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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謨反手在小福子的鼻尖上刮了一把,寵愛之情溢于言表。廖曉拂見自己又被看透了心思,微露慌張,抿著唇想著如何圓場,乍一看笨笨呆呆的,內(nèi)里精明伶俐,很快就將話頭引到了字上:“這是……殿下給四皇子寫的?” “嗯,算算日子,宮里也該到了添皇子的時候了。”祁謨自來不避諱小福子,將紙條展給他看,可小福子卻不敢接,事事恪守本分。對著這張抹花了的小臉,祁謨玩心又起,伸手挑起了小福子的下巴,問道:“拂兒冰雪聰明,可能猜出孤都吩咐了何事?” 睜著一雙惺忪的朦朧眼,廖曉拂思索了一番,慢吞吞地朝太子身邊靠,說出的話卻不迷糊:“按常理說,宮中添皇子實為不妙,先有帝王星象在前,后有太子不在宮中壓陣,皇上若此刻廢了殿下而重立,想必滿朝臣子進(jìn)諫也不能攔下。可殿下向來心善,先不說能否對幼弟下如此陰狠的毒手,恐怕也要給咱們皇后娘娘積德積福呢。再有殿下曾說要借刀殺人……奴才斗膽猜著,殿下此刻反而是要牧白師傅全力保這兩胎?” 車室中轉(zhuǎn)瞬變得極靜,祁謨與小福子四目相對,仿佛看著全天下最好看又最聰明的人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將軍每一回出場,都是大場面啊,場面人場面人……惹不起惹不起…… 請問你們互相的第一印象是? 尼古拉斯.傻又瘋癲.祁老四:山野粗丫頭,不會做飯,燒我廚房,養(yǎng)雞大戶。 廖依依:不洗澡,都味兒了,妄想癥。 大將軍:手下敗將。 請問你們是怎么看對眼了呢? 尼古拉斯.我會搶答.祁老四:她非要對本王負(fù)責(zé),我能有什么辦法? 廖依依:??? 大將軍:這是一道送命題。 第124章 車隊一路接著往南行,如今已快四月末,驚蟄已過,萬物復(fù)蘇,雪融地濕,滋潤了凍干的樹根,竟有一日叫廖曉拂發(fā)現(xiàn)結(jié)了花苞的紫苑。這花恐怕只有宮里的下人才認(rèn)得,淺紫的花瓣兒開得稀疏,說是喜陽可放于陰涼地里也能長得好,不挑水土,皮實得很。再有,此花不能直接玩賞,那莖和葉子均是苦澀的,若不當(dāng)心碰著了還會皮rou痛癢。 宮里貴人多如繁星,誰都愛看個好顏色,紫苑本就不夠標(biāo)致,故而得了個夜?fàn)颗5耐崦Df御花園的匠人養(yǎng)著了,見著這花的根都要拔去,生怕哪一宮的主子叫紫苑花蟄了手指頭。廖曉拂從前管著蘭花,知道這花好養(yǎng),摘了幾株養(yǎng)在小案上的薄胎碗里,日日勤換著水。 小小車室雖說簡陋,叫廖曉拂這一點兒、那一點兒的收拾出來,竟也在蒼茫天地之間置出了一方安穩(wěn)的小巢。只是眼瞧著紫苑花全開了,他卻漸漸察覺出來,太子近來笑得少了。 必定又是有事瞞著他了,廖曉拂心里最清楚殿下的手法。只是這回他不作多問,而是選擇等太子想好了,主動來告訴他。因為太子說過凡事不再瞞著他,既然他全心地信這個人,也愿意學(xué)會耐著性子等待,去一去性子里的急躁。 兩張相對的小榻各把一扇窗,這日廖曉拂在小案上燃了些榮檀香,躺下的時候太子還就著燭火看信條。越往南走,每日放出去的鴿子就越多,好似要在天穹下織出一張密密的大網(wǎng),蓋在胤城的上空。 廖曉拂怕太子有事喚自己,不敢睡得沉,衣裳也未脫,只緊緊摟著自己的小褥子斜靠在枕頭上。不知睡了多久,他猛地一個點頭將自己驚醒了,看小窗外已過夜半,可面前的枕榻卻是空的。自從他在太子寢殿里當(dāng)職,到了今日還不曾有過此景,每每睜眼,太子皆是酣睡之中或淺眠待起,從不曾留下他一人獨去。 “殿下?”慌得睡意消散,他匆忙從褥子上翻身下榻,急得連鞋襪都套不上了,赤著腳就想往外跑??赡_尖剛踩上牦牛的皮子,身子猛然定住了,抬起來的腳丫也收回來了,像是個木頭人。等緩了一瞬,廖曉拂一步又一步地退了回來,重新坐回了原地方。 殿下既然說不再瞞著他,就絕不會食言。等萬事俱備,皆安排妥當(dāng)了,殿下一定會與自己說的,急不得,急不得。廖曉拂抱著肚子勸自己,莫要小肚雞腸,凡事要往大處想想,不可亂了事,要學(xué)會沉得住氣。太子英明神武,自己也得爭氣。 想著,廖曉拂深深吸了口氣,將臉半埋在褥子里。原先經(jīng)歷的少,太子離了一刻都不行,自己也只愿意做個奴才?,F(xiàn)下他見過了萬人陣仗,冰雪蒼原,雄鷹萬里,戰(zhàn)馬奔騰,心也漸漸地野了,不僅僅想學(xué)著做蘇大人那般的良伴,他還想像師父一樣能耐,給太子掌殿,再往后太子成了皇上,他還想著當(dāng)個能獨當(dāng)一面的大公,當(dāng)九千歲。 當(dāng)九千歲。廖曉拂身子又是一顫,心里卻驚人地清醒平靜。那個位子得是成了人精的狐貍才能當(dāng)?shù)陌??自己若想叫人信服,還需歷練個幾十年。不過只要是有心,日夜錘煉下來,總有一天,自己這削瘦的身子能撐得起那一身二品的官服,當(dāng)?shù)闷鹋匀艘宦暳喂?/br> 小小的心愿背后是廖曉拂凝聚的仰慕,殊不知心愿在胸中落了根,便發(fā)芽,不諳世事的小公公終有一日會褪了青澀,成了明君身畔的左膀右臂。 馬車外,祁謨提著褂角,咬著牙,忍著疼爬上階子,與那半夜偷吃的野貓相比就差嘴里叼著一條魚。厚厚的簾子掀開一角,自己生怕吵醒的人兒已經(jīng)醒了,兩條小腿兒盤在榻上,玉啄的小臉像陰晴不定的月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