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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實(shí)力大減,不到全盛時(shí)期的五成。 才會在斗法中失敗,失手被蘿卜絲擒住。 表面是他跟蘿卜絲斗法,但這小禿驢卻是起了關(guān)鍵作用。 現(xiàn)在聽到他導(dǎo)致他失敗的,居然是蘿卜絲給出去的兩百萬。 兩百萬,就兩百萬! 說少也不少,但要說多的話,確實(shí)不多啊! 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靳二爺,隨手就是上千萬的交易,哪里將兩百萬放在眼里過。 結(jié)果卻陰溝里翻船,就在兩百萬上栽了跟頭。 這么多年辛苦積累下來的東西,都被毀于一旦。 他怎么能不被氣得吐血,眼神陰惻惻的看向一律,恨不得將人碎尸萬斷,全拿去喂蠱蟲。 蘿卜絲還在干嚎,“嗚嗚嗚,我真的是好慘啊……” 躲開靳二爺?shù)哪抗?,一律撇撇嘴,眼神嫌棄的看著蘿卜絲。 你可真會挑時(shí)候,他看了眼靳先生,生怕蘿卜絲這么哭天搶地,吵擾了靳先生的清凈。 靳先生坐在那,神色平靜,不辨喜怒,眼神淡淡的落在靳二爺身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他在心里給蘿卜絲記了筆,終究是妥協(xié)了,摸著平板“噠噠噠”的敲字,“你到底想干嘛?” 看到他的問題,干嚎聲戛然而止,蘿卜絲抹著壓根就不存在的眼淚,笑盈盈的開口,“小師侄,你幫著瞧瞧我身上的蠱蟲唄。” 一律,“……” 就知道你有事,裝模做樣的作甚。 有事就說唄,你假哭個(gè)錘錘哦你哭! 靳二爺被橫著拎在手里,聞言直接冷哼出聲,語氣里有些得意,“你身上的蠱,是我精心培育的大兇蠱。 就算是有小禿驢出手,也別想輕易的驅(qū)除!你用雷將我劈成這樣,我豈能讓你好過?!?/br> 蘿卜絲掐著他脖子,惡狠狠的開口,“成了我的手下敗將,喪家之犬就要少逼逼點(diǎn),懂?” 說話間,王與跟林右都跟過來,恭恭敬敬的跟蘿卜絲行禮,“羅大師。” 蘿卜絲松開靳二爺?shù)牟弊?,恢?fù)成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是小林跟小王啊,不必多禮?!?/br> 卻不跟他們多說,只是看著一律,“小師侄,快來幫我看看,我這渾身難受?!?/br> 情況緊急,不是寒暄的時(shí)候。 他身上的蠱蟲,確實(shí)異常的兇狠,已經(jīng)在啃噬他的心臟。 一律看了眼靳先生,靳先生也看向他,眉目如畫,氣質(zhì)清淡。 聲音越是好聽的,“量力而行就好,別傷到自己?!?/br> 羅卜絲,“……” 喂喂喂,受傷的人可是我,還是為了救你受的傷。 你在擔(dān)心誰呢?!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 不拿蘿卜絲當(dāng)腌菜,只顧著談情說愛,對象還是個(gè)小和尚,簡直是道德淪喪! 一律看著靳先生,心里面甜絲絲的,輕輕點(diǎn)頭。 慢慢的走到蘿卜絲跟前,查看他身上各處的情況。 蘿卜絲十分配合,隨手將靳二爺扔到地上,在地上砸起大片的灰塵。 兩根胳膊都張開,“在左邊胸口,是種新型蠱蟲,看形狀應(yīng)該救是千足蟲……” 靳二爺突然被扔到地上,嗆了滿嘴的泥土跟灰塵,胸口氣血翻騰,忍不住嘲諷道,“呸你大爺?shù)那ё阆x,那是圣池天蜈,本性兇殘狠毒。 小禿驢,我勸你別輕易插手,小心被天蜈咬傷,你的佛祖都救不了……” 嘲諷說到半截,戛然而止,眼睛瞪大成銅鈴,目瞪口呆的看著蘿卜絲。 隨著小和尚纖細(xì)修長,泛著琉璃白的手指靠近過去,蘿卜絲左邊胸口,離心臟很近的地方,突然鼓起來個(gè)小包。 隔著衣衫,看著不特別明顯。 但手指剛碰到蘿卜絲身上,那個(gè)小包迅速漲大,最后約有五零米左右大小,不僅變得很顯眼,還在蘿卜絲的胸口處,胡亂的打著轉(zhuǎn)。 行跡詭異,毫無章法,看著頗有些倉皇逃竄的感覺。 靳二爺臉色黑沉,心情瞬間沉到谷底,身為天蜈蚣的宿主,他的感覺最為明顯。 藏在蘿卜絲身體里,隨時(shí)都能進(jìn)入心臟,將蘿卜絲的心肺啃噬掉的蜈蚣,居然在害怕! 身為苗疆最大兇的蠱蟲,天蜈居然在害怕! 就因?yàn)樾《d驢的靠近???它連蘿卜絲的符都不怕,居然會怕個(gè)剛成年的小禿驢! 這特么的,實(shí)在是令他無話可說。 沒正面剛過,他單知道小禿驢的佛光厲害,卻沒想到會這么厲害。 靳二爺臉色不好,蘿卜絲就是滿面紅光,心情甚好。 蠱蟲在他胸口鬧出來的動靜,他也能夠感覺得到是蠱蟲在害怕。 得意洋洋的看著靳二爺,“怎么不得瑟啦,你繼續(xù)得瑟啊,老東西,真以為你的蠱天下無敵啊,還不是因?yàn)槟銢]碰到我小師侄……呃,噗?!?/br> 他正得意呢,異變突生,一律摁著他的胸口,纖細(xì)白皙的手掌突然發(fā)力。 巨大的力量從手掌上傳來,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接連退了三步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兩聲,張嘴“哇”的聲突出攤黑血來。 血里面包裹著條黝黑泛金的蜈蚣,軀干盡數(shù)被震碎,隱隱有些裂痕,卻還沒完全死絕,在血坑里搖頭擺尾的垂死掙扎著。 羅卜絲摁住胸口,痛得臉色慘白的“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