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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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jǐn)言接過彥秋寒和莫馨月的行李箱往前走,舔舔嘴唇,壓住嘴角的笑意,緩慢開口:“你看你哪兒像小jiejie了,你是小孩子?!?/br> “哼哼?!?/br> 彥秋寒自知說不過他,哼哼兩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不繼續(xù)和他吵嘴而自取其辱。 “你今天怎么來送我,突然變得這么善良?” “我媽讓我來當(dāng)勞力。” 張謹(jǐn)言撒謊都不眨眼,事實上他mama連他什么時候放假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記住她什么時候放假,對那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其他的人或事,分不得她半分心思。 “弟弟弟弟,你多大了???”莫馨月追上,早已將剛剛還和彥秋寒搶得面紅耳赤的安景言拋之腦后。 彥秋寒察覺到她的意圖,立刻去捂莫馨月的嘴,以免她說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禽獸發(fā)言。 “閉嘴吧禽獸,不要荼毒青少年好嗎?” “弟弟也不讓我荼毒,安帥哥也不讓我染指,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你相中我了!”莫馨月不滿的大聲嚷嚷,這廝實在是太貪心,一個二個的優(yōu)質(zhì)資源都想掐在自己手里,一點都不懂得團結(jié)友愛,一點都不懂得分享的快樂。 “你別惡心我?!睆┣锖鲜志褪且粋€爆栗。 “那你說安帥哥給我還是弟弟給我?!彼?。 “你這在青少年面前又是什么虎狼之詞?!睆┣锖孀∧霸碌淖?,瞟一眼張謹(jǐn)言,很是心虛,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的威嚴(yán)形象很快就很崩塌了。 “安帥哥又是哪位???”張謹(jǐn)言開口,他記得沒多久之前她不還被那個什么崔品然迷得神魂顛倒么,這rou包子還挺能自己找狗。 彥秋寒正不知道怎么委婉的和青少年解釋‘大齡少女’的饑渴,莫馨月突然逃離彥秋寒的禁錮,兩步跑到張謹(jǐn)言身邊,添油加醋道。 “弟弟你是不知道,彥秋寒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昨天晚上出去吃飯,我相中個叫姓安的帥哥,她本來和人家沈磊聊的好好的,非和我搶安帥哥。”莫馨月一邊說,一邊觀察彥秋寒的表情,隨時做好跑的準(zhǔn)備。 “你還有這嗜好呢?”張謹(jǐn)言臉越來越黑,瞥向彥秋寒。 他本以為彥秋寒在學(xué)校是屬于只會嘴上厲害那種,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那只小倉鼠,看來以后,他還是要看緊一些比較好。 只是,以什么身份呢? 要用什么身份才能夠正大光明的看緊她,理直氣壯的讓她陪著自己。 “我……”彥秋寒剛要開口,出租車就在這絕佳時機停到了他們面前?!翱欤宪嚿宪?!” 彥秋寒內(nèi)心大笑,哈哈哈,真的是天不亡她,形象崩塌的前一秒,她順利轉(zhuǎn)移話題,逃出生天。 “……” “……” 學(xué)校離車站并不遠(yuǎn),大約十分鐘的路程,到了車站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火車站的人口密度真的是堪比春運現(xiàn)場。 彥秋寒和莫馨月趕忙跑去排隊取票。剛站到隊伍里,彥秋寒回頭,發(fā)現(xiàn)不見了張謹(jǐn)言的人影。于是左瞅右瞧,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影子。 “找什么呢?”莫馨月曖昧地眨眼。 “……”知道她想歪,彥秋寒也不搭她話,頭轉(zhuǎn)回去安靜的排隊。 “說實話吧彥娘娘?!彼龔暮竺姹ё┣锖牟弊樱N著耳邊說?!笆遣皇呛臀覀儚埿〉艿苡幸煌龋 ?/br> “你省省吧?!睆┣锖直??!拔矣心敲答嚳蕟??小孩兒都不放過哦?!?/br> “小什么孩兒……”莫馨月翻白眼。“你能不能母愛收一收,不是說成年了么,成年了還有什么不能下手的?你也才二十一好不好?!?/br> “免談,你也不許。” 兩人正說悄悄話的功夫,張謹(jǐn)言又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手里還拿著兩杯熱咖啡。 “哇,弟弟你太體貼了?!蹦霸陆舆^去,又是一頓夸贊。 彥秋寒不信任地看著眼前的小屁孩兒,直覺告訴她,今天他一定有哪根筋沒搭對。張謹(jǐn)言沒理她豐富的表情,把吸管插在咖啡杯里,塞到她手上。 “時間還夠,喝完了再去檢票。到家給我打電話?!?/br> “你現(xiàn)在回去嗎?”她詫異于張謹(jǐn)言竟然真的是聽話老老實實來送她的。 “嗯,我走了。 說完,張謹(jǐn)言向莫馨月擺擺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沒一會兒就看不到了身影。 “嘖嘖,我家弟弟走路都這么好看?!蹦霸聦χ呀?jīng)不見人影的大廳門口持續(xù)花癡?!拔艺f彥娘娘,我覺得弟弟一定對你有意思,不然你就收了吧,這么好的資源,不收了真的對不起自己?!?/br> “你可閉嘴吧,人家坦坦蕩蕩送個熟人怎么了?!?/br> 張謹(jǐn)言回到家,反常的沒有打游戲,而是靜靜的在沙發(fā)上坐著,眼神沒有焦點,像是在想些什么,抑或只是單純的發(fā)呆,全然沒了平日的張狂毒舌的勁兒。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從飄忽中拉回來,他迅速看向手機屏幕,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喂?什么事兒?!?/br> “什么事兒?”莫聰不可思議的反問?!澳闶遣皇墙裉炷母畲铄e了啊我的大少爺!放假耶,不出來玩兒你難道要在家里當(dāng)二十四孝好青年嗎?” “中午吧,上午有事兒?!?/br> “成,那可說準(zhǔn)了啊,我叫他們了。” “嗯?!闭f完,張謹(jǐn)言就掛了電話。 他頹然的躺在沙發(fā)上,恍如隔世般覺得,這個屋子如此冷清,以前怎么就沒覺得呢?躺著躺著,他又拿起手機打開查票軟件,查詢九點出發(fā)的火車幾點到安棱市。 九點三十六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車二十分鐘了,為什么還沒有來電話呢?難道是家里離火車站很遠(yuǎn)嗎,還是行李太重了不好拿?張謹(jǐn)言如是想著。那么小,小的像小倉鼠的人,怎么拿那么多行李,早知道應(yīng)該直接把她送回家的…… 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重新響起,他迅速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倉鼠,接起了電話。 “喂?” “張謹(jǐn)言?”電話里傳來彥秋寒微喘的氣聲。 “嗯。” “哦,我和你說一聲我到家了?!?/br> 電話里還能聽到她吭哧吭哧放行李的聲音。 “嗯?!?/br> “對了,你不要天天出去玩哦,多學(xué)點兒習(xí)?!睆┣锖絹碓接X得自己像一個老媽子了。 “嗯?!?/br> “還有,別忘了吃飯,別天天拿泡面對付。” “嗯?!?/br> “還有,不要天天玩游戲?!边@個是她最不放心的。 “這么多要說的,干脆你回來看著我吧?!彼Φ脩蛑o,卻自己都不知一句話有了幾分真心。 “呵呵,我要開始我的幸福假期了,才不和你斗嘴,我掛了哦?!?/br> “……嗯……” 嘟嘟嘟—— 電話的忙音聲在耳邊響起,他把手機放下,看著屏幕,三十八秒…… ☆、日來月往是沒你的日子 他閉眼躺在沙發(fā)上,又隨手撥通了莫聰?shù)奶柎a。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對面還帶著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怎的,少爺,有什么指示?” “我忙完了,現(xiàn)在去你家。”他隨口說。 其實并不想出門,只是這空蕩蕩的房子太冷清,冷清得仿佛置身在這寒冬的雪里,閉上眼才覺得暖些。 “你可別!”莫聰神神秘秘的說?!拔覌尣蛔尦鋈?,你就到樓下,千萬別按門鈴,我現(xiàn)在就找機會開溜。” “知道了?!?/br> 莫聰家與張謹(jǐn)言家就在隔壁小區(qū),所以距離并不遠(yuǎn),張謹(jǐn)言神閑氣定的走到莫聰家樓下,也才用了十分鐘而已,他隨意倚坐在花壇邊,等著莫聰下樓,意外的,這蒙著雪的花壇似乎比家里的沙發(fā)還要暖些。 過了好半晌,張謹(jǐn)言正要不耐煩,就看見莫聰半貓著腰,鬼鬼祟祟的從單元門里跑出來,跑到張謹(jǐn)言面前,嘴里還念念有詞。 “快跑,別讓我媽看見?!蹦斪е鴱堉?jǐn)言一路小跑,直到脫離了他家窗戶的可視范圍才停下。 莫聰本來就胖,從樓上跑下來這一路,竟然在這冰天雪地里讓他臉上出了一層薄汗。他喘著粗氣,嘴還不停地問抱怨人生艱辛,家有河?xùn)|獅是一個危害生命的事情。 “走吧,找他們?nèi)ァ!币娔斁彽貌畈欢嗔?,張?jǐn)言拔腿就走,不想聽他廢話。 莫聰約了很多人,平時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人的電話他都打了一遍,卻沒想到最后,只有孟子譚和他們兩人在這冰天雪地里面面相覷,互相眼神詢問‘今兒是什么安排’,張謹(jǐn)言啐了一聲,揉揉眉心,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么和這么不靠譜的人做朋友的。 “你給我打的電話。”張謹(jǐn)言先推卸責(zé)任。 “我日……”莫聰忍住爆粗口的沖動,掂量了一下現(xiàn)在和他打起來的勝算,估計百分之一的勝算還得靠復(fù)活卡,算了,他勢必要以理服人?!吧贍?,叫您出來玩兒還屈了唄?!?/br> 張謹(jǐn)言從不知道謙虛為何物:“少爺我的腿是隨便走的么?!?/br> “得,我服了,我來想。” 旁邊好久沒說話的孟子譚輕咳兩聲,引起正劍拔弩張的兩人注意,這才伸出他小麥色的手比了個‘一’,悠悠開口。 “去來一桿兒怎么樣?!?/br> 孟子譚——資深臺球愛好者。 其他兩人也沒什么好建議,干脆就跟著去了臺球室,室內(nèi)還能暖和些。也許是天氣的原因,臺球室打球的人并不少,其中,就包括他們還算‘熟悉’的梁余年。 梁余年,比張謹(jǐn)言大一屆,是隔壁四中高三的學(xué)生,本來兩個人應(yīng)該毫無交集,但偏偏就橫出來個意外。那時張謹(jǐn)言才上高一,與莫聰、孟子譚一起逃了晚自習(xí)去上網(wǎng),恰好在網(wǎng)吧外面撞見了在向穿校服的學(xué)生‘收保護費’的梁余年,他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繞道去別的網(wǎng)吧,卻沒成想被眼尖的梁余年看個正著,帶著三五小弟就過來把他們?nèi)齻€圍住了。 梁余年打量三人一圈,見張謹(jǐn)言腳上限量款的潮牌鞋,嘿嘿一笑,拿起根煙,旁邊小弟見狀緊忙掏出火機點煙,梁余年吸了一口,用腳踢踢張謹(jǐn)言的鞋,開口。 “小子,鞋不錯啊,借哥兒穿穿?!?/br> “不借?!彼胨啦换畹目跉狻?/br> “別這樣,交個朋友么?!绷河嗄晖驴跓?,玩世不恭的模樣。 “沒興趣交你這樣的朋友。” 張謹(jǐn)言雖不是什么混混,但他大多數(shù)時候是因為凡是懶得計較的,你惹他,他就不是能隨便對待的。梁余年聽了這話面子哪還掛得住,直接動手,手下幾個見勢也立刻跟著沖上來。 打到最后,雙方都掛了彩,勉強算個平手。但也算是非我所愿的不打不相識了。梁余年并不像一般校霸那般,勢必要將能打的都打服了才算。他倒還挺欣賞張謹(jǐn)言,想交個朋友,奈何對方一直就是那半死不活、誰也不理的樣子。 “呦,這不是張謹(jǐn)言么?!绷河嗄攴畔屡_球桿,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