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快到手的獵物,鬼樹是絕不會放過的。 他正解釋著,一律站在旁邊,看著道濃黑的鬼臉黑影,朝著丁瑤撲過去,張開大嘴咬向她腰間。 那里掛著串精致銀鈴,底下墜著朵白玉雕的蓮花,散發(fā)著淡淡的乳白色光暈,是件難得的靈器。 鬼臉撲向銀鈴,剛接觸到蓮花,就被那乳白色光暈所傷。 蓮花銀鈴的威力甚大,鬼臉發(fā)出聲無聲尖銳吶喊,表情猙獰的扭曲著,眼眶鼻孔嘴巴都移了位置,扭曲的都看不出來是張鬼臉了。 原本濃厚的黑氣也消散了許多,凝聚成小小淡淡的一團。 卻仍舊不管不顧的,拼著被消耗殆盡的后果,將那蓮花銀鈴包裹在內(nèi)。 幾乎與此同時,纏著少女的枝條動了。 尖銳的枝條猶如柄利劍,“哧溜”一聲扎進她肩膀,再毫不猶豫抽出來,帶出串紅梅般艷麗的血花。 他們就站在鬼樹底下,離得不遠。 聽著枝條扎進血rou里面,發(fā)出兩道沉悶的聲響。 大蓬血霧在空中炸開,像是突然綻放的紅花,樹枝爭先恐后的伸長過去,將那些血霧全部吸食掉,丁點都沒有落到地面上的。 吸過血后,樹葉被染紅了些許,邊緣像是被鍍上了紅光,隱隱帶著些妖異的感覺。 原本溫和的枝條變得躁動,慢慢勒緊了捆著的人,樹枝齊齊化作開刃的利劍,從四面八方圍向中間的丁瑤,蓄勢待發(fā)。 這些變故都發(fā)生在頃刻間,丁瑤剛從疼痛中反應(yīng)過來,尖叫出口,就看著周圍針對著她的、尖銳如劍的鬼樹枝。 那些樹枝,就像打磨光滑的利刃。 還是從戰(zhàn)場上被帶下來的那種,帶著滿滿的陰森血腥味道。 這些樹枝,根本不怕她的護身符,剛被樹枝扎穿的肩膀就是明證。 她就算再自信高傲,也知道這些樹枝的危險性,它們會破開她的防御,隨時可能把她扎成篩子。 會不停流血、甚至漏風的那種! 而她流出來的血液,就會像剛剛那樣被鬼樹吸食干凈,甚至連半滴都不會落到地上,不留痕跡。 面臨著生命危險,她總算是感覺到了害怕。 肩膀的傷口疼痛難忍,臉色慘白著,在尖銳樹枝的包圍里瑟瑟發(fā)抖。 看著趙然他們,聲音不再高傲,“救、救救我?!?/br> 她還不想死! 這該死的鬼樹,為什么能破開她的銀鈴防護?! 那可是她爺爺給她準備的靈器!整個B市都是獨一份的,是從前朝流傳下來的寶貝!怎會如此。 趙然撇撇嘴,“所以說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br> 丁瑤白著臉色掛在鬼樹上面,被樹枝上散發(fā)的血腥氣逼得抖啊抖,看著趙然的眼神里滿是怨恨和不甘,恨意在她心里不斷翻騰的著,如同洶涌的潮水。 她身份特殊,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爭相討好她,把她當作公主似的護在手心里。 從來沒有讓她真正受過傷,更加不會讓她如此受辱。 若非這次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執(zhí)意要單闖4號樓外圍,提前跟師兄們分開,不小心被鬼樹纏上,怎么會遭此大罪。 怎么會被這些鄉(xiāng)巴佬趁人之危! 不僅不主動救她,竟敢讓她開口求人! 這些土包子到底知不知道,B市丁家,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存在! 很好,丁瑤恨恨的想著,她算是記住這些人了。 遲早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好看的。 她憤恨的想著,看著逼到眼前的鬼樹枝。 濃厚的陰森血氣逼得她瑟瑟發(fā)抖,喘不過氣,不得不低頭,看著趙然低聲哀求,“算我求你了?!?/br> 在心里給趙然重重的記了一筆。 居高臨下斜睨著面前的人,也不用等到有一天了!她恨恨的想著,等她脫困,等她跟她爺爺匯合! 她一定會求爺爺,把這些人趕除B市! 不,把人趕除B市,怎么能消她心頭恨。 她得讓他們進了這4號兇樓,就有來無回! 趙然看著她復雜的臉色,皺著眉,“你琢磨些甚么呢?” 我去,就您這表情,都快恨不得啃人了都! 當別人是傻的,看不出來你在心里算計些啥? 就這么片刻的猶豫,又有樹枝動了起來,血霧在空中炸開,丁瑤被捆著,仰著頭尖叫出聲,“啊!” 渾身都因疼痛抽搐個不停,打擺子似的。 這些鬼樹枝十分的詭異,丁瑤被扎了那么兩次,傷口并不能算太大,血也沒流個不停。 但她臉色卻白得嚇人,看著像是失血過多,隱隱有要暈死過去的跡象。 了停仔細觀察著,念了句佛號,“鬼樹枝扎進她rou里,雖然只停留片刻,卻吸食了大量的血液走?!?/br> 他神色嚴肅,認真的總結(jié),“別被傷著。” 儼然是將丁瑤當作研究鬼樹標本,不悲不喜。 等研究夠了,才低聲提醒一律,“丁昭是B市玄學協(xié)會副會長,丁瑤是她唯一的孫女,視若珍寶?!?/br> B市的玄學界人才濟濟,協(xié)會就是由這些人組成的,也是跟外界對接的官方機構(gòu),具有權(quán)威性的。 能當副會長的,實力,人脈,資歷缺一不可。 很顯然的,若想要在B市混得開,或者對玄學協(xié)會的人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