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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洋和奧本這兩年聯(lián)系并沒有減少,當(dāng)然,也是因為自那以后遠洋身邊確實再也找不到像奧本這么優(yōu)秀又這么好睡的男人,被奧本養(yǎng)刁胃口的遠洋,對著其他男人實在是提不起什么興趣。 所以即使是現(xiàn)實中一年多沒有見面,兩人的關(guān)系也沒有因為距離的原因變淡,奧本像過去那樣,抬手就幫遠洋整理了一下衣著,淡淡道:“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我有話要跟你說?!?/br> 遠洋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便和萬勝一起走上了結(jié)業(yè)的舞臺。 站在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身后正無聊站著的遠洋,旁邊的萬勝戳了戳他,小聲說道:“喂,你看,奧本學(xué)長一直在看著你呢。嘖,可真深情,一會都不錯眼?!?/br> 遠洋抬頭看,就看見了正在大廳后方站得筆直的奧本,眉眼深沉,眼神深邃,好似從一開始就盯著他看。他若有若無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對對萬勝的說法做了回應(yīng)。 奧本隔著幾米的距離,有小女生在眼冒紅心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就算是知道奧本有主的情況下也有大膽的上前要通訊號,被奧本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遠洋掃了幾眼之后就坦然收回了視線。 “你哼什么???”萬勝撇撇嘴,“我說錯了?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看你,我說遠洋啊,你可上點心吧。別老是對奧本學(xué)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再深的感情被你這么消磨下去也會變沒的?!?/br> 遠洋一臉疑惑:“我什么時候?qū)λ麘B(tài)度不好了?” 萬勝哼哼說道:“大家都看見了……” 遠洋:“emm……” 畢業(yè)典禮在校領(lǐng)導(dǎo)唾沫星子下無聊又尷尬地結(jié)束了,發(fā)言結(jié)束之后還有幾個文藝演出,遠洋和萬勝坐在舞臺下,看著舞臺上那些人花樣百出,還有人趁畢業(yè)向喜歡了好幾年的人表白,感覺今天走出去,這幫學(xué)生們又有好幾天的八卦可以聊了。 奧本已經(jīng)不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自然就沒有像以前那種單人宿舍可以供遠洋和他單聊。遠洋的宿舍也是一團亂,全都是打包好的東西,寄往家里的。于是遠洋換了衣服,就和奧本出了校門,找了一家采光良好的茶館,要了一個包廂之后,奧本向看著茶杯沉默良久的遠洋提了一個要求。 如果換別人來,或許這個時候,所做出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喜極而泣,或是激動地,高興地,興奮地,不管怎么樣,也不該是遠洋這種冷靜地反應(yīng)。 遠洋攪動著茶杯,看著上方冒出的裊裊煙霧,抬起頭看向奧本:“為什么?” “我以為我們早就是這種關(guān)系了?!眾W本在來之前就有些不安地心,眼下更沒底了。 遠洋看著奧本深深吐了一口氣,認真地問奧本:“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不能有任何隱瞞?!?/br> 奧本頷首。 “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結(jié)婚的嗎?”遠洋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當(dāng)……”奧本看著遠洋冷漠地眼底,理所當(dāng)然快到嘴邊的“當(dāng)然”卻卡殼一樣怎么都說不出口。 “想清楚再回答?!边h洋嘴角翹起一抹諷刺地微笑,“奧本·蘭斯?!?/br> 奧本沉默了。 “入戲太深把自己都想騙進去嗎?”遠洋笑了一聲,“我可不傻,你對我什么感情你應(yīng)該心里清楚?!?/br> 奧本想說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基于他是在“奧本”立場來說的,他和遠洋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確實很開心??梢坏┟摿诉@層皮,作為001的立場,他即便是對這個小系統(tǒng)有一點好感,也不會手軟。 “既然連喜歡都說不出口,”遠洋低頭喝了一口茶,“以后就不要隨隨便便說這種結(jié)婚的事情了。沒這個必要?!?/br> 奧本看著至始至終都很冷靜地遠洋,忽然開口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呀?!边h洋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奧本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下一秒就聽見遠洋語氣輕松地說道:“不過僅限于你的身體?!?/br> 奧本:“……” 他就知道! 這個流氓色鬼內(nèi)核的小系統(tǒng)! “要說的話就怎么些嗎?”遠洋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抹抹嘴巴,“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得回去收拾東西了?!彼酒鹕恚瑒傄鲩T,才想起來似的轉(zhuǎn)身對奧本說道,“哦對了?!?/br> 奧本猛然抬頭看他,似乎眼神里還有期望,可遠洋選擇視而不見:“要是你暫時不結(jié)婚的話……像以前那種關(guān)系,我還是可以接受的?!?/br> 奧本咬著牙問道:“……以前……哪種關(guān)系?” “火包朋友關(guān)系啊?!边h洋咧著嘴笑了笑,按了一下門上的按鈕,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出去,“今天就算我請客吧,算是謝了你今天的求婚啦。” “你想要什么?” “嗯?”遠洋沒聽清楚,或者是沒能理解,“你說什么?” 奧本臉上的表情很困惑:“遠洋,你想要的是什么?” 遠洋心里腹誹著奧本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琢磨了一下說道:“想要的……很多啊,吃的喝的,還有睡的,哦,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美男。人嘛,總是要活得舒坦?!?/br> 他啰里八嗦例舉了半天,奧本卻還是一直在沉默,他的眼神很奇怪,很詭異,他站起身,走到遠洋的面前,低下頭再一次認真無比的問他:“遠洋,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