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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打量周遭,確定自己是真的醒過來了,不知怎么的,松了口氣。 “脖,脖子有點(diǎn)酸……小玉哥哥,我是不是睡著了,還睡了挺久?。俊?/br> 唐小棠只隱隱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夢,還夢見了阿娘,具體夢見了什么,卻是不記得了。 謝瑾白瞥了依然坐在位置上隨意撥弄烏琴的逢笙,并未提及他昏睡了兩個(gè)時(shí)辰之久,只避重就輕地道,“可能是你高燒才退,身體還比較虛弱。我們先回去休息吧,可好?” “噢,好?!?/br> 唐小棠迷迷糊糊地隨謝瑾白一同起身。 起身時(shí),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見地上碎了的酒杯。 唐小棠有些驚訝。 他這睡得也太沉了,竟然連杯子碎了都一點(diǎn)聲音沒聽見。 謝瑾白攬著唐小棠離去。 “人走了?” 云嵐掀開珠簾,從廳子的后頭走出。 逢笙將烏琴隨意地放在腳邊,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逢笙,你覺得,那位唐小公子會是圣子么?” “逢笙不知道,逢笙又沒見過圣女。不是云嵐姑姑說那位小公子長得像極了圣女么?” “是長得極像……我也一度以為他便是圣子。但是,你方才對他施幻音之術(shù),他一點(diǎn)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若不是那位謝大人警覺,對你出手,中斷了你的幻音之術(shù),他只怕真的要死在你的幻境之中?!?/br> 逢笙雙手向后,隨意地?fù)卧谝巫由希沃?,“云嵐姑姑,會不會只是人有相似???你看那小公子,別說是幻音之術(shù),便是一點(diǎn)內(nèi)力都沒有。而且圣子怎么可能成為一個(gè)男子的男寵?” “你是沒見過圣女。他真的同圣女長得極像……我們再觀察,觀察吧。只是我們這次不僅沒能試出那位小公子的身份,反倒將那位謝大人徹底得罪,日后若是再想要接近那位小公子,只怕不這么容易了?!?/br> “所以我說,應(yīng)該直接將那兩人迷暈,用刀在那小公子身上劃一刀,若是傷口直接愈合,直接將人帶走。若是同凡人一樣,血止不住,不管他是不是烏族一脈,都說明他身上并沒有烏族的傳承,不過是凡人一個(gè)。同咱們也沒任何關(guān)系?!?/br> “你說得倒是輕巧,你的幻音之術(shù)都對謝瑾白無效,迷藥也未必會對他有效。若是動起手來,你有把握贏過他?” 逢笙怒了,“誰說逢笙打不過他?!” “好,好,好。逢笙最厲害了。逢笙天下無敵。行了吧?” “哼?!?/br> “扶風(fēng)縣不能久待,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最好先去一趟淳安,調(diào)查清楚那位小公子的身世?!?/br> 云嵐正色道。 “逢笙還是覺得他不可能是圣子?!?/br> 圣子怎么能是一個(gè)臭斷袖呢! — 唐小棠是被謝瑾白背著回府衙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從逢笙的畫舫上下來的時(shí)候,他許久未犯的腿疾忽然犯了,疼得他根本走不了路。 謝瑾白將唐小棠背回房中,將他放在床上,“在房里等我,我回房拿一下藥膏?!?/br> 謝瑾白心知肚明,唐小棠這一次之所以會腿疼,完全是因?yàn)橄惹奥渌?,身子遭了寒涼的緣故?/br> 之前,他是用生肌藥膏暫時(shí)將他的疼痛壓下,卻始終未曾治本,故而今日才會再次舊疾復(fù)發(fā)。 唐小棠拉住謝瑾白。 明明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卻仍逞強(qiáng)道,“其,其實(shí)也,也沒那么疼?!?/br> “小九未必回來了。即便是在,我也只是上去拿下藥,很快就下來?!?/br> 謝瑾白低頭,安撫地吻了下他的唇角。 分明是看穿了他心里頭的那點(diǎn)小心思。 唐小棠耳尖發(fā)燙,低低地“嗯”了一聲,松了手。 謝瑾白上了樓,看見了守在門口的平安。 謝瑾白心知季云卿定然也是回府衙了,否則身為天子貼身內(nèi)侍監(jiān)的平安不會一人回來。 “四公子?!?/br> 自從季云卿住到謝瑾白的房間里頭,平安還是頭一回見到主動上來。 他趕忙給謝瑾白行了禮,臉上仍是一副恭敬的笑模樣。 謝瑾白也客氣地回了禮,“我想進(jìn)去拿樣?xùn)|西,煩請公公替我通報(bào)一聲。” 竟然,不是來找萬歲爺?shù)拿矗?/br> 平安臉上有短暫的錯(cuò)愕,很快,他的神情便恢復(fù)如初,“四公子稍等片刻?!?/br> “嗯。” 謝瑾白頷首。 不等平安通報(bào),里頭便傳出季云卿的聲音,“進(jìn)來吧?!?/br> 不過是只隔著一扇門,哪里有什么隔音可言,平安同謝瑾白的對話,屋子里頭的季云卿自是都聽見了。 平安替謝瑾白推開門,“四公子請——” 謝瑾白邁進(jìn)房門。 窗邊,季云卿背對著房門,手里拿著一幅畫,不是哪位名家的大作,正是唐小棠生辰那日,謝瑾白戲畫的那幅唐小棠的睡貓圖。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平身?!?/br> 謝瑾白從地上起身。 季云卿手里頭拿著那幅緩緩轉(zhuǎn)過身。 “朕記得,你從前說過,人心最是復(fù)雜,故而人臉也往往最是丑陋。披著美人的皮子,里頭也許是陰狠的枯骨一具。面上帶笑,手中的刀子可毫不猶豫捅進(jìn)去。 因此,你畫花草,繪蟲魚。畫山河,繪天地,只是從不肯畫人物。即便是朕開口要你畫朕,你也從來只是笑笑,從未應(yīng)承下來。那么,懷瑜哥哥可否告訴朕,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