都一團亂,還有這瞎功夫去管別人,蘇大人是吃你家的米了,還是喝你家的水了,用得著你在這兒嘰嘰歪歪?!?/br> “你,你不識好人心?!蹦枪賳T罵道。 孟庭掏了掏耳朵,不在意的說道:“那你也得是個好人,你是嗎,說這話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哦,我差點忘了,張大人你壓根沒良心?!?/br> 張大人氣急攻心,罵道:“孟庭,別以為你是四皇子的人我就不敢如何?!?/br> 孟庭冷笑道:“那你想要如何,盡管放馬過來就是。” 張大人指著他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不就是仗著跟蘇鳳章關(guān)系好?!?/br> 孟庭奇怪的看著他:“剛才你還說我是四皇子的人,現(xiàn)在又說蘇鳳章,按你這么說我倒像是左右逢源,那你可別得罪我,不然兩邊都得收拾你。” 說完,孟庭一甩袖子氣直接走了,壓根不管身后氣得臉色通紅那家伙。 張大人不知道的是,若是以前孟庭還有所顧忌,自從他心生退意想要辭官之后,反倒是越發(fā)無所顧忌了,若不是最近朝中事情太多,孟庭早已經(jīng)提出辭呈。 蘇鳳章并不知道身后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孟庭想要回鄉(xiāng)一事倒是曾跟他提起過。 這會兒,他正巧跟誠親王提起此事:“孟兄主意已定,只怕這個月就會交上辭呈?!?/br> 誠親王對孟庭的印象不太深刻,只記得是個風流才子,在坊間的名聲很大,也是特別喜歡找蘇鳳章喝酒,時不時就要去蘇家拜訪的一個。 聽了這話,他倒是問道:“怎么,莫不是懷才不遇?” 蘇鳳章?lián)u了搖頭,說道:“倒也不算,只是他無心朝堂?!?/br> 蘇鳳章其實能理解孟庭的心情,他既想要大展報復,又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對如今的大周朝堂失望不已,又將自己的一腔感情寄托于山水之間。 說到底,孟庭其實是他們之中最為理想化的一個人,他從小到大也并未吃過苦頭,這入京之后境遇大變,沒讓他一蹶不振,卻也將他的滿腔熱情打得七零八碎。 誠親王挑了挑眉,只是提醒了一句:“若是如此的話,本王也不好多說什么,近幾個月朝堂定然有多變動?!?/br> 若是有心朝堂的話再多留一段時間,恐怕能抓到機會。 蘇鳳章也是隨口一提,轉(zhuǎn)而問道:“王爺,陛下與四皇子似乎多有齟齬?!?/br> 誠親王嗤笑道:“這個自然,當年父皇那么疼愛廢太子,廢太子還是他與元后的嫡長子,在廢太子勢大的時候,父皇打壓起來也毫不手軟,如今自然更加了。” 蘇鳳章秒懂,又問道:“只是沒想到四皇子會這般心急?!?/br> 誠親王笑了一下,說道:“父皇有意讓方之問回京,接任吏部左侍郎一職?!?/br> 方之問,青州的方知府,宮中玉妃的親叔叔,九皇子的嫡親長輩,若是他回來進了吏部,到時候方家可就不同以往了。 蘇鳳章下意識的問道:“陛下要抬舉方家嗎?” 誠親王點頭說道:“玉妃父親長兄早亡,想要提拔便只有一個方之問了,再者,方之問是父皇當年的伴讀,當年方家顛覆,方之問還能留下性命做官,可見父皇對他的好?!?/br> 說這話的時候,誠親王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若是真的好的話,皇帝如何會坐視方家發(fā)生那般的慘案,最后只留下了伶仃幾個人。 蘇鳳章腦中閃過另一個名字,那個榮親王口中有著大志向的方家人,玉妃的親爹。 “方家與徐家,難道也有齟齬?”蘇鳳章問道。 誠親王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會,當年的徐家還不配與方家為敵?!?/br> “那又是為何?”蘇鳳章問道,“難道四皇子只是怕九皇子長大?” 誠親王笑了一聲,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想必我這位好四哥與父皇間隙越來越多,不過是趁著此事角力,看看誰輸誰贏罷了。” 蘇鳳章道:“怪不得陛下要讓王爺開口?!?/br> 誠親王笑道:“這事兒對我毫無好處,我何必白白的得罪老四,方之問回不回來,對我,對皇后娘娘,對云家而言都無言輕重。” “只怕玉妃不會這么想?!碧K鳳章說道。 玉妃是九皇子的生母,即使現(xiàn)在她看似依附在皇后身邊,但這一個為了替方家復仇不惜以身飼虎的女人,絕不是那種菟絲子般弱女子。 誠親王只是說道:“玉妃是聰明人,知道現(xiàn)在讓方之問進京的話對她毫無好處,反倒是容易讓九皇子身陷險境。” 蘇鳳章一琢磨,又說道:“若是如此,四皇子便能贏了,他贏了之后陛下如何能忍?” 皇帝才是一國之君,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繼承人,即使這個皇帝以前經(jīng)常不著調(diào),但也絕不會喜歡看到兒子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并且還贏了。 蘇鳳章想到此事,忍不住皺眉低語:“到那個時候,陛下定然是要推著王爺出面?!?/br> 誠親王卻笑了:“把本王推出去也毫無用處,這件事陛下知道,四哥也知道?!?/br> 蘇鳳章眉頭一動,忽然看向誠親王:“王爺,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br> 誠親王哈哈笑道:“蘇大人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蘇鳳章嘆了口氣,道:“王爺,這法子是不是太驚險了一些?” 誠親王拍了拍他的肩頭,無奈說道:“這可不是本王想出來的法子,是有些人等不了了,他們可不想陪著父皇慢慢熬日子?!?/br> 這話讓人心驚膽戰(zhàn),尤其是背后蘊含的意思:“王爺,是誰最為心急?” 誠親王看了一眼蘇鳳章,反問道:“你猜猜是誰?” 蘇鳳章腦海之中閃過一個人名,沒有回答誠親王這話,又問道:“既然如此的話,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影響了現(xiàn)在的布局,也不要連累無辜之人。” 誠親王倒是說道:“所以孟庭現(xiàn)在辭官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說完,他拍了拍蘇鳳章的肩頭,笑道:“蘇大人,若不是你跟阿雋動作迅速,他們也不敢放手去做,這次若是能成你才是大功臣?!?/br> 蘇鳳章卻苦笑道:“怕只怕解決了共同的敵人,自己人的心反倒是不齊了?!?/br> 誠親王卻說道:“你放心,至少開始這幾年會齊心,至于以后就得看咱們的本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