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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們上次踏青即將一個月后,淮王府來了個不速之客——秦王妃。 秦王妃說是來請教容真當時在宮宴上的表演障眼法,她覺得有意思,一直想學學。 容真在前廳教她,秦王妃仔細看著,快結束時,拿起一杯熱茶喝了口,手卻沒拿穩(wěn),竟一下潑在自己身上,尖叫一聲。 翠珠和秦王妃隨身丫鬟連忙過去幫她擦,秦王妃嘆氣道:“這可怎么辦?衣裳都臟了,回府前還約了張家夫人喝茶的……” 容真問:“現(xiàn)在讓人去秦王府取衣來得及嗎?” 對方連忙搖頭:“馬上就要去見了,咱們兩家離得又遠,趕不及……不如這樣,你借我件衣裳,干凈得體即可,那張家夫人與我親近,不用穿得過于正式,但至少也不能穿著臟衣服去的?!?/br> 容真說:“可我的衣服大多是男裝……” 況且他又是男子,秦王妃是女子,雖然對方在女子中身量算是高挑,但也比容真矮了半頭。 “偶爾穿穿男裝,倒也有趣,若是大了,想辦法調整一下便好。咱們先試試吧?” 容真也不好再說什么,直接將人帶到了房中。 容真正認真給她找衣服,一旁的秦王妃就著衣服的遮擋,遞過來一張紙箋。 他頓了下,那張紙很小,順勢就能在掌心打開。 上面寫了兩字:雙狼。 他將紙揉入袖中,看向她。 秦王妃顧自挑了好一會兒衣裳,最后皺眉道:“好像都太大了……算了,看來還是要失約了。” 容真:“抱歉。” 秦王妃笑笑,對他眨眼睛高聲道:“怪我自己端不好一杯茶罷了……對了,前段時間聽說你府中下人玩了不少新奇的游戲,什么臥底啊狼人什么啊,之前都沒聽人說過,真是有意思,但你作為淮王的王妃,也不可太癡迷于玩樂,不然別人怎么看待你們這對夫妻呢?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天潢貴胄,總要互相扶持著上進的,是不是?” 容真直直看著她。 對方笑著沒再繼續(xù)說了,直接穿著滿是茶漬的識錦長裙出了淮王府。 附近偶爾有行人路過,秦王妃突然拈了兩指去挑衣服上的污漬處,對一旁的丫鬟大聲抱怨道:“這淮王妃果然配得上他的出身,刁蠻粗魯,簡直要將人氣死!” “……” 送人到門口的管事婆婆全都聽到了,連忙回府將此事告訴了容真。 容真擺擺手:“不要管,任他人說吧?!?/br> 對方皺眉,似乎覺得這樣有損淮王聲譽,但又一想那秦王妃優(yōu)越的出身,對比容真,的確也不好硬碰硬,便嘆嘆氣也閉嘴了。 當晚衛(wèi)長彥回來,容真正拿著毛筆在宣紙上畫老虎,手上都是墨跡。 衛(wèi)長彥讓磨墨的翠珠出去,站在桌子對面,盯著上面的畫看:“這是什么?怎么有五條腿?” 容真:“……那是尾巴?!?/br> 衛(wèi)長彥笑了聲不說話,突然用手沾了下墨,伸過去就要往容真臉上點。 容真早看出來他要做什么,放下毛筆蹲下去躲開。 他蹲在桌下那邊,衛(wèi)長彥就跟著在對面蹲下。 一方小空間里,兩人對視著,衛(wèi)長彥又要伸手。 容真連忙站起來,衛(wèi)長彥有樣學樣地起身。 …… 幾個來回,再往下蹲的時候,容真累了,沒有徹底蹲下去,半張臉露在桌上,眼睛仰視著衛(wèi)長彥:“墨不好洗的,你別玩了。” 男人卻一動不動地看他,忽然彎腰俯過去,將容真嚇得重新蹲到桌下,下一刻,衛(wèi)長彥迅速從自己這邊蹲下,在對方又要起身時,竟直接鉆過去將人撲倒。 “抓到你了!”衛(wèi)長彥把人緊緊抱在懷里,語調帶著些許反常的天真來,笑著在他鼻尖使勁兒親,“墨水不好洗,那這個好洗嗎?” 容真乖乖不動了,任他將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親了一遍,最后誰伸手將人用力抱住,抱了許久后,開口隔著衣服在他肩膀猛地咬了口。 衛(wèi)長彥根本感覺不到痛,反而心里癢,將人抱起來送到榻上,讓外面的人備水。 浴桶很大,完全不比容真以前家里的浴缸小。 霧氣里帶著某種藥香,容真進去后沒多久,衛(wèi)長彥便也進來了。 他將對面正在纏頭發(fā)的容真拉過來,抬手幫他一起纏發(fā),容真看他幫忙,就放下手開始玩水。 長發(fā)很快纏好了,容真頂著丸子頭回頭看他。 衛(wèi)長彥眸色深邃,將他的腰往上一提,兩人之間再無空隙。他垂頭,下巴擱在容真肩頭,側首親了親透紅的臉蛋,問:“聽說你今天欺負秦王妃了?” 容真沒理他,手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下。 衛(wèi)長彥嘶了一聲,立馬咬他耳垂:“脾氣怎么越來越壞了?” 容真想著秦王妃的暗示,淡淡地望著水面,道:“是明天嗎?” 對方一下沉默起來。 可沒一會兒,衛(wèi)長彥就將人用力抱緊,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吻著他非逼他叫相公,容真咬著嘴不說話,他便發(fā)狠地折騰人。 最后回了床上,容真也沒能立刻休息,衛(wèi)長彥像是得了失心瘋,纏著他要命地欺負。 容真眼睛濕了幾次,臉都是潤的,開始低聲叫相公,他便激動地抱他親他,喚了不知多少次阿真后,開始捧著他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