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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休要渾說,還是先將玉墜子還我,這一百五十兩的點燈錢待我攢夠了數(shù)目,托小廝還你就是。”廖玉林聽得臉頰燒起緋紅,哪怕清楚此人是武相的暗哨又不免生出些惻隱。鴇母一向看重錢財,使出這種手段來也不稀奇,可若真是如此,那面前笑談生風(fēng)的男子豈不和晚秋的蝴蝶一樣,命不久矣? 若他與雨卉早早知道自己是將死之人,那就當(dāng)真棘手難辦了。這類人的嘴巴比封死的棺材還難撬開。 正當(dāng)廖玉林默不作聲,武樂賢微微一笑,神色中露出些許傾慕,五年來的演技錘煉得出神入化,輕柔地說道:“小生那日見了玉公子,出言不遜實在有失分寸,只是……阿斐自來對文人墨客高看九分,更是對書卷中的詩詞憧憬萬分。拿了玉公子的墜子也只是想有幾分牽絆,多個碰面的由頭。不知玉公子能否不計前嫌,又不嫌棄小生身份低賤,親自教我識字?” “識字?”廖玉林頗為奇怪地回看,他才不信武相的人不會識字,卻笑著看這人還能演出什么來,是不是爐火純青,“莫非阿斐還不會寫自己名字?” 武樂賢放下手中玉筷,道:“貧賤出身,自然不會。若能寫一手好字,往后也可給夫人們露一手?!?/br> 廖玉林心中自然不信:“這……” “若能教小生寫完一首小詩也好,待小生學(xué)會了,自然完璧歸趙?!?/br> “阿斐連完璧歸趙都用得出來,還說自己沒讀過書?”廖玉林不免一笑,好似同時算計著對方又要尋出破綻來,“這事恐怕不行,在下點不起你的花燈?!?/br> “若小生自己給自己點燈呢?”武樂賢掀開衣襟,笑容放肆著不屑與邪氣:“若把這條金鏈子當(dāng)了去,也夠玉公子點上一陣子了。而比這個值錢的,小生還多得是呢。只消與夫人們說丟了,下回還能有更貴重的,不礙事,玉公子放心就是?!蔽錁焚t句句點到為止,又將話堵死,廖玉林思索片刻,也想知道武相的人究竟打了什么主意,既然躲不開,那只能迎著上去了。 “那好,但阿斐這屋中不見有筆墨紙硯等物,若要習(xí)字,還需……”正說著屋門忽而扣聲大作,三下短、兩下長的,須臾停下好似從不曾響動。廖玉林轉(zhuǎn)身去看阿斐,卻看出他也頗為詫異。屆時只聽一陌生男子輕道:“今日你怎么點燈了?宮里有大事了?!?/br> 糟了,武相的人怎么來了!武樂賢暗道不妙,卻看那門已推開了一條細縫,方才竟然忘了上拴!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不要嫌這一對磨嘰,是為了過度主情節(jié)?。?!就當(dāng)咱們小福子在太子榻上睡香香呢,下一章就回來啦~~~ 宮中出事,情節(jié)轉(zhuǎn)折并突飛猛進,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宮中 陳白霜:誒啊,拂兒一走半年了,不知現(xiàn)下怎么樣了。還好自己教導(dǎo)出的徒弟恪守本分,絕不會做逾越的事。 王過福:誒啊,太子一走半年了,不知現(xiàn)下怎么樣了。還好自己養(yǎng)育出的殿下光明坦蕩,必定會盡將軍的本分。 營中 恪守本分的小福子:我不管,殿下將咱家惹了,要哄,要抱,要舉高高,一樣都不能少。 光明坦蕩的太子:是是是,哄著,抱著,舉高高(趕緊將人哄好了,拽進被窩里偷偷親嘴兒~~) 第99章 宮里?廖玉林聽了心下一驚,自然猜到來人并非善類,清澈的眼目剎那蒙上陰郁,手掌冒出的汗似是攥了一把冰冷徹骨的雪,侵入骨縫。若真是武相府中的大人,那自己的身份算是瞞不住了。哪怕不識今屆解元的面貌,如若幾月后春闈相見,豈不是死尋死路? 然而武樂賢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已覆上與花樓極為不符的深沉,雖說他與廖玉林各自揣摩著相互的身份,可這層窗欞紙不捅破就能繼續(xù)算計下去。若此刻撕破了臉,恐怕小舉人是沒命走出尋柳居一步了。畢竟主公的意愿可不是與他人周旋,而是鏟除對大計無益的絆腳石。 門的縫隙又寬了幾指,正當(dāng)廖玉林心事重重,籌謀著如何脫身之時,驚覺身子一輕,不偏不倚地被人攔腰橫抱而起。 “公子身子銷魂,那小生定要好好伺候著了?!蔽錁焚t迅速將房中通明的燭光吹熄了幾臺,登時昏暗下來,更顯出窗外花燈綽約,迷媚無邊,將人的唇色映出潮紅的水光來。 “你……”話未說完,腰間玉帶已被拉扯得松了不少,廖玉林又欲驚呼一聲,卻被騰空扔到承載了無數(shù)顛鸞倒鳳之夜的床榻上。他急于起身,又被高大的男子強壓了上來,雙膝屈起被抵得分開。 “小生可不想今夜被人驚擾,公子得罪?!蔽錁焚t耳語道,他身上的綢衣本就寬松,只有薄薄一層,瞬而褪至腰間,光裸的肩背結(jié)實且寬厚,正好背對著門口。又將廖玉林規(guī)矩的衣裳扯下一半,動作之快叫人眼花繚亂,好似極慣于脫人衣衫,轉(zhuǎn)眼剝得小舉人露出雪白的胯骨。 這是要救他還是害他?廖玉林用余光瞥向阿斐身后,那人已探進半個身子,可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羞恥之事,本能地伸手去拽褲帶。那人的手似是不悅,對他這不配合的姿態(tài)起了怒火,攥得他手臂生疼。 清清白白的孔雀就是難對付,做個戲也至于掙扭著不樂意。武樂賢向來看不慣他的清高,干脆將人攔腰摟住,壓住他的手臂,騰出來的手去捉他的腳踝。他已喝過了酒,肌膚觸手可熱,guntang的胸膛上好似烤著一方剔透晶瑩的寒冰,撩撥得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