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書迷正在閱讀:迷失在地球的外星綜合艦、用美貌征服世界[穿書]、穿書后被大反派標記、清宮之娘娘又精分了、丟掉渣攻以后[快穿]、淮陰侯她準備發(fā)癲、我的meimei來自日本、巡按的心肝寶貝[重生]、末世大佬清奇爆紅[娛樂圈]、成為女皇的條件是社死[蟲族]
他竟如此信任于我。慕遠想著,側(cè)首看向此刻有些面無表情的紀謹,心里一片暖意。 之前沉默不語的領頭的那個侍衛(wèi)這時也開口道:“在林中發(fā)現(xiàn)爺?shù)陌涤浿?,發(fā)現(xiàn)爺可能走到了山的另一邊,便讓阿四去回去駕車。這會兒他應該已經(jīng)在前面等著爺了。” 奔波了一夜,確實身心俱疲,這時候最需要的自然是好好休息一下,紀謹點點頭,贊了一句:“還是凌衛(wèi)行事周到。” 到了前方平坦一些的位置,果然看到了紀謹那輛寬大的馬車。 幾個人上了車,坐在外面駕車的除了之前駕車過來的阿四,還有凌軒。 車廂里寬大,擠了六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車廂里頗為沉默,紀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慕遠也未出聲相擾。墨硯和天元也是一夜未睡,跟著爬一天的山再加上擔心緊張,現(xiàn)在也是有些困了,相撐在一起打著盹。唯有兩個侍衛(wèi)還是精神奕奕,雙目有神。 因為足夠安靜,所以對時不時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特別敏銳,慕遠大概能猜得出來那個叫凌衛(wèi)的劍眉星目的侍衛(wèi)為什么頻頻看向自己,就連方才初見時他看到自己眼里的那份詫異還猶在眼前。 只是對方既然不開口,自己也無謂先挑起話題,反正他人的注視對自己而言早就習以為常了。 很快紀謹也注意到了這份不尋常,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數(shù),指著慕遠道:“這位是慕遠慕公子,我們在西湖邊上相遇,一路同行來到揚州?!?/br> 凌衛(wèi)和另一侍衛(wèi)拱手行了個禮,嘴里道:“見過慕公子?!?/br> 慕遠也回了一禮。 凌衛(wèi)看著慕遠,似乎在猶豫著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紀謹便問道:“你要說些什么,但說無妨?!?/br> 凌衛(wèi)這才道:“屬下不敢對爺有所隱瞞。屬下曾見過這位慕公子?!?/br> “哦,”紀謹應了一聲,又繼續(xù)道:“在哪里見過?什么時候?” “月前屬下隨爺去了一趟靈隱寺。當時爺正與凈空大師在禪院對弈,這位慕公子正巧經(jīng)過,讓屬下攔下了。便是在那里見到的。” 紀謹聞言,與慕遠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笑,紀謹有些自嘲地道:“慕兄你看,真是陰差陽錯,若是你們早一些碰面,我也不會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了。慕兄想必暗自笑了很久吧。” 慕遠溫溫一笑,回道:“王爺說笑了?!?/br> 紀謹哈哈一笑,確實是在說笑。不過心底里卻是慶幸的,幸好他們此時才碰面,否則以自己多疑的性子,若是知道慕遠在靈隱寺出現(xiàn)過,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又那么巧在西湖邊遇到,他便會疑心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邂逅。倘若一開始就有了心病,在日后他便不可能與慕遠這般毫無芥蒂地相處。 而如今,即便已經(jīng)知道了當時的一切,也只會覺得這是一場緣分。多疑的人也多自信,紀謹對自己的眼光和直覺是很信任的,他相信這段時間來的朝夕相處并不是假的,而慕遠那沖淡恬遠的性子和為人更不可能作偽。 更何況,慕遠甚至對他坦誠心扉,連那般不可思議的經(jīng)歷都對他全盤道出。紀謹相信他所言不假,因為他很清楚,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是很難說得那般身臨其境的。 凌衛(wèi)見到兩人的反應,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原來爺早就知道了?!?/br> 紀謹笑了笑,卻說了一句:“凌衛(wèi),你做得很好。回京之后,我會奏請陛下,你的等級也該升一升了?!?/br> 饒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凌衛(wèi)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行禮道:“多謝爺。” 旁邊另一個侍衛(wèi)對他賀喜道:“恭喜大哥。” 過了一會兒,紀謹開始問道:“你們尋來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前來刺殺的那幾個黑衣人,你們可有遇到?” 凌衛(wèi)瞟了瞟慕遠和天元,略有些遲疑的樣子,紀謹便道:“直說無妨,這里沒有外人?!?/br> 凌衛(wèi)便開口道:“在西邊的密林里,有打斗的痕跡,還有一些血跡,應當是爺和他們糾纏的地方。之后有撞到過一次,對方只有五個人,許是看到我們?nèi)硕嗾疾涣吮阋?,還未交手便先退了,我們急著找爺,也為追擊??此麄兊纳矸ㄐ惺?,屬下猜,他們應當是摘星樓的人。” 紀謹垂眸沉吟了一會兒道:“摘星樓的總部不是在郴州么?魏王的岳家似乎就在郴州。你們這回查到了些什么?” 凌衛(wèi)拱手道:“不負爺所托,屬下們這次確實大有發(fā)現(xiàn)。” “與魏王有關?”紀謹問道。 “是的?!?/br> 紀謹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頓了一頓,凌衛(wèi)又道:“爺,陛下來了密函,急召您回京?!?/br> 紀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知道了。” 到了揚州,天色已經(jīng)晚了。 今日原本是揚州論枰的最后一日,也是慕遠與桓占軒爭奪棋王的最后一戰(zhàn),只可惜因為這場意外,慕遠已經(jīng)錯失了這一局。 慕遠和紀謹之前都未提起這件事。 對于慕遠來說,能不能得到這個棋王的稱號并沒有那么重要,他若想成為備選棋待詔,揚州論枰奪魁不過只是方法之一,而不是唯一。只是有點可惜不能在這樣的賽事中與桓占軒一戰(zhàn)而已。 至于紀謹,也是一樣。在他看來,慕遠勝過桓占軒早就是定數(shù),這一局不過是為棋友們多奉上一局精彩的棋譜而已。至于錯過了揚州論枰頭甲繼而取得備選棋待詔的資格,那更沒有什么。以信王的威信,要推薦一個備選棋待詔自然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