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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立澤的廚藝很好,盡管有些菜他之前沒做過是臨時學的,但味道也完全不差。 容真想著好不容易過年,就開了瓶啤酒,準備給趙立澤倒,彎腰時,突然就想到別人說的一句話:男人醉了那方面是不行的。 他倒酒的動作在空中靜止了。 趙立澤:“怎么了?” 容真不給他倒了,直接坐回去給自己滿上,顧自喝了起來。 趙立澤:“……” 容真喝酒上臉,才一杯,臉就紅了,看著趙立澤,想著不久前的事,抿嘴笑一下。 臉紅著,抿著梨渦,簡直像害羞一樣。 這一下不得了。趙立澤直接起身過去,彎腰把他臉捧?。骸皠倓傇谙胧裁??” 趙立澤做完飯的手是涼的,摸在容真熱乎乎的臉蛋上,讓他好舒服。容真仰頭問:“你說酒嗎?不行啊,你不能喝。” 趙立澤心血澎湃,戳他梨渦:“怎么?你還設家法了?” 容真:“才不是,男人喝醉不行的。” 趙立澤一下就明白那句話的意思,臉色一變。 容真不知危險逼近,還學著此時電視上春晚的演員,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你真的不能喝,我今天要和你睡呢……” 話音未落,手里的杯子就被搶走了。 趙立澤強盜一樣,把他沒喝完的啤酒一口灌了,垂眸看著容真瞪著的一雙靈動眼睛:“我不行?” 容真:“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立澤又倒了一杯,又灌了,繼續(xù)睨著他:“你覺得這點酒我就會醉?” 容真試圖辯解:“沒,為了難忘今宵,以防萬一嘛……唔!” 高大的身影猛然傾下,他的嘴被緊緊堵住了,唇間還有啤酒的味道,不知是誰的。 兩人吻得正忘情時,趙立澤忽然停了。 容真懵懵地看他,隨后說:“你看,都讓你別喝……” 他以為趙立澤不行了。 趙立澤瞳仁黝黑一片,直接將人一把抱起來,幾步走到浴室。 容真像個雞蛋一樣被趙立澤剝光了殼,站在浴室的淋浴下。 趙立澤一下下親他的肩頭,說話時凝視他的眼里像是有什么壞心:“新年迎新,真真是寶貝,洗完澡,就是我的新寶貝……” 容真被他那句話說得來臉紅了一倍。 他兩手吊在趙立澤脖子上,腳微微墊著,對方擠出容真常用的沐浴露,動作緩慢又耐心地給他洗。 趙立澤先前那“新年迎新”的話說得無比好聽,可澡都沒洗完,最后還是抱著人在浴室來了一次。 被抱出來的時候,容真眼睛水潤潤的,趙立澤把他壓在床上,氣息不勻地親他。 容真之前喝了點酒,他酒量不行,有些微醺,此時開始耍小脾氣:“你剛剛那么兇干嘛!好累……” 趙立澤喉結滾動得厲害,把他的劉海掀起來,親了下他光潔瑩潤的額頭,眼里多出幾分戾氣:“兇嗎?我還能更兇——”床邊墻上的影子倏然纏在一起,電視此時正播著一個新年廣告,炮聲連天。 趙立澤貼著他的唇問:“我行不行?!” 容真眼里包著淚,后悔不迭,卻也很爽,不停搖頭:“你行!你最棒了!” 趙立澤把他抱緊,去親他的眼皮,動作一下至輕至柔。 …… 凌晨零點時,容真躺在被窩里咸魚癱,趙立澤摸摸他的臉看了會兒,披上外套出去把窗戶打開。 冬夜的風格外冷冽,趙立澤卻不怕,還有些神清氣爽,站在那里望著外面的紅燈酒綠。 此時剛過春晚迎新倒計時,下面時不時也有人在喊話,一些是路上的行人,一些是在外玩的小孩,還有一些是樓下的住戶: “哇!過年啦過年啦——” “新的一年一定要繼續(xù)加油啊——” “今年我要考上B大!” “以后每年都要和xxx在一起哦!” 窗邊挨墻的地方放了個高木椅,趙立澤隨意坐在上面,隨意翹著二郎腿,望著外面的夜空,眼神淡淡,眸子深處卻又涌動著什么別的東西。 容真癱夠了,從被窩坐起來,像粽子一樣用被子把自己包住,看向趙立澤:“開著窗你不冷嗎?” 趙立澤本來不冷,聞聲看向容真時,竟覺得自己有點冷了,不是身體冷,是體內手摸不到又暖不到的地方在發(fā)冷,他下意識回:“冷?!?/br> 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像是少年撒嬌。 容真一下就從被窩里起來了,依舊裹著被子,不過他還沒下床,趙立澤就起身走了過去,連人帶著被子一起抱起來,抱著一坨“粽子”坐在窗邊高椅上,伸手把窗子關小了些。 容真把自己的被子分給他,椅子真的很高,他坐在趙立澤腿上,自己的兩條腿都沾不了地,微微晃動著。 趙立澤把他雙腿盤在自己腰上,身子被對方拽著被子緊緊抱住,暖得不行,他心底漫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來,伸手用力把人往自己懷里又按了按,弓著腰,腦袋在他腦袋蹭,蹭完又蹭脖子,最后像小孩一樣往他懷里鉆。 容真嚇了一跳,害怕會掉下去,連忙將他腦袋抱緊,不知該說什么,聽到外面的喧鬧喊叫聲,有了個主意。 他悄悄把窗戶推開一些,鏗鏘有力地一下喊道:“趙立澤,不要怕??!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最愛你了——你是最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