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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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蹭到那人面前。 “你一直在這兒看監(jiān)控???”她聲音如蚊,臉在發(fā)燒。 “嗯?!蹦侨巳滩蛔∮檬盅谧‰p唇偷笑?!耙恢痹诳?,我需要保證體驗者的安全?!?/br> 安全…… 她心里萬馬奔騰。 “那……” “也看見了?!蹦侨讼袷侵浪f什么?!靶∏閭H么,正常,但是咱們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一點……” 那人繼續(xù)巴拉巴拉的侃侃而談。 他說的是她躺在被窩里親張謹言的事兒。 這時,張謹言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也不知他聽了多少,他慢慢從身后環(huán)住她,翹起嘴角,聲音帶著幾分嬉鬧。 “聽沒聽到,讓你注意點兒,別總在外面如饑似渴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彥秋寒迅速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再說出來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 看見他近乎調(diào)戲的眼神,彥秋寒忽然就不覺得理虧了,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松開手,雙手掐腰,梗脖子。 “鉆人家被窩還不讓人家親了!” 哼, 絕不能讓這小賤人又當又立! 他們正鬧著的功夫,童赫柏和元卿已經(jīng)從出口出來了,童赫柏看上去還正常,但眼尾的紅色徹底出賣了他。 彥秋寒和張謹言一致對外,對童赫柏好一頓嘲諷,知道元卿都聽不下去了,出言阻攔,兩人才罷休。 兩人興致盎然,手拉手走出去,留下童赫柏滿身散發(fā)著怨念,詛咒那對殺千刀的今晚吃飯吃出鋼絲刷,走走路就掉井蓋。 從體驗館出來,天已經(jīng)逐漸暗了下來,剛剛就吃了一堆零食的彥秋寒又在想到哪里吃晚飯。 畢竟是她家小白菜過生日,晚飯時一定不能隨便的。 她正想著,就聽見張謹言手機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屏幕,獨自走到建筑物門口的轉(zhuǎn)角處接電話。 童赫柏正記恨那一對殺千刀的剛剛冷嘲熱諷,遇到這么好的時機,此時不挑撥離間更待何時? 于是他不懷好意的站到還在認真思考的彥秋寒身側(cè),輕輕俯下頭,神秘的靠近她說道:“你猜大少爺接的是誰的電話?” 彥秋寒迷茫的看向他,等待下文。 “他可從開都不會背著人打電話的,你看他接個電話跑那么遠,心里一定有鬼!” 彥秋寒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點點頭,轉(zhuǎn)而皺眉看向還在通電話的張謹言。 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嚴肅的事兒,濃密的雙眉緊擰在一起,像是有怒意,但還是在壓低聲音,平靜的說些什么,不一會兒,他又嘆口氣,神情緩和了些,不再凌厲,卻更多落寞。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她倒真會認為那人是在給哪個小情人打電話,可放在張謹言身上,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和他那群亂七八糟的家人脫不了干系。 掛斷電話,張謹言沒有像每次一樣,急切的大步向她走來,而是變得慢吞吞的,看著她,一點一點走過來,像是在拖延時間,兩人對視著,她知道他有話想對她說。 卻不知如何開口。 “秋秋?!彼呀?jīng)走到了她面前,已經(jīng)不得不開口。 “嗯,怎么了?”彥秋寒笑笑,盡量讓自己嗓音溫柔。 小屁孩兒似乎已經(jīng)用了所有的力氣開口了,她知道,她要是此刻表現(xiàn)出一點不開心,小屁孩兒絕對不會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告訴她沒什么,然后繼續(xù)裝作開心的陪著她直到她回家去。 “今晚……” 他囁嚅半晌,唇瓣就吐出了兩個字,可彥秋寒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晚有事?”她挑挑眉。 張謹言又磨蹭了一會兒,將她拉到一旁,一雙大手將她的雙手包裹在手心,細細摩挲。 “秋秋……嗯……一會兒……” “要走?” “嗯?!彼拖骂^。 “嗯,去吧,這有什么不能說的?讓你在這兒吞吞吐吐這么久?!?/br> 他俯下身,將頭壓在彥秋寒頸間,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天氣熱的要命,這樣小的一個動作都會透出一身薄汗,可他一點兒也不想松開。 “今天想和你在一起的,我們都好多天沒見面了……”他話里盡是委屈。 彥秋寒拍拍他彎下來的脊背,只能縱容的笑,別人嘴里的大少爺,她眼里的小屁孩兒,什么時候變成了粘人精呢? ☆、有種命運叫做一語成讖 張謹言原本堅持要將彥秋寒送上車再離開的,可彥秋寒不肯,天還沒有黑,況且她這么大個人,凌晨的酒吧都去得,自己坐個車能出什么事兒?于是在她的堅持下,張謹言總算放棄了送她的念頭,但還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童赫柏送她上車再回家。 “到家給我發(fā)信息?!彼麘賾俨簧?。 “好,快去吧?!?/br> 送走張謹言,童赫柏記得大少爺像個居委會大媽一樣的囑托,和元卿小聲說了幾句,就要送她去車站。 能看出來,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們應該是有計劃的。 彥秋寒笑笑,一群才成年的高中生,在這兒煞有介事的把她當個孩子一樣照顧。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全縣的雞鴨鵝狗貓怎么看她?! 終于在她好一頓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下,童赫柏才和元卿對視了一眼,和她道別后轉(zhuǎn)身向商場里面去了。 在她面前還裝著大大方方的走路,等遠了些,兩人一路小跑,童赫柏邊跑邊翻口袋,掏出兩張皺皺巴巴的小紙,一看就是電影票。 彥秋寒站在原地,盯著兩人漸遠的背影,忽然想到,她還沒陪小屁孩兒去看過電影呢。 上次他寫小紙條讓她陪他去看電影, 好像被她駁回了。 彥秋寒嘆口氣,惦記上了這件事兒,想著等到開學之后一定要找個時間和他去。 室內(nèi)游樂場離火車站不遠,也就十多分鐘的步行路程,她摸摸自己干癟的錢包,決定腿著去車站。 繞過游樂場有一條能通向火車站的小巷,能節(jié)省不少路程,她以前也經(jīng)常從這里走,自然輕車熟路。 小巷不偏僻,兩邊是一些網(wǎng)咖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熱鬧,卻也雜亂。小巷和火車站之間是一片一人多高的雜草地。 她才走出小巷,就隱約感覺到一些異樣,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她一邊心里安慰自己是剛剛在鬼屋留下了心理陰影,一邊偷偷側(cè)身用余光瞄自己的身后。 “呦,meimei,還走啊,再向前走,是要和哥哥們來個野戰(zhàn)嗎?” “嘿嘿……” 身后傳來猥瑣的男聲。 彥秋寒猛地轉(zhuǎn)身,兩個看起來滿身痞氣,穿著人字拖,光著上身,只穿了短褲的小青年叼著煙,正用那雙三角眼露骨的冒犯她。 他們對著她上下打量,時而輕輕搖搖頭,感嘆她看起來過于青澀,時而相視一眼,青澀似乎也有一種如含羞帶卻的吸引力。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戲劇,古惑仔風云?發(fā)哥呢? 發(fā)哥在哪兒? 我要找發(fā)哥…… 腦子里的小場景還沒來得及鬼畜起來,那兩個人率先打破了她的思維跳躍。 “和哥幾個玩兒玩兒?”其中一個長得又高又壯的向她吊兒郎當?shù)淖哌^來。 “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點兒?!睆┣锖欀?,向后躲一步,嚴詞拒絕。 平日里這條小巷雖然亂,但是治安還是可以的,聽說也有‘□□’罩著,還不至于有這種攔道劫人的小混混,這兩個,八成就是找她的。 “不認識,勾搭別人男人的時候怎么不說不認識呢?”那人上一秒還笑得吊兒郎當,下一秒忽然暴怒,彥秋寒還沒來得及聽清他說的是什么,他一只大手上來揪住彥秋寒的頭發(fā)向一米多高的草叢里拖。 彥秋寒雖然現(xiàn)在云里霧里搞不清他們?yōu)槭裁春鋈粚ψ约喊l(fā)狠,但她清楚地知道絕對不能被他嚇住,如果現(xiàn)在被他嚇住,自己絕對會處于非常被動甚至任人宰割的地步。主人兩個人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她更不能奢望乖巧聽話和求情能夠打動他們。 絕對不能被他們拖進去! “救命啊?!彼活欘^皮被扯得痛到流眼淚,扯開嗓子,以生平最大的力氣拖著那男人的腳步。“有沒有人??!救命!” 這里離小巷不遠,只要她拼命呼救,也許還是會有人能聽見。 后面的男人被她突然地叫喊嚇了一跳,下意識慫下頭,一雙鼠眼四處觀望,發(fā)現(xiàn)沒有人,才又挺立起來,對著彥秋寒的臉就扇了下去。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你安安靜靜的,爺還能對你好點兒?!弊е^發(fā)的男人停下來,用一只手鉗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掐住嘴角的煙頭,惡狠狠地按在彥秋寒的手腕上。 “?。。?!” 灼痛的感覺立刻竄進她的四肢百骸。 “救命!救救我?。?!” “草!” 不是那兩個人的聲音。 那是誰? 為什么有些熟悉…… 她猛地睜眼,一群惡狠狠的男人已經(jīng)沖到了她面前,鉗住她雙手的那只手忽然松開,轉(zhuǎn)身就跑,她下意識的抱住頭蹲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又鉗住她的手腕。 她渾身一抖。 “小丫頭,你有沒有事。”不溫柔,卻是刻意輕柔的聲音。 彥秋寒有些發(fā)抖,從雙手中將深埋的頭緩緩抬起,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眼尾泛紅,眼中還沁著水霧。 面前的男人在水霧中模糊不清。 他褐色的短袖松散的搭在肩上,就算看不清,也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擔心。他將彥秋寒從地上拉起來,拉到路邊的草叢旁安置下來。 “等我一下。”他輕輕將彥秋寒雜亂的頭發(fā)攏了幾下,深深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紅印,眼睛里燒起火焰,轉(zhuǎn)身面向他帶來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