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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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你出來啦!” 寧莘莘穿一套長袖長褲的運動服,從頭到腳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張淡漠的臉。 “嗯?!?/br> “你怎么了呀?為什么不肯出來,還不跟我說話呢?” 她沒有解釋,徑自下樓,淘米煮飯。 聶燃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后,勢要問個明白。 她突然轉(zhuǎn)身道: “咱倆扯平了吧?” “???” 她酒后冒犯過他一次,雖然自己沒記憶,稀里糊涂的,可做了事就得承擔(dān)責(zé)任。 聶燃對她做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兩人正好扯平。 “下個月要再去一趟,給你拿藥?!?/br> 寧莘莘繼續(xù)切菜,聶燃眼里的光瞬間黯淡下去。 不知怎么,主人格好幾天都沒切換回來,刻意躲著她似的。 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什么可留戀的了,寧莘莘很想盡快展開下面的工作,因此沒有再等他,與小聶商量之后,把物資全搬進(jìn)來,放在倉庫和樓上的空房間里。 二人來到客廳,手牽手坐好,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xiàn)無數(shù)個小氣泡。 每個氣泡里都是一個世界,閃耀著微光,氣泡以外全是黑暗。 該選哪一個? 她企圖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然而實在太小了,什么也看不見,只好選了個離自己最近的。 一股巨大的引力襲來,她仿佛跌入旋渦里,轉(zhuǎn)得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等雙腳落地的時候,幾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聶燃連忙扶住她,“jiejie,你沒事吧?” 她干嘔兩聲,搖搖頭,努力站直身體。 很好,瘋?cè)嗽阂策^來了,兩人仍然站在客廳里,裝飾與之前沒有差別,只是窗外投進(jìn)來的光有點奇怪。 特別特別的明媚燦爛,像她穿越到宮崎駿的動畫片里似的。 這是個新世界,不知道主角是誰,也不知道隱藏著什么樣的危險。 寧莘莘讓聶燃拿著破曉,自己從倉庫里翻出一根裝修時用的大鐵棍,決定看看外面的情況。 大門是新?lián)Q的,門內(nèi)門外都可以鎖,合金鋼板有8毫米厚,據(jù)老板介紹哪怕來了頭牛也撞不開。 她先趴在門上探聽了一下動靜,什么都沒聽見。 而后拉開窗簾往外瞧,樹木擋住視野,似乎在一片樹林里。 寧莘莘鼓起勇氣,打開門鎖,正要出去時,聶燃拉住她。 “我力氣大,我走前面。” 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聶燃緊握破曉,拉開門一馬當(dāng)先地走了出去。 她怕出問題,緊跟其后。 小樓外面到處都是蒼天大樹,郁郁蔥蔥,看起來至少有十幾米高。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落葉,踩上去松軟無比,像走在地毯上。 周圍有些灌木叢,她一眼便捕捉到一些紅通通的果子,櫻桃那么大,個個鮮嫩欲滴,看起來味道很不錯。 太好了,這兒顯然比前一個世界資源豐富。 身邊好像沒什么危險,兩人繼續(xù)向前,走了約莫十分鐘,走出樹林。 在看見前方景色的一瞬間,他們不約而同地發(fā)出驚嘆聲。 “好美啊……” 面前是片一望無際的田野,面積粗略估計得有上百畝。 土地上沒有莊稼,長滿各色野花,綿延成一片巨大的花海,隨微風(fēng)起伏,美輪美奐,堪比童話。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彎腰細(xì)看一朵花。 像雛菊,可又比雛菊大一些,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淺紅色,花瓣愜意地舒展,散發(fā)出迷人的清香。 寧莘莘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陶醉其中,幾乎想現(xiàn)在就躺下來,在這兒美美地睡上一覺。 聶燃忽然叫她:“jiejie,你快看那兒!”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花叢中似乎有東西鉆來鉆去。 寧莘莘瞬間警惕起來,緊握鐵棍,與他一同前去查看。 他們離那玩意兒越來越近,能清晰的聽到它行動時發(fā)出的悉索聲。 她屏住呼吸,猛地?fù)荛_花枝。 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臥在草葉上,好奇地看著他們。 “天啊,好可愛!” 寧莘莘忍不住把它抱了起來,小白兔又輕又軟,讓她把力度放到最輕,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它。 聶燃平時挺粗枝大葉的,此刻卻皺起眉。 “這里怎么會有只兔子?!?/br> “這是田野啊,田野里有兔子不是很正常,它應(yīng)該是在這兒吃草呢?!?/br> 草葉上有小小的齒痕,估計就是它的杰作了。 有花,有樹,有兔子。 天吶,這是什么完美世界,還能稱之為地獄嗎? 寧莘莘抱著兔子向遠(yuǎn)處眺望,想找出些被自己忽視的細(xì)節(jié)。 然而看得眼睛發(fā)酸,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似乎真的就是所見那般完美。 “關(guān)押在這個世界的人呢,難道是你嗎?嗯?” 她把小兔子舉到面前,笑瞇瞇地問它,對方睜著一雙紅眼睛,可愛極了。 聶燃犯起了嘀咕。 “jiejie,你該不會想把它帶回去吧?” 寧莘莘道:“怎么可能,家里哪兒有東西喂它?!?/br> “那你還……” “這么可愛,不摸白不摸。” 她找了塊空地坐下,欣賞眼前的美景。 小白兔一點都不怕人,乖巧地趴在她腳邊,幾乎被她擼禿毛。 聶燃隱有不安,在附近搜了好幾圈,見確實沒有危險,才回到寧莘莘身旁,坐下嘟囔。 “這里真奇怪。” 是啊,地獄里卻有如此美景,怎么看都不正常。 但是既然沒發(fā)現(xiàn)危險,就不必再愁眉苦臉了。 寧莘莘坐了一會兒,忽然放下兔子催他回家。 聶燃以為她害怕了,要回去躲起來,誰知她進(jìn)門就開始忙活,找出餅干、火腿腸、巧克力,又帶上果醬面包幾瓶飲料,與幾本書,一把遮陽傘,一條毯子,拉著他又跑去了花海邊。 將毯子往地上一鋪,撐開傘,寧莘莘躺在上面,啃一口涂滿藍(lán)莓果醬的面包,發(fā)出舒服的嘆息。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休個假了。” 可店里生意太忙,人工太貴,她舍不得雇人,更舍不得停業(yè),因此從來都只能想想而已。 聶燃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也躺在毯子上,將胳膊當(dāng)成枕頭,枕在腦后。 “你喜歡這樣的地方嗎?” “是啊,多美,比城市美多了?!?/br> “我聽母妃說,她的家鄉(xiāng)也開滿了花兒,一年四季都不同,真想去看看?!?/br> 寧莘莘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他。 他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幾千年之后了,大概她早就轉(zhuǎn)世投胎無數(shù)次,已經(jīng)忘了我吧?!?/br> 她仿佛看見了初出社會時孤零零的自己,情不自禁摸摸他的臉。 “我不會忘記你的?!?/br> 聶燃開心地打了個滾,左手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抱著她。 她條件反射地想起那一晚,身體變得非常僵硬。 他察覺到什么,識相的收回手,轉(zhuǎn)身去吃巧克力。 新世界的時間與外面差不多,幾個小時后,天色開始變黑。 二人揮別小白兔,收拾東西回瘋?cè)嗽?,由于吃零食吃得很飽,晚餐只煮了一點粥。 聶燃早早回到房間,寧莘莘洗完澡洗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盆里有雙他的襪子,拎上樓找他質(zhì)問。 門是虛掩的,她直接推開走進(jìn)去。 “自己的襪子自己洗,不要以為藏在我臉盆里我就會幫你洗,以后再……” 寧莘莘的聲音戛然而止,聶燃坐在床上戒備地看著她,雙手緊緊捂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