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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jié)面子與形象的東方凌終于沒忍住,又蹦出了一句:“允許你也吃?!?/br> 你也吃,這種話對于東方凌而言太過沒有氣勢,于是一番好意到嘴邊又變成了施舍。 不過俞多知道這種類似分享的情節(jié)對于東方凌來說有多難得,所以他眼中帶著遏制不住的淺淺笑意,十分配合地伸手拿了一塊蝦片……含在嘴里。 他怕發(fā)出聲音來打擾到大家看電影。 無聲地吃完幾片蝦片后,俞多還覺得有些咸,便又起身輕聲地去倒了幾杯水,放到每個人手邊。 薯片估計也挺咸的。 東方凌喝了一口水,靠坐在椅子上,稍稍側(cè)頭同俞多點評著劇情:“不過是送外賣的時候錢從門縫底下遞出來,晚上算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冥幣而已。” 偶爾,東方凌還會跟俞多講講自己的推斷,俞多也會小聲地用電影中的線索舉例應和。 另一邊陸泊手上的薯片已經(jīng)到了宮淅川的手上,宮淅川倒也不怎么吃,只是幫陸泊拿著而已,兩人偶爾猜測一下接下去的劇情發(fā)展。 俞多突然覺得這個恐怖片真的一點都不可怕了,因為與東方凌之間類似朋友相處而產(chǎn)生的愉悅與珍視已經(jīng)盈滿了他的心,擠不進什么叫人害怕的東西了。 在進度條只剩下最后十五分鐘的時候,東方凌不屑道:“恐怖電影不過如此?!?/br> 不過是老板連續(xù)三四天都接到同一家的電話送外賣,然后發(fā)現(xiàn)全是冥幣而已。 電影的尾聲,老板發(fā)現(xiàn)那戶人家里死了人,于是報了警。 警察很快公布了尸檢報告: 這戶人家全部死于四天前,但奇怪的是,胃里還未消化的食物殘渣。 根據(jù)檢查這些食物全是在24小時內(nèi)吃下去的。 電影到這里就進入了尾聲,這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期間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任何的回答。 陸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宮淅川拉開了窗簾。 窗外夜色深沉,沒有星星。 俞多準備去拉燈,東方凌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 只是俞多剛一站起來,就被東方凌拽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去!” 輕微的破音,些許損壞了王爺?shù)耐罋赓|(zhì)。 “我去開個燈?!庇岫嗟淖⒁饬Χ既滩蛔〖性诹藮|方凌貼在他手腕內(nèi)側(cè)的掌心,沒有覺察到東方凌的異樣。 東方凌溫柔體貼地開口道:“房間暗,別撞到了,我和你一起去開燈吧。” 第32章 小白花 東方凌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俞多有些錯愕,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東方凌大概是……有些害怕了? 不過習慣不予人為難的俞多并沒有說破,而是十分配合地任由東方凌拽著自己的手,帶他去開了燈。 短短一段從座位到室內(nèi)燈開關的距離,俞多努力地說著話,企圖驅(qū)散東方凌在黑暗中的恐懼。 東方凌倒是沒有領略到這份溫柔,只是覺得當下看俞多十分順眼,連平時叫人沒耐心聽完的無趣話語都顯得十分有吸引力。 又或者是因為在這樣的黑暗中,東方凌突然發(fā)現(xiàn):俞多說話的聲音其實還挺好聽,沒有什么攻擊性,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獨特魔力。 燈打開了,房間一室明亮。 在陸泊和宮淅川轉(zhuǎn)身之前,東方凌迅速放下了拉著俞多的手。 俞多的心失落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雖慫仍裝的東方凌給逗樂了。 這種好心情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二天,陸泊和宮淅川出門排練,東方凌去開學生會會議。 沒有什么事情的俞多哼著歌打掃寢室,見外面陽光正好,于是準備替東方凌整理一下他的女裝道具。 東方凌對于**區(qū)域的劃分和現(xiàn)代人總有人微妙的出入,例如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衣柜是一個十分私密的場所。 而已經(jīng)幫東方凌整理慣了假發(fā)與衣帽的俞多也不再每次都征求東方凌的意見,十分自然地就收拾了起來。 甚至可以說,俞多在東方凌的勢力范圍內(nèi)生活得十分自在從容。 因為東方凌從來不是個朝令夕改的人,他說自己衣柜里的東西俞多可以看著辦,那么他就永遠不會在某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借題發(fā)揮,因為衣柜的事情責難俞多。 一旦習慣了東方凌的節(jié)奏,俞多反而放松了很多。 對錯規(guī)則不會因為對方當天的心情而改變,這對于看著別人心情過活的俞多來說是一種另類的安心空間——只要專心做好手里的事就永遠不會被責難。 俞多仔細地打理著假發(fā),還嘗試起了衣服搭配,將假發(fā)與相稱的裙子一起掛在床邊,感受著窗外的清風帶著屬于休息日的閑暇路過,好不自在。 另一邊,學生會會議上。東方凌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能力與權謀手段在斗爭中隱隱獲得了一定的話語權,與之對立的是學生會會長團體。 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從最初的針對東方凌女裝的行為轉(zhuǎn)移到單純的權力斗爭了。雖然對于東方凌而言這種斗爭顯得無比稚嫩,但還是有些懷念的。 本次會議的討論主題主要圍繞這次校慶的組織和之后的校園活動安排。 會議過程中,學生會會長的提議幾次被東方凌一派的貴女團體反對,同時因為有東方凌這個后盾在,無論是從合理性還是口號的響亮性上,她們提出新提案都被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