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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黑了臉色,繼續(xù)敲字,“另外一張呢,掏出來給我看看。” 趙然眼神躲藏著,渾身別扭的在身上摸啊摸,摸了半天,也沒掏出半張符紙來。 眼看一律就要發(fā)火,他趕緊舉手投降,想坦白從寬,“我、我……” 我了一半,電話響了,趙然趕緊接電話,在心里感謝電話的救命之恩。 電話接起來,神色就有些僵,把手機拿到一律跟前,里面是小白楊的聲音,“就在剛剛,江軟死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靳先生,“若是我活不下來……” 一律,“呀,那正好,找無常把你要來,養(yǎng)成個大美人鬼,咱兩去浪跡天涯!” 靳先生,“……那我還是活著吧?!?/br> 第21章 誰是龍傲天 江軟死了。 聽到消息的一律并不意外, 也不驚訝。 隱隱有種“哦,他終于死了”的冷淡感,甚至想開口說句“他死他的, 與我何干”。 但一律終究是沒開口,倒不是他突然對江軟心生憐憫。 主要原因, 還是他在修閉口禪, 輕易開口不得, 江軟沒有那么重要, 不值得他開口說哪怕半句話。 他就那么沉默的聽著, 神色冷漠, 連眼神都是冷的。 小白楊的電話雖然是打給趙然的, 但想找的人卻是一律。 見他這邊沒反應(yīng),知道接電話的是一律,便繼續(xù)往下說, 聲音低沉暗啞。 隱隱帶著些許不甘, “他是被鋼筋扎死的?!?/br> 一律沉默著, 眼神有瞬間暗沉。 話已經(jīng)聽到這里,剩下的不用小白楊多說,他都能想到。 江軟最終的死法,必定是被鋼筋穿透心肺,掛在鋼筋上面,掙扎不得, 眼睜睜的看著體內(nèi)的血流凈。 伴隨著血液“滴答、滴答”的流淌著,生命慢慢的流逝, 直至完全死透。 跟當初,江魚的死法一模一樣。 或許少了江濤的存在,他不會像江魚當時那般得絕望, 但江魚要殺他,必定不會讓他死得痛快。 當然,現(xiàn)在江軟死了。 在臨死之前,到底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江軟會有如此后果,是早就注定好的,而且純屬是自作自受。 沒人會覺得江軟可憐,會為江軟傷心。 江夫人不會,江先生不會,他更加不會。 見他始終沒甚動靜,白警官抿著嘴唇,嗓子啞的厲害,“你是江軟的家屬,得過來趟?!?/br> 一律,“……?!”什么! 他猛地驚醒過來,不不不,我不是。 警察叔叔,你得相信我,我跟江軟不熟的,真的不熟。 在心里面瘋狂的拒絕著,可惜小白楊聽不到,估計就算聽到了,也會當沒聽到。 因為就在這句話后,小白楊啞著嗓子繼續(xù)說道,“下來吧,我現(xiàn)在就在樓下等你?!?/br> 一律,“……?”啥玩意。 他走到窗戶跟前,看見他們樓下還真停了輛警車。 小白楊手上掐著根煙,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靠在警車上。 目光透過煙霧繚繞,準確的逮住剛露出頭的一律,舉起掐著煙的手指,朝他揮了揮。 說了句什么,隔太遠聽不清楚,看嘴型應(yīng)該是,“下來。” 你特么走這種精英霸總風,是想約趙然呢,還是想約趙然。 約趙然你就約趙然,你兩隨意約,只是就別揣上我這個小燈泡了吧。 一律撇撇嘴,不太想下去。 江軟死了,跟他一律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可是出家人,要侍奉佛祖,心境澄澈的,才不想管那些凡塵俗事呢! 時間已經(jīng)十點過了,A市的深夜里還是有些涼的,不僅涼,濕氣也重。 尤其是他們的這地兒,下水道沒怎么修理疏通好,地表始終都是濕潤的。 小白楊站在在樓下,背靠在警車上,掐著根煙瞇著雙眼,盯著他們的窗戶看。 分明就是等不到他們,不離開的架勢。 趙然看了,覺得于心不忍,在濕地里呆久了,小白楊的腿該難受啦。 小聲跟他說話,“師叔啊,這時間也還早,咱們跟著去看看唄,我陪著您去?!?/br> 一律,“……!” 他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然。 你、你、你到底是誰的師侄,跟誰親吶你這是。 大半晚上的,舍不得你的小白楊受凍,就要你師叔跟著去警局啊。 還你陪著我去?!哼。 究竟是你陪著我吶,還是我陪著你,去跟小白楊約會啊,哼! 休想騙我去吃狗糧,休想!和尚式暴躁! 趙然尷尬的笑著,生怕他師叔cao起平板,跳起來拍他的腦門。 趕緊解釋道,“我這不是……覺得江軟死了,鬼娃娃的心愿已了,您不得送他去投胎么。” 一律瞪趙然,哼,這句倒還像話!他確實答應(yīng)過無常,要渡鬼娃娃的。 收拾好自己的百納包,拎著趙然慢吞吞的下了樓。 就短短的幾分鐘,小白楊跟前已經(jīng)扔了一地的煙頭,手里還捏著根煙,霧氣繚繞。 手上新纏著綁帶,嘴角緊繃著,神色有些焦慮,見他們下樓,徑直打開了車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