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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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玩兒到很晚,幾個人都是在李志澤家睡的,就像小時候一樣幾個女生在李志澤的床上橫著睡,男生們鋪被褥在客廳睡。 宋可欣睡眠不好,屋子里就沒開夜燈,彥秋寒起夜,在客廳里踩了好幾只不知道是誰的胳膊和腿。 她心安理得的從‘尸體’們上踏過去,嘴角帶著賤兮兮的笑,閉著眼睛摸衛(wèi)生間。 從衛(wèi)生間出來,她一頭撞上了一堵rou墻。 靠,鬼打墻? 彥秋寒猛地睜開眼就要出拳。 “湊,賤狗踩完人還要打人?” 彥秋寒揉揉眼睛,認(rèn)清那個輪廓是李志澤。 “你不睡覺在這兒晃蕩魂兒呢?”她沒好氣。 “和你聊聊?!?/br> “聊什么?” 李志澤沒繼續(xù)說下去,而是伸手將她拽到陽臺上,打開燈。 彥秋寒覺得刺眼,眨巴眨巴眼睛,這才適應(yīng)。 “你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的?”彥秋寒被他說得云里霧里。 “你就就這么單著?” 彥秋寒抬頭看他那個老父親一樣的表情,笑了:“怎么,你還真想和我湊一對兒啊?” “你有正型點兒……”李志澤給她一個暴捶?!拔沂钦f,你和那個人是真的不打算和好了嗎?要是你們還打算和好,就盡快聊聊,哪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要是你們不打算和好了,你也別一天就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好好的去找一個?!?/br> “可是……”她收起笑臉,眼神有些恍惚。“已經(jīng)四年了……” 已經(jīng)四年了, 她都已經(jīng)不確定自己在那個人心里扮演者什么角色。 是已經(jīng)忘記了的前女友, 還是見面了還可以打招呼的老朋友, 或者是一眼都不愿意看的陌生人…… 已經(jīng)四年了…… 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所大學(xué)我之前考大學(xué)的時候也了解過。”李志澤認(rèn)真的說。“還有十天,他就畢業(yè)了……” 十天。 “等他回來,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見見,不管合不合好,也應(yīng)該再見一面?!?/br> 心里不甘心的人,是沒辦法開始下一段感情的,只有徹底的告別,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 “……” 彥秋寒沒有繼續(xù)搭他的話,沉默的回到了臥室,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干脆從床上起來,在椅子上坐著。 第二天一早,第一個起來的宋可欣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個畫面。 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眼空洞,沒有焦距,像是這樣坐一整夜。 “二狗啊,你嚇?biāo)廊肆?,干嘛呢??/br> 彥秋寒眼神終于有了焦距,緩緩抬起頭,一張臉蒼白無力。 “怎么了?”宋可欣下床?!吧×耍俊?/br> “沒……就是,有點兒難受?!?/br> 有點兒上不來氣。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李玉書聽到這一句忽然清醒過來,一腳從夏榕身上邁下來,蹲在她身前,急切地問:“哪兒難受?” 彥秋寒緩緩地將臉轉(zhuǎn)向她,眨眨眼,捂著心口:“這兒……” 我特么! 李玉書差點兒被她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她翻個白眼,一錘錘在彥秋寒的狗頭上。 “你那是熬夜!心肌缺血!老傻狗!” 李玉書的大嗓門成功讓屋里的女生都哈哈大笑著起床洗漱。 只有彥秋寒還坐在那里,捂著心口。 可它這些年,想起那個人的時候,都會痛。 原本她還有幾天的逍遙日子,可第二天,研究所來電話說之前與外國合作的項目有些紕漏,她就買了夜間的機票快馬加鞭地趕回去工作。 她一夜沒睡,又在回公司之后就直飛國外,下了飛機沒幾個小時就頭昏腦脹的感冒了,許是幾天的連軸轉(zhuǎn)讓身體的抵抗力降低了,她在國外工作將近一周,每天按時吃藥,竟然也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那邊的任務(wù)重,小組的成員都脫不開身,她也沒辦法請假休息,只能忍住頭痛硬挺著。 時間一轉(zhuǎn)就到了李志澤口中的十天后,那天她忙得緊,是最后的收尾,整天都在和小組成員還有那些外國人在一個會議室里對接資料,等她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七點多。 她坐在會議桌邊,手指在桌面上不停敲打。 她的部分其實已經(jīng)對接完了,可這種重要的時刻,就算你是什么學(xué)術(shù)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提前離席也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為。 她抬頭環(huán)視一圈,都是大佬,她輩分最小…… 沒一個能惹得起。 她有些焦躁不安。 這種情緒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在人覺得應(yīng)該做點兒什么,卻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時候。 她手心緊握著那個她從不離身的老破手機,手心竟出了汗。 她慢慢將手機從兜里掏出來放在桌面下,雙手不停地,有些焦躁的摩挲著。這么多年,她從不敢看那張卡上有什么內(nèi)容,卻又不敢扔掉那張卡。 她自嘲的笑笑,有時候,人真的要靠一個希望活著。 忽地,她唱舒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一般,迅速的將那種手機卡拆下來,換到自己現(xiàn)在用的手機上。 剛一開機,手機就像被轟炸了一樣,幾百上千條消息直接讓她的手機卡住,又過了幾分鐘,手機才恢復(fù)正常。 她指尖顫抖,看著那個久違的備注,眼眶通紅,視線也被霧氣阻擋。她不動聲色的假裝揉眼睛,抹去眼里的水汽。 她打開信息,想要看看那個人都給她發(fā)過什么?是怨恨還是釋懷,她都得承受。 可還沒來得及細看,一條最新的信息發(fā)送進來,她立刻點擊進去。 字不多,赫然十個大字,生生扎進她的心臟,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他說, ——原來你真的不要我了啊。 豆大的淚滴汩汩流下,啪噠啪噠打在屏幕上。 她忽然像瘋了一樣,騰地站起身,拎包就跑。 去他媽的學(xué)術(shù)大佬吧,老子的小屁孩兒更重要。 她一邊向外跑一邊顫抖著手指給那個熟悉的號碼撥過去,可那邊已經(jīng)沒人接了,一直都是占線或者不在服務(wù)區(qū),她想或許是因為小屁孩兒在飛機上,可這才幾秒鐘的時間…… 她應(yīng)該是被拉黑了。 沒有去m國的簽證,她只能回到安郁市去找人,于是她一口氣來到機場,買了最近的一個航班。 零點十分在安郁市落地。 就算是最近的一班, 她也遲到了, 那是明天。 等待的時間無比煎熬,她又嘗試了無數(shù)次撥打那個電話,可還是一樣的情況。就在她還有幾分鐘就要登機的時候,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傻逼。 她還有一張卡??! 于是異國他鄉(xiāng)的機場里,一個哭得滿眼透紅正在排隊的小姑娘一邊跟著隊伍向前走一邊抽抽搭搭摸遍了自己的全身。 “嗚嗚嗚,我把它扔哪兒了?!” 卡:你不去舊手機里找找我嗎? 旁邊的人紛紛側(cè)眼。 小姑娘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借個手機打電話,就已經(jīng)跟著人群上了飛機。 等飛機落地,她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第一個奔向擺渡車,在擺渡車上急得直跺腳,好半晌才終于到了出口。 透過玻璃遠遠望去,機場外面一片漆黑。 她要去哪兒呢? 去他家嗎? 要說些什么呢…… 彥秋寒此刻,忽然就體會到了什么叫近鄉(xiāng)情怯。 忽然,遠處的黑暗中像是有什么吸引了她的視線,那個靜靜站著的輪廓,她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錯。 她撒腿就朝那個人跑去! 他明顯也沒有想到她會就這樣倏然出現(xiàn)在面前,面上愣怔了許久,才放開握到泛白的指節(jié),裝作不認(rèn)識她,拖著行李向往走,像是剛剛只是停下來整理東西。 “張謹(jǐn)言……”她立刻跟上,伸手扯住他袖子。 “什么事?”他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 “來接你呀~” 彥秋寒豁出去一張老臉,死命的往他身上蹭,怎么甩都甩不開。 “不必,我有女朋友了?!彼嫔先匀焕淇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