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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蹦竭h(yuǎn)攤了攤手,“子俊自己看著辦吧?!?/br> 盧子俊笑得嘴角幾乎咧到了腮邊:“多謝云直兄,不,未來大舅哥?!?/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趕上了,嚶嚶嚶,這個月最后一次日萬,估計也是本文最后一次了。 真正進(jìn)入完結(jié)倒計時,差不多十章左右吧。 第113章 失意人 清晨的白玉樓算得上是冷清, 結(jié)束了一夜的喧囂,姑娘們大多在補(bǔ)眠,丫鬟小子們做事俱是輕手輕腳。 白日里的白玉樓素不待客, 不過范熠也算不上是客,至少不是白玉樓的客。也許是情感上的同病相憐, 也許是棋藝上的惺惺相惜, 再加上范熠的放蕩不羈, 綠漪的坦誠相待,他們兩人倒是倒是走得極近。起初幾次范熠來白玉樓見綠漪時, 鴇兒還曾懷疑過范熠是綠漪的情郎, 雖然綠漪坦言了不是,也暗中觀察了幾回才作罷。 如綠漪這樣的頭牌姑娘,在白玉樓是極有排面的,便是鴇兒在她面前也要低下幾分。是以只要綠漪還能源源不斷地給白玉樓掙銀子,她要與誰來往,跟誰親近,樓里是不大管的。 范熠從未在夜里來尋過綠漪,或者是出于尊重,或者是為了避嫌。但是也從未曾如今日這般,天一亮便出現(xiàn)在白玉樓。 綠漪招待范熠在外屋的茶室坐了,一面給他添茶一面道:“范先生昨夜似乎睡得不太好。” 范熠扯了扯嘴角,無精打采地道:“算得上是一夜未眠吧?!碧ь^看了她一眼,“綠漪姑娘似乎也有些憔悴?!?/br> 綠漪不達(dá)眼底地笑了一下:“白玉樓夜夜笙歌,夜里不能安眠不是很正常的嗎?!?/br> 范熠哂然:“不止如此吧?!?/br> 綠漪顧自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才道:“范先生是否想說,我不能安眠的緣由, 其實是與范先生相似的?!?/br> 范熠苦笑:“之前你告訴我,云直說他已有意中人。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拒絕你,而隨口說的。” 綠漪緩緩搖搖頭:“先生向來不妄言,他說有,便一定是有。他更不會為了拒絕誰,而隨口編造什么。我只是未曾想到,先生的意中人,竟是那般高不可攀之人。” 范熠哂笑:“我倒不如你了解他。” 綠漪安慰道:“或許只是因為你未曾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先生說那句話?!?/br> “你見過嗎?”范熠突然問。 “誰?”綠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范熠道:“就是那位,信王?!?/br> 綠漪再次搖搖頭:“雖在京中多年,未曾有幸見過。倒是聽過許多關(guān)于他的故事,或者說——傳說?!?/br> 范熠道:“傳說中,他是個怎樣的人?” 綠漪失笑:“范先生竟從未曾聽說過信王嗎?即便不在京中,民間應(yīng)該也有不少他的傳聞?!?/br> 范熠摸了摸鼻子:“偶爾聽過那么一兩耳朵,未曾留心過,只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物?!?/br> 綠漪正色道:“厲害兩個字,尚且不足以形容。大概在大多數(shù)的百姓眼里,那是一個但凡提起,都要仰望著,心懷敬意的人?!?/br> 范熠忍不住道:“這樣一個高高在上之人,竟會想要與一個男子成親,還是出嫁的一方,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綠漪沉吟半晌,緩緩道:“信王心中如何想法,我等自然猜不到。我只知道,若能得先生的真心,便是傾盡所有去交換,也是心甘情愿的?!?/br> 喝了半盞茶后,綠漪又問:“說來,我對先生傾慕,也算事出有因。范先生又為何……”停了一下,又道,“若不方便,不說也罷?!?/br> 范熠苦笑了一下:“并非有什么不方便,只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是從何而起。我這二十多年來,因為一些往事,一直心懷怨懟,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公,唯有圍棋是一片凈土。可是,即便是在這片凈土上,也有著這樣那樣的齷齪。我一向自視甚高,自覺在當(dāng)世同輩的棋手中,鮮有匹敵之人。然而第一次在凈空處見到云直的棋時,心里不免有些震驚,頭一回生出了強(qiáng)烈的想要與這位棋手見上一面的念頭。 “我與云直初遇的時候,他不知道我是范世暄,我也不知道他是慕云直,他冒著風(fēng)險執(zhí)意對我這個陌生人伸出援手,為我作證。當(dāng)我知道他就是慕云直之時,心里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我們在揚州下了幾局棋,讓我感到棋逢對手的興奮與快樂。后來,他上京,而我繼續(xù)走向我的江湖。只是,在分別的那段日子里,我總常常會想起他,他是我從前從未遇到過的赤誠純粹之人。再后來,我聽說了扶桑使團(tuán)挑戰(zhàn)之事,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京師,這個我已經(jīng)十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與其說是對棋局的好奇,其實心底更多的,是我想見到云直,想再與他下棋,下一輩子的棋。 “我其實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想法,能為一世知交,我已十分滿足。只是,昨日乍然聽到他被賜婚的消息,吆吆心里頭一瞬間想的竟是:如果男子可以的話,為何不能是我?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綠漪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先生他,不知道嗎?” 范熠搖搖頭,哂然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云直在圍棋上有多敏銳,在感情上就有多遲鈍。便是綠漪你對他的愛慕那般明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倘若我不說破,只怕他至今還一無所覺。也不知道那位信王是如何讓他開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