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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舉家上下一起祭祀先祖神靈,夜里圍著吃了個豐盛的年夜飯,慕家老爺夫人給兄妹三人都準備了壓歲錢。慕遠收到的時候還有些新奇,成年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壓歲錢了,都是他給小輩們發(fā)壓歲錢,今年自然也沒有忘記給二弟小妹準備好。 兄妹二人高高興興地接了過去,慕羽裳俏皮地道:“明年是不是可以收到雙份啦?” 慕鴻不解:“哪里來的雙份?” 慕羽裳抿唇笑道:“當然是紀大哥的那份了?!?/br> 慕遠笑了笑,不置可否。 慕鴻興奮起來:“誒,對對對,紀大哥那么大方,說不定還會給金錠子呢?!?/br> 慕謙正故意板起臉,道:“是每個月給的零花銀子不夠使么?一副財迷的樣子。” 慕鴻暗暗吐了下舌頭,慕羽裳咯咯笑了起來。 慕夫人卻道:“王爺是每年除夕都要入宮嗎?待你們成了親,明年的除夕遠兒是不是也要跟著入宮?” 慕遠點點頭:“應該是的?!?/br> 慕夫人輕輕嘆息一聲:“宮宴大概沒有在自家里來得自在吧。那孩子,聽說早就沒了爹娘,這么些年來,孤苦伶仃一個人,也拐不容易的。” 慕羽裳輕輕扯了扯母親的衣角:“娘,紀大哥可是王爺,身邊哪里就缺了人,怎么可能孤苦伶仃的。” 慕遠卻柔和了眉眼,輕聲道:“母親說的是,慎之這些年來頗為不易,日后還請母親多疼惜他一些。” 慕夫人慈愛地笑了笑,拍了拍慕遠的手背:“那是應該的,你們成了親,那孩子也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自然應該互相疼惜。” 慕夫人又問道:“皇親國戚那般多,宮宴應該無需過夜吧?” 慕遠點點頭:“自是不必?!?/br> 慕夫人道:“既是如此,遠兒不如到宮門去候一候,將人接回來?這大過年的,他從熱鬧喧囂的宮中一個人回到冷冷清清的王府,可怎生受得了。” 到底還是母親心細,慕遠想著紀謹那些年來,每年應都是那么過的,心臟便有些綿綿密密地疼了起來。 慕遠還是笑著對母親道:“今年卻是不同。陛下說慎之即將大婚,今年要留他在宮中過個整年?!?/br> 慕夫人這才點點頭:“陛下待那孩子倒是好極,這也是他的福氣。” 慕謙正輕輕咳了一下,提醒道:“天家的事,豈是咱們能夠妄議的。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尤其不要當著外人的面說。” 慕夫人赧然一笑:“這不是,都是自家人嘛,何須那般外道。遠兒說呢?” 慕遠立刻垂首道:“母親說的是?!碧ь^看了慕謙正一眼,又道,“不過父親說的,也有道理?!?/br> “你這孩子,何時學會這般,這般……”慕謙正手指點了點,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這般會說話了?!?/br> 慕遠躬身道:“豈敢??谥兴裕诵闹兴??!?/br> 慕夫人輕輕捶了慕老爺一下,嗔道:“好了,別為難孩子?!?/br> 慕謙正有些無辜,瞪了瞪眼:何曾為難了? 夫人眼波一斜,又立刻垂首認錯。 兄妹三人都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父母恩愛的孩子永遠都能感受到那種幸福感。 慕遠不禁想到紀謹,他們也能這樣吧,從年少情深走到相濡以沫,未必轟轟烈烈,終能細水長流。 慕遠的思緒飄忽了一下,再拉回來時,便聽到父親在感概:“紀氏的家教實在太好,世家大族果然不一般,難怪歷代的信王都非常人所能企及。能與這樣的人家結為親家,實在與有榮焉。” 原來,慕謙正正在說著這段時日與紀氏一族接觸的點點滴滴,也借此敲打敲打兩個兒女。至于慕遠,他都有本事能娶到人家族中最出色的那一位,即便作為父親,自己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慕遠不由想起紀謹曾經提到族中時,那種既驕傲又無奈,還有些落寞的神情。直到他們定親后,紀謹再提到族人便是一種釋然。慕遠想,從今往后,慎之再也不用刻意避著族人,刻意將自己孤立于俗世之外。希望從此以后,以余生的溫暖,彌補他過往的孤寂。 不知從何時開始,越是愉悅幸福的時刻,便越是想念那個人,希望他也在身邊,一起分享這樣的心情。以往從未在人群中感覺過寂寞,大概只是因為,沒有一個讓自己想要共享一切的人。 慕謙正說著說著突然道:“前幾日虞尚書說,陛下已經為你們選定了三月底的日子作為婚期,遠兒可是知曉?” 慕遠回過神來,點點頭,日子一定好,慎之便寫信告知了他。他們這段時間見面得少,竟開始鴻雁傳情起來。慕遠想到被自己整理得整整齊齊的一封封信箋,信箋上那一手漂亮的字跡,還有一句一句的“見字如面”,不由默默笑了起來。 慕謙正顧自道:“時間是有些緊,不過你們兩個皆是男子,無須像一般姑娘家那般備嫁,倒也不是來不及?!?/br> 慕遠道:“讓父親費心了?!?/br> 慕謙正笑道:“老子為兒子cao心,羽。希。櫝。佳。不是天經地義的么。只是與你成親的人特殊,你母親也插不上手,倒是讓她輕省了些。不過,羽裳的親事也定了下來,雖然說好了過兩年再成親,如今也該準備起來了?!?/br> 盧子俊終是趕在年前托人上了門,慕謙正看到小女兒紅著臉一副嬌羞不已的樣子,無須多問已經知曉了答案,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