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是大學生小弟弟?。磕强墒莏iejie的錯了呀，我還以為你穿的這么青澀是你個人風格呢。”王經(jīng)理突然咧開嘴角，懊惱拍著自己的大腿，“你說的那是當然了，賺錢嘛，晚上你想去哪都行，我們不管你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br>
    王鳳霞說的很溫柔，沈長秋似懂非懂艱難點頭。

    “那……你家里還有女朋友，他們知道你要做這行嗎？這行啊，太辛苦啦?！?/br>
    沈長秋終于喘勻了氣，喉間也不再那么辣了，他如實說：“……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也沒有女朋友。”

    話落，沈長秋抿起唇笑了笑，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是可憐。

    “這樣啊，我懂我懂，來這的人都不容易?！蓖貘P霞眼眸轉(zhuǎn)了一圈很是心疼，但又轉(zhuǎn)口問：“那你以前經(jīng)驗多嗎？交過幾個女朋友呀？”

    “經(jīng)驗？可我沒交過女朋友……”沈長秋暈暈乎乎搞不懂經(jīng)驗和談戀愛之間的邏輯。

    但這句話一說出口，王鳳霞眼珠子的眼白都露出來了，更加熱烈地品味著沈長秋：

    “哎喲我的天，還是個雛兒?。∥疫@是什么好運氣的呀！”

    她嘴角洋溢著夸張至極的笑，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放在沈長秋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然后滑到他上臂捏了捏……

    “身材嘛，也是不錯的，不瘦不壯，男孩子就是要這種肌rou才剛剛好，來，脫了衣服讓jiejie好好瞧瞧?！彼读顺渡蜷L秋白色襯衫的衣袖，手移向了胸口。

    “什么?。俊鄙蜷L秋驚恐萬分，寒毛直立，“脫衣服？？你你你別碰我！”

    “好弟弟啊，都來這了，怎么還這么保守呢，jiejie得試試你的實力啊，功夫不行怎么好上班的呀！”王鳳霞面頰笑出了花，伸出雙手要解他的扣子。

    “不是，不是！”沈長秋大叫，雙手護在胸前連連后退，退到了沙發(fā)拐角，“實力？功夫？你在說什么??？！”

    “喲喲喲，她們剛來也都跟貞潔烈女似的，jiejie就把話說開了，你這種罕見的可人兒，哪個客人不喜歡，沒經(jīng)驗沒關(guān)系，jiejie親自教你?。」?！”

    她再度俯身壓向沈長秋，分膝跪在了他大腿上，這個角度，胸前的波濤洶涌暴露無遺，甚至快要貼在臉上了。

    “滾開……滾開！”

    沈長秋感覺自己快要吐了！側(cè)過頭將王鳳霞猛地一推，她踉蹌落在地上，一旁帶酒的酒杯摔翻在她臉上。

    “我就是來找工作的，不做別的！”他緊抓著衣領(lǐng)，對王鳳霞大聲解釋。

    “你你你……誰來這不是工作的，虧我想把你當?shù)艿堋彼c坐在地上突然噙滿了淚，“你愿意給那些老女人服務都不愿意給我，你就是嫌我老唄！我給你錢還不成嗎！你就跟我，一次一萬夠不夠！”

    她煙熏妝花了，白臉上一道一道的，沈長秋的眉頭皺在一起快要熨不開了，渾身遍生惡寒，他似乎明白這女人把他當什么了。

    男公關(guān)，也就是……鴨子。

    “我是來面試前臺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麻煩你自重一些好嗎！”他克制內(nèi)心的厭惡大聲喊道。

    王鳳霞似乎陷入了悲傷的情緒，覺得沈長秋的話是嫌棄她而編造的謊言，她爬起身，憤懣不平說：“好你個臭弟弟，你就是嫌棄老娘！等你看了那些有錢的臭女人就知道我就是天仙！你竟然還不喜歡我……你等著，我找人弄死你！”

    她剛站直還想說些什么，包廂響起了套馬桿的音樂聲，是她的手機。

    王鳳霞咳了咳嗓，指著要走的沈長秋讓他坐下，電話那邊咕嘰咕嘰說了幾句話。

    “什么？條子混進來了？這他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自己找啊！”王鳳霞無語道。

    對面又說話了，恨天高踩了一腳地，噠噠跨著步出去了。

    門剛關(guān)上，哐當一下又被推開，還是王鳳霞。

    “好弟弟，”她抹了一把亂了的頭發(fā)，笑道，“你可別想著走喲，我們等會再好好談談啊，乖，聽話?！?/br>
    門再次合上，包間頓時安靜，沈長秋愣了一瞬，剛才說要找人弄死他，難道王鳳霞是要找人打他嗎？

    他打開門溜了出去，是一條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包廂，外溢的音樂聲轟隆轟隆，他還沒走到電梯口，面前的走廊拐角那頭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似乎其中正是王鳳霞的恨天高。

    “姑娘們！今天把他人給我辦了！弄死他！”

    “沒問題的呀，王mama！”

    我我我我*amp;%$#，讓姑娘來要怎么弄死？沈長秋發(fā)了瘋的朝反方向落荒而逃。

    剛繞過一個拐角，一個穿正裝的男服務員正從一間包廂出來，十分警覺的向?qū)χv機說了一句話，又推門去了另外一間。

    這個服務員很奇怪，皮膚黝黑，身材健猛，像保鏢或者打手……

    他像在找人，剛才說條子……在找警察嗎？

    這么一停頓，身后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了，沈長秋回頭的瞬間似乎看到了飛起來的金色裙擺，他慌不擇路，連忙推開最近的包間鉆了進去。

    里面好像有人，還在放著歌曲，可他還沒尷尬道歉，先被一個過肩摔騰空飛起，沈長秋內(nèi)心驚呼，隨后趴在地上，雙手反剪身后，那人膝蓋按在了后背上。

    不是……走錯了也沒必要這么兇吧……

    沈長秋摔在地上快要散架了，痛得睜不開眼，他臉貼在地上道歉：“啊……真對不起……我就是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