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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裝面的碗往自己跟前護了護,繼續(xù)在平板上敲著字,“我就下了一碗,你要吃,自己去廚房喊一碗?!?/br> 把平板一扔,專心致志的開始嗦面,江軟看著平板上的字,眼神閃了一閃,趕緊解釋道,“我不想吃面條?!?/br> 一律嗦著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不喜歡吃面條,那你說個錘錘哦。 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搶面條呢,嚇我一跳。 江夫人江軟紅著眼眶,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想著要跟弟弟分享食物。 哪怕是最不喜歡、最沒營養(yǎng)的面條,都想試試。 一律卻始終不發(fā)一言,只顧著在那吃面,根本不領情。 心里憋著一股子氣,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喝道,“還有完沒完了?!?/br> 她伸出手指,指著一律锃光瓦亮的光頭,“你什么意思啊,是想說我們江家虐待你嗎,啊。讓別人說我們把你接回來,卻只給你吃面條? 你這種想法我見的多了!我告訴你,別想仗著軟軟心軟,你就想蹬鼻子上臉。你愛吃什么吃什么,我不管。 但是軟軟身體不好,得吃藥膳,飯前必須要喝湯,你別想拿這種方法,來逼軟軟吃素,拖垮軟軟的身體?!?/br> 說完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一心只顧著低頭吃面,又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大了兩分,“你聽見了沒有!” 一律,“……” 您兒子身體不好,不是病,是陰氣纏身。 別說吃藥膳,就是天天喝藥,一頓喝一大桶,他也不頂用啊。 他端著面碗,目光撇過角落里的陰影,摸出平板來,“噠噠噠”的敲完字,遞給江軟看,“護身符帶著呢么?!?/br> 江軟要哭不哭的看著他,似乎很怕他的責怪,“對不起,一律弟弟,剛剛洗澡忘了戴,我馬上上樓拿?!?/br> 說著就要離座,被江夫人拉住,“戴什么戴,就一塊破木頭,能有什么用,咱們以后都不戴了。” 她這話剛說出來,因為有一律在,不敢靠近過來,躲到角落的鬼娃娃眼睛立馬亮了。 看向江軟的眼神里,滿是怨毒,比世上最毒的毒蛇還毒。 一律將平板收了回來,埋頭認真的嗦面。 佛祖慈悲,也不渡找死之人。 江夫人看他不吭聲,只顧著低頭吃面,心里有氣沒出發(fā),氣得胸口痛,“我跟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br> 一律,“……” 您這怎么看,也不是對兒子的模樣。 都這樣了,您指望我對您什么態(tài)度啊。 他繼續(xù)吃面,江夫人還想發(fā)火,江先生伸手攔了,“別吵啦,吃飯吧,等下飯菜都該涼了?!?/br> 江夫人哪里肯干,胸口不斷起伏著,“還吃什么吃,氣都讓他吃飽了,我就知道,剛在寺里看到我就知道?!?/br> 說著伸手將面前的碗碟推倒,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我看到他就知道,必定是養(yǎng)不熟的,果然是個白眼狼?!?/br> 也不顧江先生的勸阻,徑直站了起來,“不吃了,軟軟你跟mama走,帶你去你文阿姨那里吃?!?/br> 說著便帶著江軟出了門,江先生看了眼飯桌上的一片狼藉,也沒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恰好一律嗦完了面條,準備起身,江先生喊住他,“一律跟我到書房里去,我有些事情跟你說?!?/br> 等到了書房里,江先生坐到沙發(fā)上,打開茶幾上的文件袋,從里面拿出兩張卡片,遞給一律。 一張身份證、一張銀行卡。 身份證上他叫江一律,住址填的江家別墅,出生年月也是齊全的,他盯著底下的出生日期多看兩眼。 暗道原來他是這天出生的,那之前的生日過得不對。 晚了兩個多月,是他師父撿到他那天。 那么問題就來了,從出生到被他師父撿到,中間這兩個月時間,他在哪里呢,總不能一直在垃圾桶里吧。 假設垃圾桶是一天一倒,那他得輾轉(zhuǎn)六十個垃圾桶! 這么算著,怎么感覺那么凄慘。 身份證是早就準備好的,照片都不是他的,江家對認回他這件事,表現(xiàn)的有些急躁了。 真是矛盾,明明不信佛,偏愛燒香拜佛。 不喜歡他,偏偏又要接他回來,還那么大張旗鼓的去接。 江先生見他收了卡,臉上露出絲笑容,笑呵呵的看著他,“一律啊,你讓管家給你挑身禮服,晚上我?guī)闳€地方?!?/br> 一律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也沒問去哪。 等到下午,他正在房間里試衣服,江夫人開著車回來,剛進了別墅大門,就急急忙忙的喊醫(yī)生。 江軟出事了,事兒還有點怪異,喝藥膳的時候,被蓮子卡到嗓子眼,當場便嗆暈了過去。 蓮子倒是弄出來了,就是人怎么也不醒。 第5章 嬰差陽錯 江軟跟著江夫人出去,是到江夫人閨蜜開的藥膳館里,結(jié)果一頓飯還沒吃完,就被顆蓮子卡暈了過去。 等把蓮子弄出來咯,人卻死活都叫不醒。 可把江夫人急壞了,急急忙忙的開車帶江軟回家。 打電話讓醫(yī)生過來,要給江軟仔細的檢查身體。 江家有專門的家庭醫(yī)生,姓楊,楊醫(yī)生年齡不大,才三十出頭,身材高挑挺拔,五官也極其出眾。 穿著件合體的白襯衣,臉上架著金絲邊眼鏡,拎著藥箱的手指修長白皙,走路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