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天災(zāi)循環(huán)、男人不低頭、我當人工智能那些年[快穿]、穿成亡國之君的日子里、我和妹子那些事、我不可憐[快穿]、卿卿渡我 H、寵后日記、[快穿]萬人迷日常、一方青玉絕纖塵
同樣是奴婢出身,陳氏自然認得出其中那個。這大半年宮中偶有風語浪語,說是太子寢殿里邊兒養(yǎng)著個閹人,寵得跟小娘子似的,除了去南書房和請安都栓在身邊。陳貴人跟著武貴妃時曾與太子迎面而過,那時她已被皇上幸過,也不知是怎么地就把小公公的臉記住了。 “都沒帶著耳朵嗎!我家貴人問話呢,還不趕緊抬起來!”一清衣宮女上前斥道。 陳鴛作噤若寒蟬之狀拉老九起來,定了定神答道:“奴才哪兒敢惹貴人的眼啊,還請娘娘饒命?!?/br> “饒命?本宮何時說過要取你性命?。俊标愘F人笑得花開媚臉,好似池中水一波波蕩開。心里頭本就有說不出的苦了,老天竟把太子身邊兒的人送到眼前,可不是要讓自己撒撒氣嗎?頃刻心里頭忽然就通透了,為何她只見過一次就記住這小公的臉了,還不是肚子里絞著一股勁兒的嫉妒,憑什么?都是奴才都是賤命一條,他還是個閹人呢!憑什么他能被太子寵在房里一時,自己就落得個了無盼望的下半輩子? “這位小公公可是太子身邊兒的紅人?年歲這樣小啊?!碧优c大皇子水火不容,陳氏自然也將太子的人看作仇敵,走過去端看了一番,“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說話,該是攀上了太子高枝兒,連個貴人都不放眼里了吧?” “奴才小福子見過貴人!”廖曉拂閉著眼又是一禮,“小福子知罪,不敢輕看貴人,只是一時被貴人的儀態(tài)震住了。還請貴人看著奴才沒見過世面的緣故大人大量,奴才命賤一條,貴人莫要氣著才好?!?/br> “嗬,嘴倒是甜,哄得本宮心里頭啊也算舒坦。只是方才你說奴才命賤,本宮倒是想問問,你這究竟是說自己,還是暗指本宮呢?”陳氏轉(zhuǎn)了個身,廣袖翩翩,看小福子的嘴動一動都嫌惡心。 陳鴛的身子頓時涼透了底兒,老九連太子殿的門都不大出,自然不會知曉陳貴人的出身,跪著往前擋了兩步道:“貴人莫怪!小福子是個嘴笨的,自然是……” “大膽!貴人還沒問你呢!忙不迭跑上來做什么!”那清衣的丫鬟牙尖嘴利,沖著身邊的小公公擺了個臉色,“愣著干嘛?還不掌嘴!” 小公公得了令下手自然沒譜兒,既能給主子出氣又能作踐旁人可是來勁,撲過去掄起胳膊順勢就是一掌,啪一聲抽皮的哨聲兒只見將陳鴛的身子都抽歪了,腦袋自然偏在一旁,顴骨上一個鮮紅鮮紅的大印子。 那公公又瞪向廖曉拂,胳膊剛掄起來就聽陳鴛在地上自己抽開了,一下只比上一下抽得更狠,抽自己的狠勁兒比抽打仇人更甚?!百F人打得好!奴才該打,是奴才嘴快,叫貴人心里不痛快!不勞煩姑娘動手,陳鴛自己給貴人解氣!” 啪啪啪十幾個大嘴巴掄過去驚得廖曉拂登時傻了,也爬過去跟著掌摑,看向清衣宮女的眼神里盡是討好。這都是他們活下來練就的本事,凈了身就不被當個人了,自己作踐自己就是本分。 “安蘭jiejie,這……還打嗎?”方才動手的小公彎著腰仰臉問道。興許是他年歲也不大,心還沒有黑透。都是下邊兒吃過苦的人難免動容,見這兩人把臉都當陀螺抽了也順帶求個情,說不準哪天就風水輪流轉(zhuǎn)。 叫安蘭的清衣宮女咬了咬嘴唇回身去看主子,陳貴人摸了摸頭上的發(fā)髻,慵懶而道:“得了得了,停吧,本宮可沒叫人動手,抽死了算怎么得?哎呀,今兒瞧著日頭不錯本宮特特戴出來一支皇上賞賜的玉釵呢,明明戴著呢,怎么摸著這就沒有了?你們這些奴才眼睛都白長了?還不給本宮在地上好好找找!若是真丟了怪罪下來,本宮自然是沒什么,不想死還不快找?” 主子發(fā)話誰知是真是假,可身邊的五六個丫鬟和小公卻不能再站著不動,紛紛把腰彎得快要折了似的在地上忙活,一時人就散開了。安蘭在各處走了一趟溜達回來,一個福禮,脆生生地說道:“稟小主,各處都找過了皆是沒有。奴婢尋思那寶貝丟了的時候這兩位公公也在呢,那樣貴重的東西掉下了誰看不見啊,莫不是叫手腳不干凈的撿了去吧?” 想在宮里頭害個人還不容易?手段多得比宮里的花兒還多呢。陳貴人是奴婢出身自然更懂,想都沒想順著接下了話,道:“既然這樣,那本宮也并非與這兩個下人過不去,若是沒拿心里頭坦蕩,讓搜一搜身子就得了。” 要搜身子?掌摑對廖曉拂算是家常便飯了,往常個把月就有幾次,自然知道如何抽打得響亮好聽、給人解氣,又如何留下紅印子卻不傷皮rou?,F(xiàn)下臉皮只是燙得發(fā)脹,心里悔得不行,都怪自己非拉六哥出來??陕犚娺@個頃刻就僵了,斂著袖口去偷瞧陳鴛,果真六哥也是驚慌了,身子微不可查地一抖。 最作踐主子的莫過于搜宮,最作踐下人的莫過于搜身。搜身可不是叫人在褻衣里摸一遍就得了,青天白日之下搜身,哪怕是最得臉的大丫鬟也怕得打顫。廖曉拂曾經(jīng)見過搜宮的慘狀,那些宮女一個個被剝得蛋清一般,只穿個肚兜兒在殿外跪成排,還沒等天黑就全投井撞柱子了。那些被搜身的小公也好不到哪兒去,上身扒光了不說,連襠片都得掀起來…… “貴人饒命??!奴才與師弟確確實實沒見過什么玉釵,還請貴人饒命!”陳鴛回過了神,心里咒罵幾聲還是要磕頭任命,身子還沒抬起來呢就被上前的小公拿住了后頸。脖子上的力道不小,一發(fā)狠將他按住不起,只聽那小公低啞說了一句公公得罪,騰出來的手將陳鴛衣衫背處的葛布絞緊一擰,這么奮力一拽就將公公的上衫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