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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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燃拿著破曉站起身,準(zhǔn)備開門。 寧莘莘沒功夫再去管舊仇,抓住他的手,小聲把現(xiàn)在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第26章 聶燃聽完皺緊雙眉, 再次來到門邊,但不再開門,而是屏氣探聽外面的情況。 聲音越來越大, 越來越雜,顯然那些東西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很可能正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寧莘莘拉拉他的胳膊, 不放心地叮囑。 “別出去,躲一晚上就好了?!?/br> “只怕沒那么容易?!?/br> “什么?” “噓?!?/br> 他捂住寧莘莘的嘴, 將其摟在懷里。 后者非常不適應(yīng),輕輕掙扎了兩下。 明明是同一具身體,可當(dāng)人格一切換, 產(chǎn)生的變化幾乎是翻天覆地的。 每一寸緊貼的肌膚, 每一次近在耳畔的呼吸,都讓她提心吊膽,恨不得現(xiàn)在就逃走。 聲音來到門外,停了下來, 但很快響起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靜, 宛如有無數(shù)條小蛇在門板上游走。 他們白天將門封得很嚴(yán)實, 縫隙完全堵死,幾乎只有針能插得進(jìn)來。 可即便如此, 寧莘莘依然清晰地看見, 一條閃爍著微光的觸手不停扭動著鉆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 聶燃猛地一下把她推去身后,自己則悄然舉起破曉, 靜靜觀察觸手。 它成功鉆進(jìn)來后, 開始變粗,將門框擠得嘎吱作響。 每當(dāng)多空出一點位置,便有新的觸手鉆進(jìn)來, 朝地板上蔓延。 只片刻的工夫,兩人面前已經(jīng)布滿觸手,像一堆小蛇,在黑暗中瘋狂舞動。 寧莘莘看得頭皮發(fā)麻,只想挖個地洞鉆出去。 然而它們正在尋找水分,因此別說逃,連喘氣聲她都不敢發(fā)出來,否則必定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她僵硬如鐵地站著,后背緊貼衛(wèi)生間的瓷磚。 聶燃擋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軀猶如一面盾牌,令她還不至于徹底崩潰。 觸手越游越近,來到聶燃腳背上,察覺到他的脈搏后,頂端縮小成針尖,高高揚起,準(zhǔn)備扎下去。 聶燃輕輕一揮,黑暗中閃過一抹暗金色的光,滿地觸手一分為二。 嘰嘰—— 斬斷下來的部分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發(fā)出蟲類般的尖叫。 剩下的半截飛速退出去。 一小截跳到寧莘莘面前,順著她的小腿想往上爬。 她還未來得及躲避,就被聶燃一腳踏碎,汁水四濺。 他用同樣的辦法,將地面上殘留的觸手一一踩扁。 觸手死后,光芒也消失了,衛(wèi)生間重新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寧莘莘渾身沾滿冷汗,衣服都浸透了,情不自禁抓住他的手,聲線微顫。 “我、我們要不要出去?” 位置已經(jīng)暴露,門也損壞了,繼續(xù)躲在這兒,怕是坐以待斃。 聶燃沒說話,緊盯著門。 寧莘莘隨即也發(fā)現(xiàn)了,似乎有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聲音非常沉重,可以預(yù)見,來者必定是個大塊頭。 她想起客廳可怕的大洞和樓梯上的腳印,汗毛都豎了起來,拉拉聶燃的袖子,貼在他耳邊說: “還是快跑吧!” 不然門一堵上,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聶燃忽然抓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仿佛在警告她別出聲。 她捂著手指不再說話,根本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已經(jīng)暴露了,站在這里束手就擒嗎? 腳步聲停在門外,喘息聲粗烈如牛,壓迫感大得讓人抬不起頭。 一聲巨響,合金制的門被打破一個大洞,一個長滿白毛的拳頭伸進(jìn)來,后面是一雙血紅的眼睛。 它用蠻力把門掰開,從外面跨進(jìn)來。 由于個子太高,不得不低著頭,卻顯得愈發(fā)可怕和猙獰。 寧莘莘都快嚇?biāo)懒?,蹲在角落里護(hù)著頭,卻見聶燃朝前跨了一步,破曉刺穿它的胸膛,只留了一個刀把子在外面。 他將這半死不活的怪獸往外推,喊寧莘莘的名字。 后者愣了愣,連忙跟上,躲在他背后。 客廳里全是觸手與高大的野獸,看見他們的瞬間朝這邊撲來。 聶燃拔出破曉,左劈右砍,明明刀身那么沉重,他的動作卻快得看不清。 寧莘莘被他推到墻角,兩邊是結(jié)實的墻壁,前面是他的背影。 無人可以靠近她,竟然得到了暫時的安全。 黑暗中只見金光亂閃,眼花繚亂。 她自知幫不上忙,老老實實躲在他背后,雙手護(hù)頭,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不知過了多久,一把刀插在她面前。 她嚇得抬起頭,月色下,聶燃滿身臟污,沖她微不可見地?fù)P了揚嘴角。 “沒事了?!?/br> 他身后,是滿地的尸體與觸手。 - 天光大亮,寧莘莘拿著掃把,獨自在客廳清理那些觸手。 它們體內(nèi)的液體流失得很快,已經(jīng)干的像柴火一樣。 她全部堆在門外的空地上,拿來打火機(jī)。 轟隆一聲,火苗躥得老高。 一大堆紙條,幾分鐘就燒成了灰。 客廳里還有十幾具野獸的尸體,本來各個都在兩米以上,日出之后恢復(fù)原形,竟然都是些小老鼠小兔子。 她十分懷疑,其中一個會不會就是她那天在花海遇見的? 白天可可愛愛,晚上卻那么兇殘,若非親眼所見,恐怕她打死也不會相信。 這些rou還挺新鮮的,但她不太敢吃,也點火燒了個精光。 回去時聶燃正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洗得干干凈凈,只穿一條長褲,身上有幾道血痕。 “你受傷了!” 之前太臟都沒發(fā)現(xiàn)。 寧莘莘要去拿藥,他看了一眼,卻道: “小傷罷了?!?/br> 好吧,相比他之前受得傷,這點傷確實不算什么。 “那個……昨晚多謝你了?!?/br> 要不是有他在,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烈。 聶燃沒有理會,走到門邊,看著外面的樹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人在21世紀(jì)時相處得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自從發(fā)生那件事,距離迅速拉遠(yuǎn),連說話都覺得尷尬。 寧莘莘轉(zhuǎn)身上樓,躺在床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下午,聶燃來敲門。 昏昏欲睡的她瞬間清醒,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頭發(fā),打開門,客氣地問: “餓了嗎?我這就去做飯?!?/br> 對方將其打量了一圈,見她完好無損,綻放出笑容。 “jiejie?!?/br> “啊,是你?!?/br> 他的笑容染上苦澀,“你想看到的不是我,對么?” “怎么可能?只是有點意外罷了,你可別亂想?!?/br> 為了加重自己說話的分量,她特地摸摸他的頭。 聶燃顯然沒有被說服,躲開她的手,轉(zhuǎn)身道: “下樓吃飯吧,我已經(jīng)做好了?!?/br> 寧莘莘看著他的背影,感覺這小子有心事。 他一向聒噪得很,今天出奇安靜,給她盛飯夾菜,筷子都親自送到她手上,卻不肯與她對視,做完這些便只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