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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白放下揉著太陽xue的手,一雙含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小公子,“小果兒陪我躺躺,可好?” 唐小棠的心跳突突跳得厲害。 他彎了彎唇,“好呀。” 唐小棠脫了鞋,在謝瑾白的身旁躺了下來。 謝瑾白將人摟在懷中。 鼻尖是小公子清甜的香氣。 他抱得那樣用力。 仿佛只要一松手,眼前的小公子就會消失。 他回不去那輛馬車,也再回不到這個世界。 他的魂魄回到已成枯骨一具的尸身里,眼前所有的,都不過是他漫長孤魂野鬼歲月里的一場幻境。 這樣的認(rèn)知,令謝瑾白這樣一個無懼阿鼻地獄,不畏神明仙靈的人,竟忍不住打了個冷噤,身子陣陣發(fā)冷。 箍在他腰間的力道太大了,唐小棠有些疼。 可他還是乖巧地任由謝瑾白將他圈在懷里。 尤其是,當(dāng)他察覺到,懷抱著他的人竟還有些微微發(fā)顫時,更是心疼壞了。 娘子這是做了什么夢啊,嚇成這樣…… 許久,他才試探性地,小聲地問出聲道,“小玉哥哥方才,可是,做,做噩夢了?” “嗯。” 這一聲“嗯”都“嗯”得好生虛弱。 唐小棠抬手,本來想要他的娘子擁在懷里,好生安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只手似乎并不能將人環(huán)住,于是改由在他后背輕撫,“別,別怕呀。小玉哥哥下次,下次要是再做噩,噩夢,大聲喚,喚我的名字。我,我就會像仙人一樣,從天而降。替小玉哥哥將壞人吶,妖怪啊,統(tǒng)統(tǒng)給趕跑!” 謝瑾白隱約覺得小公子這一番話有些耳熟。 仔細(xì)回想,便想起這段分明是幼時,小孩兒做噩夢,他哄隨后編來的那套哄人的說辭。 謝瑾白:“……” 心情略微復(fù)雜。 唐小棠還在輕拍謝瑾白的后背,嘴里輕哼著謝瑾白從未聽過的,空靈清揚的曲子。 是一首謝瑾白此前從未聽過的,有別于東啟曲風(fēng)的異域曲子。 “是南桑曲?” “嗯。是我阿娘小時候唱過的,阿娘唱得可好聽了,我,我唱得好,好聽么?“ “好聽。” 謝瑾白這話倒不是純粹為了哄小公子高興。 小果兒的嗓子干凈清亮,唱南桑那樣的曲子,有一種東啟曲子所沒有的縹緲虛空,似一種遙遠(yuǎn)天際邊想起的圣音,能將人的心靈都為之洗滌澄凈。 南桑,南?!?/br> 前朝未眠身邊那個叫逢生的少年,叫未眠隨他離開東啟。 離開東啟之后,要去的地方,可是南桑? 得到夸獎,唐小棠高興壞了。 他繼續(xù)輕撫著謝瑾白的后背,輕哼舊國南桑的曲子。 方才醒來時,謝瑾白不是沒有努力回想,他們在馬車遭殺手行刺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可惜,不管他怎么想,腦子始終一片空白。 似是前塵那段記憶當(dāng)真只是一段噩夢,醒了,也便醒了,再沒有任何后續(xù)。 謝瑾白卻是十分清楚地知道,馬車上的那段記憶,定然是當(dāng)真發(fā)生過的。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竟不復(fù)任何記憶…… 今日在酒桌上,替謝瑾白擋了幾杯酒,臨走前又先后敬了父兄,謝為朝以及蕭吟四人,喝的酒只比謝瑾白多。 方才是一心想著怎么將喝醉的謝瑾白照顧好,現(xiàn)在精神一松,酒意浮上來,難免也有些困了。他哼著,哼著,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卻是沒忘記謝瑾白做噩夢的這一茬,“小玉哥哥還困,困么?要是困了,就,就睡,睡。這回不用怕了呀,我會在你身邊保,保護(hù)你的?!?/br> “嗯,好?!?/br> 聽出他話里的困倦,謝瑾白輕吻他的鬢發(fā)。 嘴里問著謝瑾白困不困,勸人想睡就睡的人,不過一會兒功夫,自己就先睡著了。 耳邊傳來小公子均勻的呼吸聲。 他依著夢里的記憶,指腹輕輕摩挲著小公子的唇瓣。 —— “小玉哥哥。你曾答應(yīng)過我,會來淳安尋我。院子里的石榴紅了又落了,合歡花開了又謝了,赤丈河的水位漲起又落下,田里的秧苗總能等到秋風(fēng)將它們變得金黃,我卻總也等不到你來。我等了你二十余載,若有來生,換你等我,可好?” “好?!?/br> 謝瑾白低聲回應(yīng)。 — “叩叩叩——” 謝瑾白一貫淺眠。 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他便醒了過來。 謝瑾白低頭,去看懷里的唐小棠,小公子濃密的睫毛睡下,睡得正香。 唐小棠枕在他手臂上的小公子,輕放在床上。 下了床,謝瑾白前去開門。 門外,蕭子舒稟報道,“主子,我跟蹤那王捕頭,果然找到他以及他的兩名同黨。” “出去說。” 擔(dān)心會吵到里頭還在熟睡的小公子,謝瑾白關(guān)門而出,打斷了蕭子舒未說完的話。 走出去幾步遠(yuǎn),謝瑾白這才停住腳步,“現(xiàn)在人在何處?” 蕭子舒回話道,“就在大廳?!?/br> “嗯,我知道了?!?/br> 謝瑾白點頭,隨蕭子舒一同去了大廳。 唐時茂、唐不期父子,以及謝為朝、蕭吟謝四人俱在。 想來也是聽說了蕭子舒將人帶回來了的消息,故而一同來到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