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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jì)連魂魄都被江魚給吞噬掉了,連轉(zhuǎn)世投胎都不可能。 想控制一個鬼王,哪有那么容易的? 能夠成為鬼王的前提,就是意志力堅(jiān)定,不會輕易被人影響控制。 而且控鬼流的人,這些年來被他師父跟蘿卜絲聯(lián)手追殺,追根究底,抽絲剝繭,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全部找出來摁死。 兩位都是玄學(xué)界頗負(fù)盛名的玄學(xué)大師,影響力忒大,在他們?nèi)耆缫蝗斟浂簧岬淖窔⑾?,稍微有些姓名的控鬼流派都活不下去?/br> 就算隱姓埋名,但凡是露出點(diǎn)蛛絲馬跡,都會被他們揪出來弄死。 江先生之所以沒被揪出來,一方面是隱藏得夠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yàn)樗麑?shí)力不夠。 估計(jì)都沒有接受控鬼流的正統(tǒng)傳承,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關(guān)于控鬼的只言片語。 若是心思不那么深,沒想直接控制個鬼王,而是選擇制造出個實(shí)力稍弱的惡鬼,恐怕也就成功了。 可是鬼王跟厲鬼中間,是“兇”跟“大兇”級的區(qū)別。 要知道,萬千厲鬼也可能出不了一個鬼王。 人心不足蛇吞象,結(jié)果就是被反噬的下場。 他剛在別墅里見到江魚,就知道江魚并沒有被控制,神智清醒著呢,還琢磨著要上靳鳳羽的身。 想到這個,他就煩躁的“嘖”了聲,狠狠的踹了江魚兩腳,“當(dāng)我眼瞎呢,就敢打靳鳳羽的注意?!” 江魚被他踹的疼,氣若游絲的□□著,“疼?!?/br> “疼你大爺?!?/br> 一律繼續(xù)再踹了兩腳,伸手把他拎了起來,團(tuán)吧團(tuán)吧捏成個黑糯米團(tuán)子。 跑到樓下從自己包里摸出來個黃銅香爐,擺放好香爐,先把江魚扔了進(jìn)去,再點(diǎn)了三柱桃木香,插進(jìn)黃銅香爐里面。 等忙完這些,才拎著我香爐跟包上樓。 江魚被鎮(zhèn)在香爐里,隨著桃木香輕輕飄揚(yáng),聲音微弱的哀求著,“哥哥,我難受,你放我出來吧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敢了?!?/br> 他的黃銅香爐本就是個寶貝,跟點(diǎn)燃的桃木香相呼應(yīng)著,形成張無處不在的密網(wǎng),桎梏住里面的邪物。 跟直接被他揍比起來,鎮(zhèn)在香爐里就是溫水煮青蛙,隨時都是難受的。 但凡進(jìn)去就很難出來,時限都是按幾十年算的。 一律屈指在香爐壁上輕彈,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冷笑道,“你還想出來?!等幾十年后我死了再說吧?!?/br> “哥哥、哥哥,你就放我出去吧?!?/br> 香爐里江魚仍在哀求,他直接假裝沒聽到,拎著香爐上樓。 鬼王被鎮(zhèn)壓后,鬼蜮自然就消散了。 等黑霧散盡以后,光線逐漸恢復(fù)正常,能夠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一律站在樓梯口處,看著二樓的滿地狼藉,略微愣了愣,隨即便大驚失色,“靳鳳羽,你在哪兒?” 剛別墅周圍被濃的黑霧環(huán)繞,就算想看也看不到,加上他要跟江魚打架,不能掉以輕心,沒注意到別墅居然被損毀的這么嚴(yán)重。 靳家別墅是歐式小三層,他們動手的地方在二樓臥室里,陰氣跟佛光互相絞殺,被波及到的范圍特別廣,整個別墅二樓以上都被掀掉了。 露出里面砂石鋼筋,斷壁殘換,地上的家具大多被攪碎成片,就跟經(jīng)歷過山崩海嘯似的,亂起八糟的堆成垃圾山,絲毫看不出來房間的本來面目。 臥室里自然也是一樣,剛靳鳳羽躺著的地方,被道從左邊側(cè)倒的墻壁壓過去,壓得踏踏實(shí)實(shí),連絲毫縫隙都沒有留。 連床的影子都沒有,更別提躺在床上的人了。 一律就頓時急了,心驚膽戰(zhàn)的喊了聲,“靳鳳羽?。俊?/br> 他趕緊把手里香爐扔下,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扒墻,“哥,你別嚇我啊,在哪呢,你趕緊吭一聲?!?/br> 沒人吭聲,被夷為廢墟別墅里安靜極了。 跟被鬼蜮籠罩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他心臟“咚咚咚”狂跳著的聲響,再沒其他聲音。 一律心中焦急,直接伸手就去扒墻,他力氣不小,但墻的重量也不輕,雙手扣著斷裂處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斷墻。 心里焦急萬分,就怕靳鳳羽被壓在墻下。 靳鳳羽要是死了,他怕是要走他師父的后路,跟地府搶人。 手指扣著墻的斷面不斷施力,咬緊牙齒的力量過大,嘴里隱隱能聞到血腥味。 他沒在意,就感覺心臟一陣悸動,后背像是被鐵梳子刮過般,渾身難受的厲害,邊掰著斷墻邊低聲吼著,“靳鳳羽,你能不能吭下聲,在不在你倒是說話啊。” 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還活著。 你說話啊!我膽子可小了,不經(jīng)嚇的。 靳鳳羽! 他專心致志的掰著斷墻,在堆疊成山的垃圾堆里翻找著,沒注意自己手掌已經(jīng)被割出深刻的傷痕,血液跟流水似的,“滴答滴答”的不斷往下落。 心里是既害怕又擔(dān)憂,冷汗順著額角大顆大顆的滾落,就跟要和血液比誰流得快似的。 地上很快被冷汗跟血跡氤濕大片,他卻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眼里除了搬墻找靳鳳羽,再沒有其他的事情。 到最后,搬斷墻的動作變得機(jī)械僵硬,仿佛是個不會累,不會疼的木頭傀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聲微弱的“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