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比神明更貌美、怎敵皇嫂風(fēng)情萬種、我這朵盛世白蓮花、危險親密、穿書之炮灰知青女配、混進(jìn)男校中的女生NPH、反賊夫君日日罵她沒良心、[綜漫] 柯學(xué)的格瓦斯、穿成炮灰小傻子、[洪荒]天道逼我談戀愛
夜宮侍和霜宮侍來了,他們二人仿佛無事,腳步依然輕盈穩(wěn)健。但到底是月份大了,賀玉驚出一身冷汗,目光一刻也不敢離,生怕他們磕著碰著。 賀玉就問:“快了吧?” 夜宮侍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月底了,我能感覺到……霜白還要再等等?!?/br> 霜白說:“昨夜做了夢,夜月的孩子,一定很喜歡讀書?!?/br> 賀玉笑道:“那就常來我這里,我別的不多,書還是多的。” 霜白又說:“是女兒呢,我知道?!?/br> 賀玉:“誒?” 霜白:“上天會給月夜一個女兒,我的呢,兒子就好。” 賀玉緊張,低聲交代道:“這話,也就在我這里說,千萬不可外傳。” “他知道的?!币乖聹\色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柔和,“他與別人從不說話,也只在你這里才如此放松。” 賀玉道:“你們是真不把我當(dāng)外人……” “文持正是好人?!彼仔?,眼睛彎如月牙,他開心時,蜜色皮膚也閃爍著光澤,是賀玉羨慕的健康無憂,仿佛什么都不怕,也不會寂寞。 果然,月底,夜宮侍生產(chǎn),很順利的生了個皇女。 這給了皇帝不小的驚喜,許是好奇,下了早朝,皇帝親自來瞧,還抱了三皇女。 她說:“朕也行三。” 多的,就不說了。大家也都是笑笑,知道即便懷抱中這位是三皇女,也不放心上。 畢竟生父只是個宮侍。 剛出生的孩子,皇帝也瞧不出細(xì)致模樣來,手輕輕擦了擦三皇女尚且淺淡的眉毛,說道:“嗯……眉發(fā)怕是要和她父親一樣了?!?/br> 她再一抬頭,看見夜宮侍直挺挺站在她面前,跟沒事人一樣。 “……你這就下地了?” 夜宮侍點了點頭。 “哈!”皇帝更是高興,“好啊,你可真是好福氣!” 仿佛夜宮侍驅(qū)散了她心中對于侍君們生產(chǎn)的陰影,皇帝一個開心,當(dāng)即給夜宮侍晉了位份。 “就伴吧?!被噬险f。 夜月眨了眨眼,“皇上,我能給她取個名字嗎?” 皇帝心情好,隨口答應(yīng)了,“哦?說來聽聽?!?/br> 夜月說:“詩?!?/br> 皇上笑了許久,說:“知道了,那朕就給她個錦字,往后你叫她錦詩就好?!?/br> 夜月應(yīng)了。 皇帝感嘆:“朕看了,你如今詩寫得不錯,很工整,朕一并賞了文持正才對?!?/br> 夜月很高興,謝了恩。 皇帝又說:“朕把翠微宮給你,等霜宮侍生產(chǎn)后,你與他一同移去?!?/br> 平定瓦蘭族叛亂中立下戰(zhàn)功的將士們就要入京了,皇帝命禮部兵部cao辦,要開九門,大張旗鼓地犒賞他們。 從此戰(zhàn)功最多的,是張閑張將軍,其次就是之前名不見經(jīng)傳,卻砍下瓦蘭族長首級的樓越。 樓越之前只是個普通的士兵,祖籍就是南疆的,世代軍戶,皇帝有心重重賞賜她,有培育忠主新軍之意。 只是京城都備好后,那樓越卻出事了。 說來也是一段奇聞。 說這被皇帝指名到京城接受犒賞的將士們,下了船,走到京郊,禮部兵部的大人們前去城外迎接時,樓越忽然脫了甲胄,拔出劍,暴露了男兒身后,引劍自刎,說愧于君主,無顏面圣。 眾人自是一頓忙碌,手忙腳亂止血,將樓越速速送進(jìn)宮,請?zhí)t(yī)救命。 皇帝聽說后,直道了三聲奇,又問百姓如何。 大人們說,百姓都盼他活著,讓皇帝賞賜他。 皇帝細(xì)細(xì)思索后,先令太醫(yī)診治。 傷口不深,且救治及時,止了血,半天功夫不到,人就蘇醒了。 皇帝前來看望,撩開床幔,因無防備,竟被那血染半身的英氣男子驚艷,眼前一亮。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鳳目狹長,眼角微揚,長眉輕輕擰著,面上無半點波瀾,神色疏離,雖冷淡卻讓人不由地想親近。 皇帝就想,這是個聰明人。 他很聰明,知道要是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就將秘密泄露,自己一定會以欺君之罪被處理掉。 所以,他賭了一把,在京城百姓眾目睽睽之下,先陳軍功,而后言愧對于君主,不得已欺君,愿一死證赤膽忠心。 那么多人圍著,還能讓他死?他賭的就是這一線生機。 皇上明白,但她并不反感,相反,她很是喜歡。 樓越成功勾起了她的興趣。死?她怎舍得讓這樣的人死。 皇帝轉(zhuǎn)身離開,囑咐太醫(yī)道:“這幾天你來照看他的身子,給朕照料好了,一定要好完全。期間任何人問起他的病情,都不得透露半個字?!?/br> 太醫(yī)會意。 皇帝想了想,忽然又道:“還有……找個空,驗他的身子,看他是否生育過?!?/br> 太醫(yī)一怔,叩首,“臣明白?!?/br> 皇帝召了兵部的官員,問了個明白。 原來樓越是他jiejie的名字。 “當(dāng)初參軍的,的確是他jiejie樓越,至于后來什么時候變成他的……我們還在查問。根據(jù)他同伍的戰(zhàn)士們說,應(yīng)該是瓦蘭戰(zhàn)開始前換的,說樓越回家了一趟,后來瓦蘭打來,樓越就從家直接去了雪域城,后來才與大家匯合,幸存的老友是說,樓越回來后話少了?!?/br> “無人看出?” “無人看出,許是和他jiejie差不多模樣?!北康墓賳T拿手比劃了胸前的曲線,“甲胄一披,也看不清模樣,身高差不多,又鼓著胸,確實難辨?!?/br> 皇帝笑了笑,一只手托著下巴,閑閑道:“就無交流?聲音也聽不出嗎?” “樓越家也被瓦蘭洗劫了,大家伙都以為家中變故,讓樓越性情大變,沉默寡言,故而也沒太注意?!?/br> “他叫什么?” “這……”兵部官員支吾,“從未有人問過,臣還在等南疆那邊查問之后的結(jié)果?;噬希闶侵赖?,南疆州府慘遭戰(zhàn)火,許多名冊都已毀壞。” 皇帝:“這倒不是急事。百姓如今,仍然想讓他活著嗎?” “是,想讓皇上赦免了他的罪,畢竟他有功于社稷,又是男兒身,他當(dāng)時在城外自刎前,說是為了給死去的jiejie和父親報仇,才犯下這欺君之罪,參軍入伍,百姓喜歡這樣的性情中人,最近也傳開了,說他取了瓦蘭族長首級,應(yīng)是首位的戰(zhàn)功……” “嗯?!被实鄯畔率?,起身,“朕知道了。” “皇上……”兵部官員也勸道,“臣以為,功過相抵,死罪可免。” 皇上歪過頭,淡淡一笑,豐盈的臉頰上仿佛在發(fā)光,“既然是百姓們的心愿,朕,也會對他網(wǎng)開一面?!?/br> 那晚,皇帝又去了他在的永安宮,問到了他的名字。 那個男人冷冷淡淡,卻在皇帝問話時,回答了她。 “樓英?!?/br> 他只穿著一件單衣,坐在床沿上,低垂著眼,睫毛纖長,投下淡淡的陰影,長發(fā)散在一側(cè),一根淡紫色的發(fā)帶松垮系著。 皇帝伸出手指,輕輕撥開他的長發(fā),摸著他纏了繃帶的脖子。 永安宮的燈火在他的脖頸上投下光影,引著皇帝的目光,一直看到他的衣襟里去。 皇帝開口,“抬起頭?!?/br> 樓英并不避開她的目光,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她。 皇帝嘴角翹起,手指順著他直挺的鼻梁滑下。 太醫(yī)說過,他是處子,未經(jīng)人事。 皇帝頃身,吻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guān),汲取著他的青澀。 樓英沒有拒絕,他生硬回應(yīng),換來的是皇帝進(jìn)一步的索取。 床幔搭下。 樓英問她:“皇上……不治我的罪嗎?” 皇帝輕笑一聲,“欺君之罪,怎能讓你逃?” 她說:“朕要你一輩子在宮里……無處可逃。” 樓英翻了個身,啃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下,說道:“讓我來……服侍皇上。” 他把自己埋進(jìn)了她的身體中,皇帝哈哈笑了起來。 她繞著他的長發(fā),瞇眼道:“樓英,你果然不出所料,是個聰明人?!?/br> 十日后,皇帝在應(yīng)天壇犒賞了功臣們,樓英披甲跪在最前面,靜聽旨意。 瓦蘭族長的首級是樓英帶回來的,皇帝赦免了他的欺君大罪,并且給了他許多封賞。 但令百姓們津津樂道的,是冊封樓英為襄君的封賞。 沒有什么比這個結(jié)局更好了,京城的公子們一個個歡喜雀躍。 “軍功換來四君之位!” “本來要殺頭的罪,最后皇帝不僅赦免了他,還納他為君!” “辟地有德,甲胄有勞為襄,這是莫大的榮耀啊,皇上這是記著他的功勞呢!” 犒賞過后,樓英入宮,從此再沒踏出過宮門。 京城的百姓茶余飯后,會常常提起,有些女人酒后閑聊,也會吹牛道:“皇上的襄君,我也是見過的……” 錯過這場熱鬧的人就問:“長得如何?” “樣貌嘛,肯定是不大中看的?!遍e人說,“不然混在軍中,怎能瞞過那么多人的眼睛。性子肯定也不大溫順,你想,瓦蘭野人那么大的頭顱,那么硬的脖子,咔嚓一刀……想來那襄君的手臂有我兩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