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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不算意外,這個決定對他而言不是那么容易下的,除此之外,信任也是一個問題,他不著急,起來送人出去。 走出院門時,唐文力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為什么。 為什么要幫他。 容真:“不是幫你,我已經(jīng)說過了,咱們是互相照料,我家里有個放不下的老人家,你家里有個放不下的meimei,這不,正好湊一起了?!?/br> 唐文力腳步一頓,接著什么都沒說,抬腳往前走入了黑夜里。 接下來的幾天,劉秀梅身體逐漸恢復好了,容真也回學校開始繼續(xù)上課,期間向校長提出了暑假前離職的事。 校長和知道這事的老師都很詫異,怎么都沒想到一向安靜脾氣好又敬業(yè)的唐老師會突然辭職。跟他確認再三,看他怎么都不改主意,才知道他是認真的。 校長很開明,最后也沒多說什么,得知他要去B城闖,還特意給了他幾個那里的熟人名片,說是萬一有事提他的名字去找,他朋友會盡量幫忙。 估計用不上,但容真還是很感謝。 辦公室的許老師知道這事兒后很難過,某天在容真放學后主動找他,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容真委婉拒絕了。 對方眼睛微紅,捏著拳頭似乎下了什么決心,正要說些什么,容真先一步開口道:“許老師,其實我想去B城,還有個原因,但沒和別人說,你也別告訴別人?!?/br> 女人呆了下,瞬間點頭:“我肯定不說,你說!” “我之前有個喜歡的同學在B城工作,這次就是想為他博一下?!痹捠蔷幍?,沒有同學,只有周廷。 他能看出許老師對自己有意,現(xiàn)在他還沒徹底離職,以后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許老師剛剛說的是那方面的話,必然是沒有結果的,除此之外,對方以后在學校見到他怕是總會尷尬。 根本沒可能得事兒,何必讓人上個班都不舒坦。 索性他先斷了對方這個念頭。 廊道安靜了幾秒,容真笑道:“許老師,那我先走了?!?/br> 許老師一下回過神來,牽強地笑了聲,落寞之余又慶幸自己沒那么快把那句話說出口,抬頭輕聲道:“好,唐老師再見?!?/br> 走出校門時,梁既洲正在外面,推著他那輛二八大杠,不知等了多久,眼潭幽深,遠遠看著他。 容真有些雀躍地走過去,學生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附近沒什么人,他笑道:“回家啦!” 聽到那句話,男人動作微滯,薄唇往下壓了壓,跨上去騎車載他離開。 這次沒走平時的水泥大路,而是騎到了路程比較繞的小路。 小路經(jīng)過一部分田地,之后就是山林,傍晚幾乎沒人往這兒走。 騎到寂靜無人的山林旁時,梁既洲驀然停下,腳輕松地撐著地面。 容真立馬抱著他的腰問怎么了。 梁既洲聲音很低,讓他到前面來。 容真一愣,想起對方之前說過的話,等手好了,就那樣載他。 那樣把人放杠上坐著,騎車的時候就像抱著一樣。 他臉上熱熱的,慢慢地下了車,剛挨到男人身前就被立刻抱住。 附近野草繁高,像是牢牢把他們遮擋住的圍墻,就算遠處來了人,一時半會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這讓梁既洲更加肆無忌憚地抱著他親。 容真嘴唇被啃得紅嘟嘟的。 男人貼著他的唇,啞聲道:“戒指戴上?!?/br> 容真聲音翁翁地應一聲,從脖子里掏出戒指。他把戒指掛在平時戴的玉佛繩了,掖在領口里,別人也看不見。 戒指剛拿出來,就被梁既洲挑走,親自給他套在無名指上。 容真順著去看他的手,男人不知什么時候也戴上了。 對方在他的手和戒指上分別親親,之后就將人抱到了前面的杠上側坐著,怕容真坐著不舒服,小心調(diào)整了下,弄好后就將人整個兒環(huán)在懷里,慢悠悠地往前騎行。 傍晚的風很清涼,容真欣賞著兩邊的山野,心情出奇得好。 為了方便梁既洲騎車,他身子略微縮著,這樣一來,對方就將他抱得更緊。 一呼吸,鼻息間全都是專這個男人的味道。 路上有小石頭,車輪碾上去會微微晃動,最后一次晃動時,他聲音很低地叫了聲老公。 車子一下晃得極其厲害,很快又恢復了平穩(wěn)。 車速變快,視野兩邊的畫面在迅速后退,他的頭頂被人重重吻了下。 容真聽到梁既洲沉聲道:“別怕,我一直抱著真真?!?/br> 他沒害怕,叫那一聲老公,也只是因為突然間想叫,所以就叫了,但容真并沒解釋,甚至不到一分鐘就又叫了一聲老公,聽對方呼吸變亂,輕輕往他熾熱的懷里靠了下,迎著風咧嘴笑起來。 …… 剛回家,容真心情還好著,忽然就聽說了件事,唐文力受傷了。 劉秀梅說:“好像是干活的時候走了神,從河邊摔了一跤,流了不少血……幸好不嚴重,大夫說在家修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 容真決定晚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夜里吃過了飯,容真帶著補品和梁既洲去他家。 屋里只有唐文佳,小女孩在寫作業(yè),情緒不太好,說哥哥已經(jīng)睡了。 容真瞥了眼閉門的房門,只好留下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