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后宮不受寵的日常(女尊)、她比神明更貌美、怎敵皇嫂風(fēng)情萬種、我這朵盛世白蓮花、危險親密、穿書之炮灰知青女配、混進男校中的女生NPH、反賊夫君日日罵她沒良心、[綜漫] 柯學(xué)的格瓦斯、穿成炮灰小傻子
郎曉已經(jīng)追到了門外, 寧莘莘來不及解釋,抱著沙發(fā)大喊: “幫忙搬過去!” 聶燃也沒有啰嗦,立刻抬起沙發(fā)較重的那一頭, 與她齊心協(xié)力搬到門后。 在他們放手的一瞬間,郎曉撞了一下門。 合金制的防盜門沒有破, 卻也撞變了形, 傳進來的力量令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寧莘莘看門快堅持不住了,準備躲上樓去。 聶燃站在窗后觀察其體型, 卻說: “跟我來?!?/br>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跟他走,來到廚房井邊。 井仍是干枯的,為了安全, 這段日子一直蓋著蓋子。 聶燃單手拎起沉重的蓋子, 催她往下跳。 她知道他是為她好,可是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洞口,實在有點下不去腳。 砰砰—— 郎曉還在不停的撞門,門已經(jīng)被他撞開一條大大的縫隙, 估計用不了幾秒就會進來。 他那個嘴, 恐怕一口就能把她吞掉。 寧莘莘閉上眼睛, 給自己加油打氣,正要跳時, 一只胳膊摟住她的腰, 緊接著身體往下墜。 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幾分鐘, 她條件反射地緊緊抱住對方身體, 感受到落地時的沖擊力后,人已經(jīng)到了井下。 跳下來時她以為自己會摔骨折,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沾地。 聶燃個高腿長, 胳膊摟在她的臀部下方,獨自承受了撞擊,發(fā)出一聲悶哼。 寧莘莘忙跳下來,想查看他的情況,偏偏井底漆黑一片,空間也過于窄小,只能容納兩個人站立,蹲下來都不行。 “你沒事吧?” 她擔憂地問。 聶燃嗯了聲,聽語氣沒有異常,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仰頭往井口。 “這么窄,還好咱倆一起跳下來了,否則我先下來你后下來,你非得跳我頭上不可?!?/br> “你以為我要跟在你后面跳?” 她懵懵懂懂,“不然呢?” 當然是自己把郎曉引開。 看她這么傻乎乎的,聶燃懶得說了,豎起耳朵探聽上方的動靜。 郎曉撞破門,嗅著氣味而來,大腦袋鉆入井口,企圖把他們叼出去。 幸好井夠深,夠窄。 他既進不來,又碰不到他們,井底的二人暫時獲得安全。 “他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聶燃問。 “這個……” 寧莘莘羞愧得不好意思說,但為了弄清楚情況,還是硬著頭皮,將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我來例假了,想把姨媽巾扔外面去,結(jié)果他說他也要去,還幫我提東西,不小心弄破袋子,里面的姨媽巾掉出來,然后他就變成這樣了?!?/br> “姨媽巾是什么?” “我之前在超市買的,可以吸收經(jīng)期的血,免得弄臟衣服?!?/br> 聶燃隱約有點印象,“我問你那是什么,你說是袋裝的衛(wèi)生紙?!?/br> “額……” 她尷尬地低下頭,“我不是故意騙你,但這種東西太隱私了嘛,你也沒什么了解的必要。” 聶燃輕哼一聲,說: “看來他是聞到血腥味,或者沾到血才變的,只要不繼續(xù)接觸,應(yīng)該就會變回去?!?/br> 寧莘莘呀了一聲。 “怎么?” “我例假還沒走,他該不會一直能聞得到吧?” 兩人都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情況,聶燃也無法確定,想了想,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遞給她。 “套上。” 寧莘莘不好意思接,自己穿兩條褲子,身邊卻站著個裸男,這畫面多詭異。 井底下也沒姨媽巾可換,萬一量多把他的褲子也弄臟了,那簡直社會性死亡。 聶燃低聲道:“是命重要,還是臉重要?” 寧莘莘咬著嘴唇,一把接過來套上。 郎曉還在努力往里鉆,血盆大口里噴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熏得人頭暈。 聲音又吵,震得耳膜咚咚響。 寧莘莘越看越滲人,忍不住往聶燃身邊靠近些。 還沒站穩(wěn),對方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干笑兩聲,沒有拒絕。 “咱們共同經(jīng)歷過那么多危險,也算是彼此的戰(zhàn)友了?!?/br> “一個負責(zé)贏,一個負責(zé)拖后腿?” “這話說的,我難道沒有任何優(yōu)點嗎?” 聶燃許久沒接話,她氣得一腳踩在他腳背上,他卻又幽幽地開口了。 “你是個活的?!?/br> “……這優(yōu)點還真明顯呢。” 她是個活的,還挺嘮叨。 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有她在耳邊叭叭叭,就讓人感覺有堅持下去的必要。 聶燃抿了抿嘴唇,“你留下來會不會遺憾?” “遺憾啥?” “沒辦法正常結(jié)婚生子?!?/br> 寧莘莘忍俊不禁,“就算沒留下,回到原來的世界去,我也不會正常結(jié)婚生子啊。” 聶燃不解,“為何?” 她嘆了口氣,靠在井壁上,手指摳著邊上的泥土。 “我無父無母,學(xué)歷也不高,大學(xué)都沒念。雖然自己開了個小店,賺了些錢,但都是辛苦錢。本人要才藝沒才藝,要家境沒家境,在那個世界根本找不到好對象。” 她早早就認清了這一點,干脆懶得心動,正好生意也忙,讓她沒工夫想東想西,整天只埋頭賺錢,從未談過戀愛,更別提結(jié)婚,壓根就不在她的人生計劃中。 聶燃對那個世界仍然算不上了解,慢吞吞道: “你可以找個同樣沒才藝沒家境,自己賺辛苦錢的男人?!?/br> 她自嘲地笑了聲。 “何必呢,人生已經(jīng)夠累了,這種條件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只會更累,搞不好還會因為感情的事天天吵架,我才懶得浪費那時間?!?/br> “你從未想過婚配?” “嗯?!?/br> “現(xiàn)在也是?” 她不禁奇怪起來,“你怎么對我的事情開始感興趣了?難道……” 聶燃立馬義正辭嚴,“我只是怕你半路當逃兵?!?/br> “真的?” 她將信將疑,對方像被膠水黏住嘴似的,再也不肯開口了。 郎曉在井口努力了半天,實在進不來,將頭抽出去,不知去了哪兒。 井上方不停傳來巨響,聽得她太陽xue一跳一跳的。 寧莘莘再也沒心思管聶燃,滿腦子都是自己花重金和無數(shù)精力才裝修好的瘋?cè)嗽?,不知道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模樣。 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兩人餓得饑腸轆轆時,上面的動靜終于停止了。 她膽小,又等了一會兒,才打算出去看看,卻懊惱地拍了下腦袋。 “咱們怎么上得去啊!” 井這么深,得有十幾米,打水都要用長繩拴著桶。 他們跳下來是容易,可往上爬…… 仰頭看著光滑的井壁,宛如看見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 聶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她推到旁邊,拽了拽手里的繩索。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將打水的長繩也帶下來了,另一端拴在井上方,大喜。 “你真聰明!太好了,幸虧有你在身邊!” 聶燃素來波瀾不驚的心底忽然一暖,不由自主地舒展雙眉,嘴角微揚。 他先抓著繩子爬上去,又把寧莘莘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