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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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鳳章皺眉說道:“若是如此的話,老將軍的死訊恐怕瞞不住很久?!?/br> 孟老將軍長時間不出現(xiàn)在人前,這消息肯定就瞞不住了。 熙郡王嘆了口氣,說道:“確實如此,只怕這一場硬仗難打了?!?/br> “當(dāng)務(wù)之急也只能先趕到云州,再與兩位將軍商量對策?!碧K鳳章又說了一句,“怕只怕我們還未抵達(dá)云州,老將軍的死訊就瞞不住了。” 蘇鳳章猜得的沒錯,即使他們?nèi)找辜娉?,但人畢竟是人,總不可能不吃不喝的趕路,若是如此的話到了云州他們帶來的大軍也廢了。 書信一來一往的功夫,云州城內(nèi)關(guān)于老將軍已被暗殺而亡的消息便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 孟小將軍拿出雷霆手段來,抓了一批,傻了一批,但也止不住悠悠眾口,反倒是讓守城的將士們心懷不滿,士氣更是萎靡不振。 堂堂鎮(zhèn)北軍,竟是開始出現(xiàn)了臨陣逃脫的逃兵。 這位孟小將軍雖然是孟坤的長子,但今年不過二十歲,年輕氣盛不能服眾,一時間反倒是鬧得自己四面楚歌。 幸虧那陳將軍也是已逝孟老將軍的左膀右臂,好歹還能鎮(zhèn)得住場子,兩人齊心協(xié)力,總算是將云州的鎮(zhèn)北軍暫時穩(wěn)住,可戰(zhàn)局卻不可避免的傾斜。 等熙郡王和蘇鳳章帶著人馬緊趕慢趕抵達(dá)云州的時候,得到的便是一個個壞消息。 這些壞消息就像是長著翅膀,迅速的飛到了皇帝的面前。 在接到孟坤老將軍死訊的那一刻,皇帝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面前的白色絹紙,斑斑紅點遮掩了原本的字跡。 李公公驚叫一聲,連聲大喊太醫(yī)。 皇帝卻一把拽住他的手,喊道:“不要傳太醫(yī)?!?/br> 李公公驚聲問道:“陛下,您的身體……” 皇帝卻搖了搖頭,緩了緩身體才說道:“這個消息還不能傳出去,朕更不能在這個當(dāng)頭病了,李公公,你記住了,朕身體硬朗的很!” 李公公身體都在顫抖,卻也只能答應(yīng):“陛下,奴才知道了。” 說完這話,李公公親手幫皇帝擦干凈嘴角的血跡,又小心翼翼的將血滴的痕跡全部掃干凈,這才說道:“陛下,要不奴才扶您去歇息一會兒?” 皇帝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說道:“讓老五來見我?!?/br> 李公公連忙出去傳話,如今誠親王掌管禁衛(wèi)軍,來得倒是極快。 看見英姿颯爽的誠親王,皇帝擺了擺手,吐出一句話:“孟坤死了?!?/br> 誠親王也是一臉震驚之色,心中忍不住擔(dān)心起前往云州的那兩人,皺眉問道:“如今云州情況如何?” 皇帝嘆了口氣,道:“尚未可知,若是阿雋趕去的及時,或許能夠擊退鮮卑?!?/br> 在派遣何雋出發(fā)的時候,皇帝還有痛擊匈奴,重現(xiàn)太祖時期的志向,如今竟然已經(jīng)只想著守城了,可見孟坤之死對他的打擊。 誠親王敏銳的察覺到李公公臉色不對,沉下心來便問道一股子血腥味兒,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跳,孟坤剛死,若是皇帝也出事的話可大大不妙。 正因為如此,皇帝才會多般掩飾,這會兒又問道:“你說,朕是不是不該只派阿雋和蘇鳳章帶軍?” “當(dāng)初我想著,孟坤與何家有幾分香火情分,阿雋又對孟坤尊敬有加,由他率軍過去兩人以孟坤為主,阿雋為輔,正好相輔相成,不會出現(xiàn)上一次的失誤?!?/br> 說得卻是那一次四皇子和宋大人帶軍,兩人都對孟坤不服氣,擅自做主以至于發(fā)生了后頭的諸多變故。 誰能想到,皇帝盤算的好好的,結(jié)果何雋的人馬還未抵達(dá)云州,孟坤卻已經(jīng)死了,剩下的孟小將軍和陳將軍哪有這一位的權(quán)威和本事。 誠親王眼皮子都在跳,道:“父皇,阿雋雖然年幼,但畢竟是何家人,掌管軍中也有一段時日,正是最合適的人選,再者,他麾下還有不少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br> 皇帝不置可否,他滿腦子都是朝中的武將,但是扒拉來扒拉去,恍然發(fā)現(xiàn)朝中竟是面臨無人可用的境地。 文官不少,武將卻奇缺,為何會如此? 皇帝恍惚想起來,當(dāng)年國泰民安,皇室忌憚手握重兵的武將,后來他對李家何家痛下殺手,以至于其他的武將也紛紛棄軍保命,甚至后人寧愿讀書也不愿習(xí)武,皇帝那時候?qū)Υ艘彩菢芬娖涑桑踔翆ξ渑e并不在意,這才出現(xiàn)了這般的斷層。 如今,悔之晚矣。 好的武將千年難遇,可不是他想一想就能提拔出來的。 驀然,皇帝忽然問了一句:“你說,榮國公那幾個還能不能上得了戰(zhàn)場?” 誠親王連忙勸道:“陛下,那幾位老爺子年事已高不說,也已經(jīng)多年不上戰(zhàn)場,甚至有幾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br> “再者,臨陣換將乃是大忌,與其再派主帥,還不如相信阿雋?!?/br> 皇帝長長嘆了口氣,也說道:“是朕昏了頭了?!?/br> 他方才的法子是絕對不可行的,幾位老國公里頭,唯有一個榮國公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曾有幾分成績,但這一位已經(jīng)八十高齡,別說帥兵打仗了,能不能上馬都是未知數(shù)。 這般不行,那般也不妥,皇帝總算是意識到當(dāng)年自己的一番清洗,竟是讓大周面臨這般危險的境地,當(dāng)年他卻還得意洋洋,認(rèn)為自己做到了先帝沒有做到的事情。 皇帝心中五味陳雜,如今反倒是只能看何雋的本事了,只希望還有鎮(zhèn)北軍的那些將領(lǐng)在,能夠輔佐何雋,擋住這些狼子野心的鮮卑人。 從宮中出來,誠親王的心情卻也不放松,固然這是熙郡王和蘇鳳章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jī)會,但云州行事實在是危險,連孟坤都死在鮮卑的暗殺之下,誰知道何雋和蘇鳳章會不會步后塵。 他相信何雋的能力,也相信蘇鳳章的才學(xué),可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不到最后分出勝負(fù),誰也不知道最終會如何。 誠親王腦中盤點著朝廷還能動用的人馬,心中也是深深嘆了口氣,若是前線情形不好,就算父皇不答應(yīng),他也得想法設(shè)法,調(diào)動剩下的那些人馬! 可恨他如今身在京城,卻是幫不上什么忙! 誠親王心中閃過無數(shù)個年頭,回頭看了一眼再一次緊閉的殿門,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第235章 投敵 即使有熙郡王和蘇鳳章帶來的人馬,沒有了孟老將軍的鎮(zhèn)北軍也依舊士氣不振,原本就陷入膠著狀態(tài)的戰(zhàn)局對大周更加不利。 一時間傳到京城的消息都是壞消息,讓大周百姓議論紛紛的同時又驚恐異常。 去年鮮卑來犯的時候,大周的百姓尚且還有幾分自信,即使出了四皇子被俘這樣的糟心事兒,但太平已久的大周依舊是龐然大物。 可是時隔一年鮮卑再次來犯,上到皇帝,下至百姓,都開始提心吊膽。 孟老將軍的死訊到底是沒有能瞞住,即使孟小將軍和熙郡王想盡了辦法,但就像是蘇鳳章猜測的那般,鮮卑人也不會讓他們隱瞞太久。 若說這消息對鎮(zhèn)北軍而言是知名的,那么對于大周的百姓而言也是晴天霹靂,在他們的心中,孟老將軍就是戰(zhàn)神一般的人物,怎么就忽然死了呢! 在這種不可置信的背后,是百姓們心底滋生的懷疑和驚恐,孟老將軍都沒能擋住鮮卑人,熙郡王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進(jìn)入軍中也不過幾年的時間,他真的能擋得住嗎? 不只是百姓們這么懷疑,朝中對于熙郡王的信心也不大,甚至有人提出替換將帥。 朝臣們爭論不休,大皇子和四皇子各懷鬼胎,若不是皇帝心知沒有更好的人選,臨陣換將也是兵家大忌,恐怕熙郡王這元帥的位置還真的保不住。 但隨著云州傳回來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就連皇帝也坐不住了。 “陛下,熙郡王到底年輕,雖說是何家人,但何將軍早逝,只怕他也是紙上談兵?!?/br> “是啊,雖說上一次誠親王與熙郡王擊退了鮮卑人,可那一次實在是僥幸,主要功勞還是在孟老將軍,如今孟老將軍不在了,光靠熙郡王一人實在是讓人擔(dān)憂。” “陛下,不如現(xiàn)在派出蔡將軍等幾位老將軍,這幾位雖說年事已高,卻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到時候還是以熙郡王為主,幾位老將軍也能幫忙出謀劃策?!?/br> “陛下,云州乃是大周門戶,一旦云州有失,這鮮卑人便能長驅(qū)直入,直達(dá)京城。咱們并不是不信熙郡王的本事,但也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陛下……” “陛下!” “陛下……” “夠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都給朕閉嘴,萬全之策,朕倒是想聽一聽哪位卿家有萬全之策,誰來給朕做這個保證?!?/br>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閉嘴了。 四皇子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低聲說道:“父皇請息怒,諸位大人也只是擔(dān)心云州戰(zhàn)況,這些天傳回來的都是壞消息,大周落在下風(fēng),也怪不得大家伙兒擔(dān)心?!?/br> 皇帝冷哼一聲,大皇子立刻冷笑道:“聽四弟這話,莫不是有萬全之策?” 四皇子暗罵了一句,他若是有萬全之策的話,當(dāng)初還會讓熙郡王和蘇鳳章獨占鰲頭,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誠親王的人,若有辦法他怎么可能看著誠親王繼續(xù)坐大。 四皇子冷冷說道:“大哥這話可是為難我了,我不過是個光頭皇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倒是大哥當(dāng)了多年的太子,對政事軍事了如指掌,手底下難道也沒有可用之人?!?/br> 這話卻是映射當(dāng)年太子的手伸的太長了。 大皇子的臉色一變,怒道:“你……” 皇帝猛地摔了杯子,冷笑道:“好好好,國難當(dāng)頭,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爭吵?!?/br> “老五,你可有法子可解云州之急?” 誠親王回稟道:“父皇,不如調(diào)遣京城附近人馬,馳援云州?” 這話一落下,皇帝的臉色就變了。 大皇子冷笑道:“五弟你這是什么餿主意,京城附近的人馬都被調(diào)走了,到時候云州一旦有事,那整個京城都守不住,等于白白拱手讓給了鮮卑人?!?/br> 四皇子也是反對:“熙郡王已經(jīng)帶過去十萬兵馬,難道還不夠,剩下的人馬絕對不能隨意調(diào)動,否則誰來守衛(wèi)皇都?” 底下的文臣武將也是不答應(yīng),更有人說道:“陛下,誠親王,大皇子四皇子說得不錯,云州的戰(zhàn)況還沒壞到那種程度,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調(diào)用剩下的人馬?!?/br> “還是得小心為上,京城門戶不可空,再者,熙郡王也并未來信求援,可見云州戰(zhàn)局還在他的掌控之中?!?/br> “馳援不必,倒是可以讓剩下的人馬準(zhǔn)備起來,若有萬一的話迅速響應(yīng),京城才能萬無一失,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br> 誠親王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眼,話里話外都把京城放在云州之上,他心中冷笑,抬頭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皇,云州若失,大周便會告危,還請父皇早做決定?!?/br>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說道:“諸位愛卿說的有道理,剩下的這些人不可妄動?!?/br> 這一場朝會到底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既然不可能再派人支援云州,那么朝廷能做的十分有限,只能被動的等待著云州那邊的消息。 京城之內(nèi)氣氛緊張,高門大戶都關(guān)上門來過日子,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坊間竟然開始流傳起熙郡王與蘇鳳章兵敗被俘,如今已經(jīng)投敵,只剩下孟小將軍和陳將軍苦苦支撐,云州危在旦夕的消息。 這消息不知道從何而來,一夜之間便傳得沸沸揚揚,真假難辨。 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誠親王也是大皺眉頭,他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何雋和蘇鳳章會投敵,但這謠言來勢兇猛,不像是普通的謠言。 “查到謠言從何而來了嗎?”誠親王冷聲問道。 下屬不敢直視他,“一夜之間謠言四起,只尋到幾個鮮卑細(xì)作,還未能找到根源?!?/br> 誠親王怒道:“廢物,鮮卑族都藏在了眼皮子底下,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發(fā)作了一番之后,誠親王又說道:“來人,派幾個人去蘇家,將蘇老夫人和蘇小姐接到王府保護(hù),另外讓人傳信到何家,請和靜郡主帶著何老夫人去榮親王府暫住?!?/br> “是,屬下這就去?!?/br> 誠親王皺了皺眉,忽然又說道:“罷了,你先去何家,本王親自去蘇家接人吧,免得嚇壞了蘇老夫人?!?/br> 此時的蘇家卻是一陣混亂,一群官兵破門而入,氣勢兇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