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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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磨蹭了,我們快走吧?!?/br> 男人低聲道:“你可以殺了我,把食物搶走?!?/br> 她莫名其妙,“我殺你干嘛呀,吃飽了撐的?!?/br> 她還等著他給自己開路呢。 黑暗中對方似乎在看著她,過了會兒,男人終于松開手,扶著墻壁站起來。 剛才的打斗耗盡了他的力氣,走路都搖搖晃晃,還得拖著一把那把看起來很有份量的大寬刀。 寧莘莘問:“用不用我?guī)湍隳???/br> 現(xiàn)在沒有喪尸,他把力氣省下來,留著對付喪尸的時候用。 男人側(cè)臉看向她,嗤笑。 “你拿不動?!?/br> “開玩笑你,一把刀能有多重。” 開店時一百斤的貨她也是親自扛呢。 寧莘莘伸手拿刀,男人松開手,抱著胳膊看她。 這把刀立起來幾乎跟她腦袋一樣高,但是不算厚,刀刃異常鋒利。 她以為撐死了四五十斤,誰知對方一放手,刀就沉甸甸地壓了下來,竟壓得她站都站不住,更別說拿了。 “救、救命……” 男人單手拿起刀,往肩上一扛,道: “走吧。” 她揉揉差點壓脫臼的胳膊,心底罵了一句,卻又趕緊追上去扶著他。 “走慢點,小心被喪尸撓。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山洞里?這是你生活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這是哪兒?你為什么會來這兒?” 寧莘莘問了一大堆,對方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只顧走路。 她又提了幾個感興趣的問題,男人停下腳步道: “你再這么吵鬧,會把那些東西引過來?!?/br> 她連忙閉上嘴,老老實實給他當(dāng)拐杖。 出山洞的過程還算順利,沒遇到喪尸。 洞外有幾個在游蕩,沒等它們注意到這邊,男人就直接揮刀砍掉了腦袋。 外面有月光照耀,寧莘莘發(fā)現(xiàn)他是單手拿刀的,更加堅定了抱大腿的決心。 生病時都這樣,健康起來還得了? 怕不是能直接把喪尸全殺光。 “我們要往那邊走。” 她指著樹林方向。 男人沒說話,徑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她以為他沒聽見,想提醒,偏偏又有喪尸朝這邊望來,怕說話吸引來它們的注意力,只好閉緊嘴巴,跟著他走。 繞過半座山,來到一條小路上。 寧莘莘發(fā)現(xiàn)一件讓人欣喜的事。 這條路喪尸很少,并且也通往瘋?cè)嗽悍较颉?/br> 他是故意的? 她抬頭看向他,男人淡淡地解釋:“這里長著一種特殊的植物,氣味對喪尸的刺激很大,如果接觸到汁液,會加速腐爛,它們一般都不來這邊?!?/br> 寧莘莘左右看了看,果然看見路邊長著幾株怪模怪樣的植物,使勁嗅了嗅。 “我怎么沒聞到有氣味?” “你是喪尸?” “……” 她翻了個白眼,跑去拔了幾株,塞進(jìn)背包里。 既然這么有效,自然得攢一些對付喪尸。 男人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放棄了,在她的攙扶下繼續(xù)往前走。 經(jīng)過那段路以后,又陸陸續(xù)續(xù)地遇到了些喪尸,被他一一解決,看起來很輕松。 但寧莘莘清楚地感覺到,越到后面他的身體越沉,顯然體力已經(jīng)告竭,必須得歇息了。 她加快腳步,終于,瘋?cè)嗽旱男浅霈F(xiàn)在眼前。 門外仍是她離去時的樣子,沒什么改變,期間應(yīng)該沒有人進(jìn)去過。 寧莘莘打開門,沖他招手,“快進(jìn)來!” 男人抬頭望了眼,有剎那的遲疑,下一秒就被她強行拽進(jìn)去。 寧莘莘將大門拴好,回頭看著熟悉的客廳,大大松了口氣。 太好了,她活著回來了!還帶來了食物! 她想現(xiàn)在就把土豆煮了吃,但男人的情況不太妙,想到倉庫里似乎有點藥品,便叮囑他坐著別動,自己喝了點水,抹抹嘴跑進(jìn)去找。 男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看了看周圍,目光落在墻角的那堆帆布上面。 帆布底下流出一灘血,早就干透了,變成丑陋的黑紅色。 樓梯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 老太太微笑地看著他。 “你還是來了?!?/br> 他移開視線,看向大門。 “我不會留太久?!?/br> “是么?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br> “那就拭目以待吧?!?/br> 他不想再交談,起身走向倉庫,靠著門框問: “還沒找到?” 倉庫里有很多貨架,堆滿了各種雜物,寧莘莘弄得滿身灰塵,焦頭爛額地說: “別催別催,馬上就找到了,我明明記得是在這里的……” 說話時她忙里偷閑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 “我的媽呀,你是屬竹竿的吧?” 長那么高,腦袋都頂?shù)介T框了。 男人冷嗤一聲,沒說話。 寧莘莘又是一通翻找,最后驚喜地叫起來。 “哈哈,找到了!” 藥品用一個大盒子裝著,都是些創(chuàng)可貼、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她抱在懷里,推著男人回到客廳,想讓他找個地方躺下。 無奈客廳連沙發(fā)都沒有,干脆把他推上二樓的空病房里,躺在病床上。 “先說好了,我沒什么經(jīng)驗,弄痛了你別怪我?!?/br> 男人無言以對,擺擺手閉上了眼睛。 寧莘莘拿起一瓶消毒藥水,想看看保質(zhì)期,找了一圈沒找到,心想有得用就不錯了,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擰開了瓶蓋子。 她摩拳擦掌,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不過這點激動在卷起褲腿看到他的傷口后,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惡心了。 膿水混著血水,散發(fā)出難聞的臭味,周圍的皮rou是沒有血色的蒼白,不知道傷口已經(jīng)存在多久了。 她用紗布按在傷口上,吸收表面的膿液。 然后將一把鑷子消毒,挑開膿包,讓里面的膿液也流出來,換新紗布繼續(xù)擦。 把這些液體全都弄干凈,她將傷口消毒了一遍,灑上消炎藥,最后用紗布包扎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寧莘莘欣賞自己的手藝,很滿意地說: “不錯吧,都沒弄疼你?!?/br> 男人又沒了動靜,她湊近看了看,不知他是痛暈過去還是睡著了。 寧莘莘傾向于后者,收好東西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帶上門。 站在走廊,她伸了個懶腰。 想到土豆還沒吃,立刻飛奔下樓,生火做飯。 土豆數(shù)量還不少,小孩拳頭那么大,有幾十個。 寧莘莘有十八般武藝,但現(xiàn)在都沒時間耍,采取最簡單的烹飪方法——加水煮。 煮了二十多分鐘,土豆的香味開始蔓延。 她想了想,找來三個碗分成三份,先吃光自己那一份,然后端著另外兩份上樓。 男人還在睡覺,她把土豆放在床頭柜上,去了老太太的房間。 老太太依舊坐在床邊,看見她問: “找到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