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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謝官爺開恩。”廖玉林急道,生怕獄吏變了心思,抬眼一看忍不住問:“誒呀,官爺這臉……這臉是……傷得怎樣?在下還有些止血散?!?/br> 這臉還不是拜你身邊人所賜。獄吏心里叫苦,口上卻不敢造次:“呃,用不著止血散!這是本官昨夜不慎,摔在了石頭上!嘖!你管這么多作甚!吃完了好趕路!”武樂賢聽了一耳朵,就微微不樂意了,還是聽不得旁人對小狀元呼三喊四的,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忍著發(fā)癢的拳頭。獄吏自然識相,一見活閻王眉頭皺得發(fā)緊,立即見好就收,又道:“咳咳,但廖公子你啊,也不能當(dāng)尋常要犯對待。好歹你曾是太師府的功臣,罪不至如此。來人!牽匹馬過來給廖公子,往后你就與獄卒同騎,至于要犯武樂賢,仍舊不可脫罪!” 旁邊一個(gè)挨過踹的獄卒也上來獻(xiàn)好,忙上來扶武樂賢的木枷,笑道:“要不這木枷也給去了得了?!蔽錁焚t猛瞪大了眼,眉頭挑老高,要你們做戲就做戲,做太過了豈不是找打!那人挨了瞪,立即退下去,等人牽了馬來,又親手牽給了廖玉林:“大人,往后這就是你的馬,我走著就是?!?/br> “這,這怎么好勞煩官爺?!绷斡窳窒氩煌楹我灰咕妥兲炝耍稍偾七@些獄卒仍舊兇巴巴的。 “不礙事,不礙事,收了廖公子的銀兩,總不能白收好處?!豹z卒笑道,一咧嘴就牙床子疼。這一趟不僅撈不著油水,就連收的銀票都成了兩人的糧錢。廖玉林只得叫人扶上馬背,雙腳蹋穩(wěn)馬蹬子,回頭再看,阿斐站在一側(cè),嘴里叼著一個(gè)軟和的饅頭,手中牽著的是馬兒的韁繩。 “走吧,兩位!”獄吏在前頭揚(yáng)手一鞭,塵土起,馬兒嘶鳴。 “走吧,別告訴小生,你不會騎馬。放心,摔下來小生接住,摔不著?!蔽錁焚t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盤算著路過客棧叫獄卒給小狀元打些有滋有味的飯菜。他輕輕拽動韁繩,馬兒打了個(gè)響鼻,朝石洲邁開了前蹄。 “嗯,那……咱們走吧?!绷斡窳謶牙锎е鵁岷躔z頭,最后回頭朝胤城方向眺望一眼,堅(jiān)定地回了頭。從前百般過往已在身后,不必再望,而他往前走的路,從今以后也沒什么可怕的了。石洲,想必會是個(gè)好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對歡喜冤家!撒花撒花!下一篇就寫回宮了!大將軍可能又要出場了! 廖玉林:石洲真是不錯,民風(fēng)淳樸,風(fēng)景也好。就是這一路吃吃喝喝的,反而長胖了幾斤…… 武樂賢:是啊,看在良辰美景的面子上,今夜小生可否去玉公子房里做些茍且之事?你看你這贖身的銀子都給了,小生若不盡力,心里不安啊。怎么說當(dāng)年我也是尋柳居頭牌,風(fēng)評極佳! 廖玉林: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在上,阿斐不可渾說! 武樂賢:哦,那我晚上再說。嘿嘿嘿。 第164章 花好月圓番外(一) 秋風(fēng)掃著金黃色的杏葉,卷起陣陣烤米的香氣。遠(yuǎn)處炊煙自城墻內(nèi)飄蕩,經(jīng)風(fēng)兒潤色,再送至遠(yuǎn)方。廖子孟則最是熟悉這種香氣。 “廖老弟發(fā)什么愣呢!”阿史劾自后騎馬而來,猛拍他后背一下,“這么久不回胤城,想家了吧!哈哈哈!” 廖子孟抓穩(wěn)韁繩,騎藝精湛了許多,從前差點(diǎn)兒叫阿史劾一掌拍下馬背去。想起弟妹,他眉眼舒展,笑道:“是啊,聞到米香,就是離城郊更近了。馬耳山地里產(chǎn)米,小時(shí)候我與弟妹最盼望秋收,因?yàn)榈让卓褪諗n完,我便能偷著去人家米田里拾些挑落的米粒,運(yùn)氣好拾夠一小袋子,回來生一堆柴火,再將米用鐵鍋炒熟,就是這個(gè)香氣。” “聽來確實(shí)可口!待進(jìn)了西番府,老弟也給咱們來一鍋嘗嘗!”阿史劾吸了一口氣,捕捉著空氣里陌生的焦香。番人多食酒rou,不善烹煮米面,聽廖子孟一說,被勾出了饞蟲。 “爹!”伴隨著清脆的童音,廖文武騎著一匹尚未成年的番馬而來,皮膚與他爹一樣曬得黝黑,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番人獨(dú)有的爽朗笑容,“鷹!天上有、有、有鷹!” “哈哈哈,賢侄怎么又磕巴了!”阿史劾笑道,“番人話說得利落,回了中原倒是不會說了,看我將那鷹打下來!”說完便伸手摸向背后的赤山火紋大弓。 “將軍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廖子孟被嚇了一跳,“中原人講究過夏不獵,但凡過了夏至,再如何也不能獵捕飛禽走獸及其幼崽,那鷹還是放了吧?!?/br> “哦?”阿史劾倒是不吃驚,民風(fēng)差異甚大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廖老弟說了,那本將今日放它一條生路。番人都說中原男子薄情寡義不可托付,看來老弟倒是例外了?!闭f完仰天一笑,看那鷹揮展臂翅,匿跡于東邊的天際。再往東行一個(gè)時(shí)辰,車馬便可自端午門入城了。從前他也來過,但那回著實(shí)狼狽,將將過了城門就叫三皇子以jian計(jì)鬧得人仰馬翻。而那時(shí)的古蘭燕還是一個(gè)不得父王寵愛的小小郡主,今日以正宗嫡公主的身份入城,想來新登基的皇帝不敢輕視。 麂皮帳簾涂了厚厚的香料,逆風(fēng)而行,蔓開藤蘿與乳香的氣息,摻在城郊的米香中更顯獨(dú)特。寶塔頂?shù)啮探瘃R車緩緩前進(jìn),窗沿的紗簾被大侍女掀開,聽她問道:“廖大哥,公主方才餓了,姐妹們做了咸奶皮,公主又說老吃那個(gè)沒胃口,叫我問問這飄的是什么香?可否拿酒rou換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