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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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言從身后將背對著他側(cè)臥的彥秋寒擁個滿懷。 像是忘了昨晚的決心,此刻貼在她耳邊,輕聲討好:“媳婦兒,不分手了好不好……” “媳婦兒,你也舍不得我對不對?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改?!?/br> 冷靜下來,一些憤怒的時候想不到的事,自然而然就出現(xiàn)在腦海中,她分手提的太反常,沒有任何預(yù)兆,忽然間她就說倦了,這是怎么都講不通的。 況且自己媳婦兒的性格自己了解。 她不是性格那么不穩(wěn)定的人。 就連她的同學(xué)都常說她‘穩(wěn)如老狗’。 而且,若是真的倦了他,昨晚…… 他看著小媳婦身上掩不住的吻痕,再低頭看看自己…… 明顯勢均力敵。 她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你沒做錯什么,是我要分手?!?/br> 彥秋寒揪著被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鼻尖發(fā)燙,極力忍住眼眶中打轉(zhuǎn)的眼淚。 心里無數(shù)次的祈禱。 你再硬氣一些, 再刻薄一些吧。 千萬不要說軟話哄我, 千萬千萬, 不要求我。 她深知怎樣可以激怒他,昨晚也做得很好,可狠下心一次,她就再也不忍心第二次了。 天知道她看到他滿是酸楚的眼時,是怎么忍住擁抱他的沖動的。 她的小屁孩兒, 為什么總為了她受苦呢? 他將臉埋在她頸彎耍賴:“我不分,絕對不分,你說什么都沒有用?!?/br> “……”她咬住下嘴唇,用力不讓聲音顫抖?!拔覀冋f好了的?!?/br> 之后, 是長久的沉默。 抱住她那雙手臂沒有松開,反而環(huán)得更緊。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他說:“你也不要我了嗎?” 就像所有人一樣, 拋棄我。 他哭了,說別不要我。 那句話極為平靜,她卻知道,他已經(jīng)到了情緒的邊緣。 彥秋寒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句話將她推向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說不是,那他們兩個繼續(xù)在一起,可她會毀了他最好的前程,說是,徹底叫他死心,她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思慮很久,久到張謹言以為她睡著了,懷里的人才動了動,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與他呼吸相聞。 他眼中瞬間燃起了耀眼的光芒。 他知道,那是她妥協(xié)的信號。 只要她答應(yīng)不分手,他以后會對她更好,絕對不會再讓她有說出這句話的機會。 一定是他最近忙著考試,忽略了她什么。 “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她開口。 “各退一步?” “對,四年吧,我們先分開四年,我忙著找工作,未來幾年我也會一直忙于工作,你也要上學(xué)……這段時間,我們先分開吧?!彼蛔忠痪?,醞釀著措辭?!八哪旰?,你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我去接你好不好?那時候,你要是還是一個人,我們再在一起?!?/br> 這是她想了半天想出來的借口,她反思了很多,或許突然間提分手真的太傷人,她也不忍心教他太難過。 用一個謊言,給他一個緩沖的時間。 等過一段時間,他自然而然就想開了,大學(xué)里那么多優(yōu)秀的女孩兒,他很快就會遇到一個喜歡的。 到那時候,她這句話,自然而然就成為一句廢話了。 張謹言皺起眉,顯然也不想接受她的提議,可他似乎也怕又惹惱了她,直接分手,于是吭哧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你說真的?” “嗯。”真不真的,不重要了。 他們最終還是分開了,就算張謹言再戀戀不舍,他也知道一個平時溫柔的人作出決定后有多堅決。 她很快就去了別的城市工作,這座城市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又過了幾天,顧虹才和他說了去國外讀書的事,他坐在沙發(fā)上,腦袋有片刻的遲緩,又好像這時才清明。 “你找過她了?”雖是問句,但語音中是十足的肯定。 顧虹面上沒有絲毫變化,坐在餐桌前優(yōu)雅的吃早餐。 “mama認為,mama給了你充足的金錢,良好的環(huán)境,讓你過得比同齡人都好,你不用擔(dān)負生活所有的擔(dān)子。甚至以后,mama的公司也是給你的,讓你去留學(xué)也是為你好,你卻在計較這樣一件和這些毫無可比性的小事?!?/br> 他閉上眼,仰面靠在沙發(fā)椅背上,不讓眼角的濕潤流下。 “可我想要個家?!彼嬉豢跉猓新曇艋謴?fù)平靜?!皼]有錢也沒關(guān)系,過得不好也沒關(guān)系……我想有一對慈祥的父母,想有個溫暖的家,為此,我愿意扛起所有生活的重擔(dān)。” 說完,他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最后,他還是去留學(xué)了,他無可奈何,這是她的選擇。 她說他不該為了她蜷縮在這小城里,他該翱翔于更高的天際,可他的翅膀折了,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他只能走在倒映著天空的鏡子上,如履薄冰。 早知人生這么苦,他就不來這一遭了。 ☆、我喜歡你卻不會追求你 彥秋寒立刻換掉了手機號碼,柜臺小姐問她要不要注銷掉之前的手機號,她想想,搖了搖頭,舍不得。 于是一個本就貧窮的窮學(xué)生忍著rou痛供著兩個手機號,只不過,她將之前的那張卡放進一個早已找不到匹配充電器的老式舊手機里。 卻還時刻帶在身上。 周圍的人都發(fā)現(xiàn)原本恨不得每天膩在一起的兩人忽然就不見面了,直到岳薇薇的婚禮,從幾百公里外回來的彥秋寒并沒有像她說的一樣帶家屬,其他幾個人相視一眼,都有眼色的沒有開始這個話題。 事實上這也是她們時隔幾個月的相聚了,彥秋寒去了遙遠的城市工作,岳薇薇忙著嫁人,李媛媛也回到家里的公司實習(xí),很久才回一次學(xué)校,莫馨月則選擇考研,每天泡在圖書館。 婚禮前夜,三個伴娘和新娘睡在一起,幾個月沒見,自然是‘徹夜長談’。 從岳薇薇突然閃婚一直感慨到時光是把殺豬刀,把岳薇薇哭得當(dāng)場就表示要逃婚。 李媛媛勾起半邊嘴角,甩甩飄逸的長發(fā)。 “我攤牌了,我是臥底,小表叔給的條件太有誘惑力?!?/br> “叛徒!”岳薇薇悲憤。 將李媛媛按在地上摩擦過后,岳薇薇躺回床上,緊挨著彥秋寒躺下:“小六這次回來呆多久?” “我請了一周的假,回來參加你的婚禮,還有準(zhǔn)備論文開題?!?/br> “多玩兒幾天唄,我們幾個目前都在安郁?!?/br> “那邊給一周假已經(jīng)很仁慈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也算半個上班族哎!” “……那他呢?”莫馨月看著彥秋寒的表情,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你們就這么分了?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們能走到最后的,畢竟,那小孩兒看起來真的很愛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分了還是沒分?!睆┣锖冻鲆唤z苦笑。 我們只是……不聯(lián)系了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 “我撒了一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謊,他也沒點破,所以,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分開了?!?/br> “不打算和好了?” “……” 彥秋寒笑笑,沒回答。 和好嗎? 她沒那個臉。 第二天就是岳薇薇的婚禮,男方那邊是大家族,都是當(dāng)?shù)赜蓄^有臉的,自然排場大些。 好在男方輩分高,岳薇薇沒像其他嫁進大家族的新媳婦那樣受到婆家氣,但看她端著一臉假笑游走在親朋好友間,彥秋寒也著實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岳薇薇那個脾氣,只怕是火一上來能把會場掀了。 好在婚禮很順利,彥秋寒寫完禮金,摸摸自己干癟的錢包,感嘆金錢的偉大,它可以讓人墮落,也可以讓人在婚禮宴席上吃上二人份。 含淚吃了二大碗的彥秋寒在婚禮結(jié)束后獨自在路邊走路消食。 走著走著,竟然鬼使神差般走到了張謹言家樓下,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甚至已經(jīng)按響了門鈴。 彥秋寒連忙收回手指,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她甚至在想有人接起之后她要說什么? 說走錯了? 還是說不小心? 她思考良久,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個事實。 張謹言去留學(xué)了,顧虹也是幾乎不回家的的人,那個屋子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