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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忙的時候,就一起去張凱妻子的奶茶店幫忙,那里生意還不錯,每次他們兩人在時,顧客會比往常更多些。 張凱妻子笑著說:“你們兩個大帥哥在這一站,我這里就蓬蓽生輝了!小姑娘都來……尤其是小真,長得好看,還又會笑,上次有個姑娘還問我你怎么不在呢?” 容真當(dāng)時大覺不妙。 果然,當(dāng)天晚上,趙立澤就把人壓在床上,語氣陰郁地問:“平時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你?你們學(xué)校有人跟你表白嗎?嗯真真?” 容真:“那倒沒有,我又不是萬人迷。” 趙立澤就摸他的臉:“是嗎?” 容真啟動反彈戰(zhàn)術(shù):“那你呢?上次我在你們學(xué)校表白墻看到有g(shù)ay要你聯(lián)系方式?!?/br> 趙立澤:“你還去看那玩意?” 容真抿嘴:“事實證明還是需要去看一看的!” 隨即,他聽到趙立澤笑了聲,突然壓著他的嘴唇用力親了親,眼里那些陰戾徹底沒了,抱著他說:“原來真真也會吃醋……” 容真:“當(dāng)然?!?/br> “別再看那些了?!壁w立澤蹭著他額頭,“你就是我的命,你覺得有人會不要自己的命嗎?真真?” “唉,那我要活得久一點!” “……” 那晚他們一直折騰到半夜,最后趙立澤把他抱到浴室清理好又抱回床上,等容真睡了,他便獨自起身開了電腦,繼續(xù)琢磨之前沒做完的地方。明明晚上也沒怎么休息,卻精神舒爽,效率極高,比飆車還令他興奮。 他愛林真,高于一切。 他一定要給林真最好的。 在夏天來臨時,容真背著趙立澤抽空去了趟趙立澤養(yǎng)父母家開的麻將館,之前問張凱的地址他還記得。 他要做一件事。 去之前,容真問系統(tǒng):“上個世界我?guī)湍闳∽呓苌砩辖壎ǖ牟《竞?,病了一場,和那個病毒有關(guān)對嗎?” 998一時心虛:“……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容真:“你當(dāng)時沒告訴我會有副作用?!?/br> 998:“那個病毒以前沒有過,我們也不知道會有副作用。我可以申請給你一定的補償,比如換算一點熏陶值?” 容真:“不用,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會影響任務(wù),也和病毒有關(guān)?!?/br> …… 容真在麻將館坐下,正好有有一桌三缺一,他過去補上。 老板娘李幺妹早就不記得自己之前在西餐廳見過這人,時不時過來看牌,想搞點小動作。 容真掏錢的時候,故意從口袋滑下了一百。 他一副毫不知曉的模樣,李幺妹看見了,腳尖立馬蹭過去,將錢勾走,做了個系鞋帶的動作,把錢攥進手心就走。 容真下意識抿了下嘴,和桌上的大爺大媽只打了一局就起身走人。 過了幾天,他又專挑成建安在的時候去打麻將,像上次一樣把錢滑出去。對方和李幺妹完全是一路人,一看見平白無故的財,眼睛瞬間亮了,無聲地在一旁轉(zhuǎn)悠著,最后自然而然彎腰把錢摸走。 這次容真離開時,聽到成建安聊天時在那罵自己妻子:“臭婆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來看店,非說自己天天做噩夢被人往死里打,每次睡得好好的,她一下尖叫著哭醒,嚇死人,成天白天還一點精神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偷懶……媽的!我看她是撞邪了!” 容真知道,李幺妹不是撞邪,她只是和現(xiàn)在的成建安一樣,親自捉了一個病毒與自己綁定。 998當(dāng)時說:“這種病毒不會對宿主造成rou眼可見的傷害,但每晚都會令宿主進入一個相同的夢里。不過這個夢的內(nèi)容不能隨意編纂,一定要和宿主的一生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你不能用不現(xiàn)實的,比如那種很驚恐驚悚的夢去嚇他們。” 容真:“不用,只需要讓他們夢到趙立澤被他們虐打的畫面就行,不用夸張,還原現(xiàn)實即可,但夢里他們永遠都要是趙立澤的視角?!?/br> 這是他們做過很多次的事,與他們自身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 998果然道:“可以,我會把病毒變成紙鈔,但你不能直接給他們,病毒需要宿主在帶有一絲惡念的情況下自愿接納它,而非別人親手傳遞,這樣它才會與其終身綁定,永不解除?!?/br> 容真:“好的?!?/br> 只要對象是成建安和李幺妹那種人,這件事做起來就簡單多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了。 …… 幾個月后,容真在趙立澤忙的時候又悄悄去了趟成建安麻將館那里。 與之前截然不同,他看到那對夫妻面容憔悴,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人也變得神經(jīng)兮兮的,看店時一忍不住打瞌睡就會立馬驚醒,罵罵咧咧地喊“不要來不要來了!我他媽錯了!為什么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啊”…… 他們的顧客滿臉嫌棄,說這倆人是不是瘋了。 容真看著那里,喃喃說:“他的十八年過去了,你們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當(dāng)晚回家,他抱著趙立澤特別主動,時不時就去親男人眉尾的疤,又抱著他的腦袋很溫柔地叫他的名字。 趙立澤被他勾得受不了,兩人又是一番混戰(zhàn)。 他們的日子就這么過著,有時忙有時累,但從不苦,蜜里調(diào)油,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期間趙家那對夫妻去趙立澤的學(xué)校找過他一次,容真當(dāng)時正好在遠處看到,也不知道趙立澤對他們說了什么,那對夫妻氣得當(dāng)場走人,之后再也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