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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6章 識破 在戰(zhàn)場上,謝瑾白曾經(jīng)將他的后背,義無反顧地交給季云緋,交給蕭子舒,交給每一個值得他托付信任的兵卒。 因為,到了戰(zhàn)場上,他們便是最為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是生死與共的伴生關(guān)系。 但是,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事最為最為兇惡的時候,他亦從未將自己完全地交付于戰(zhàn)友。 他是一個將領(lǐng)。 習慣統(tǒng)籌全局,他也必須要統(tǒng)籌全局。 他必須要牢牢地,把控著軍隊的指揮權(quán),乃至他自己的行動意識。 信任且依賴自己的敏銳的警覺和判斷,他不會將自己交予任何一個人。 然而,當那道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響在他耳畔的熟悉聲音,隨著夜風送入他的耳里時,他竟完全沒有做任何的抵抗。 亦是無力抵抗。 “閉眼,跟我走。” 手中的彎刀自他掌心滑落。 身為一個戰(zhàn)士,尤其是一個將領(lǐng),在任何時候,都不該失去他用以殺敵,用以自保的兵器,更不該失去他的警覺性。 謝瑾白毫不懷疑,若是此時是在戰(zhàn)場上,他已被生俘,或是刺殺。 當然,在戰(zhàn)場上,謝瑾白不會允許出現(xiàn)發(fā)生這樣的可能,他不會拿他身后的十萬大軍的性命為他一人去冒險。 所以,此時此刻,他慶幸自己是在同宮搶一橋之隔的親御街上,而不是在戰(zhàn)場之上。 他若是錯付了信任,付出代價的,不過只他一人的性命罷了。 他一眼閉上了眼,依著身旁之人在他耳畔的提醒,或快或慢,或直行或拐彎。 竟然配合地意外地默契。 疾風從他的耳畔掠過,衣袍獵獵作響。 鼎沸的人聲,漸漸地傳入他的耳里。 謝瑾白大致能夠猜出,他們應該離熱鬧的街市越來越近。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方應該是為了躲避殺手的追殺,所以才帶著他藏匿于如織的人群,如此,那些殺手因為有所顧忌,反而不好下手。 謝瑾白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酒精影響了他身體的反應速度,但始終并未腐蝕他的大腦謝瑾白的大腦。 他的心在往下沉。 他的棠兒,是不會武功的。 相似的聲音是一種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若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又是什么? 謝瑾白任由那只手扣住他的手腕,腦海中閃過諸多猜測同可能。 由始至終,他都未曾睜開過眼。 只要不睜開眼,他就不必見到一張陌生的臉,他可以依照記憶里的聲音,將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在他的腦海里細細地,反復勾勒,描繪。 “呼~~~終于擺脫那幫人了!” 唐小棠扣住謝瑾白的手腕,在五顏六色的燈海里穿梭。 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那幫殺手已經(jīng)也虧得今日是元宵佳節(jié),夜市上的百姓比尋常日子都要多,殺手們有所顧忌,不敢動手,只得撤去。 要不然,免不了要有一番惡斗。 按說,人既已救下,那幫黑衣人也已經(jīng)錯過最佳伏擊的機會,今晚應該是不會再出現(xiàn)的了,為了他跟小玉哥哥兩人的安全,他應該現(xiàn)在就松手離去。 可…… 唐小棠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謝瑾白的眼睛還閉著,當即擔心地問道,“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是不是剛才藥粉飛你眼睛里了?” “你,你先,別,別動啊,我現(xiàn)在去給你找水。河呢?河在哪邊來的……” 擔心他那聲“閉眼”喊得太晚了,藥粉進了謝瑾白的眼睛。 他今日灑的藥粉,同那日只是用面粉做的□□不同。 這次的藥粉有毒性,要是進了眼睛,可不是鬧著玩的。 太相似了…… 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只要一緊張,就會結(jié)巴的習慣,甚至握著他手腕的來自對方掌心的灼熱都這般似曾相似…… 唐小棠牽著謝瑾白的手,拉著他在人群里快速地穿梭。 在向經(jīng)過的百姓打聽,得知前頭就有河,唐小棠趕忙牽著謝瑾白的手,來到清河岸邊。 “借過,讓一讓,讓一讓。抱歉,抱歉。” 清河岸邊,有男男女女在放河燈。 唐小棠一路說著抱歉,一路拉著謝瑾白擠了過去。 唐小棠刻意壓低嗓音道,“站在這里,別動。知道了嗎?” 事實上,除卻最開始的那一聲情急之下的“閉眼”,以及終于擺脫黑衣人之后那句無意識的嘟囔,之后唐小棠都刻意變了聲音,為的就是不被認出。 唐小棠卻是不知,他刻意變化聲音,反而令謝瑾白更加起疑。當人一個人的視線暫時受到限制,無法視物之后,觸覺和嗅覺就會變得格外的敏感。 尤其是對謝瑾白這樣的習武之人而言。 謝瑾白能夠感覺耳邊有風吹來,帶著河水的濕氣,他猜測,他應該是被帶到了河邊。 “你別怕啊。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也……我也不會害你的?!?/br> 最后一句話,唐小棠說得更小聲,如果不仔細聽,像是隨時都要被吹散在風里。 謝瑾白卻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 謝瑾白確是并不擔心。 如果對方是想要對他不利,一路上都有太多的機會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