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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天音教從混沌海九死一生逃出來后,也發(fā)現(xiàn)魔修跟玉女宮人聯(lián)合坑害他們的證據(jù),妄想獨吞秘境中的補天石。 誰得補天石,就能接應(yīng)天道,推演命輪軌道,成為第二個天道門。 宋祁聽得心驚膽戰(zhàn),沒想到名門正派之間也有諸多齷齪。 阿九拉著他的手,溫聲細(xì)語道:“有些正人君子比歪門邪道更可怕,仙君哥哥無論遇到誰都不要失了戒心。” 見阿九這般年少老成,宋祁有些心疼,想必是經(jīng)歷過很多算計才活得這么精明,忍不住抬手揉歲歲似的揉了揉他的頭,彎眸道:“知道了。” 阿九一愣,突然湊近他,宋祁嚇了一跳,往后一退卻抵在巖石上避無可避,正不知怎么回事時,黑衣小孩咳了一聲,挑眉道:“這里還有個孩子呢?!?/br> 阿九重新坐直身體,嗤了聲:“活了二十年的孩子?” 兩人再次劍拔弩張起來,宋祁頭疼地卡在他們中間將兩人推開,道:“別吵別吵,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坐下來好好說清不就行啦。” “沒有誤會!”兩人異口同聲。 宋祁心很累,再不想管他們,直接站了起來,對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宗門喊道:“都停一下,停一下。” 然而并沒人搭理他,宋祁咬了咬唇,心道那就別怪我了,于是召出長弓拉滿銀弦,三根光箭咻地射了出去,磅礴的靈氣攜滔天之勢,將混斗的一群人強(qiáng)行分開。 眾人這才回頭看來,天音教的弟子聽說過自家少主想拜宋祁為師的事,像找到主心骨,叫著大師伯,跑來讓他主持公道。 他們身上還種著蠱毒,大半靈力都使不出來,被玉女宮的人打得很慘,個個都掛了彩。 宋祁這張臉還是頗有名氣的,玉女宮的人也認(rèn)出了他,收了手里的劍,柳眉倒豎:“這事與玄真派無關(guān),仙君還是莫要多管閑事?!?/br> 宋祁溫和道:“有關(guān)的,我玄真派的弟子如今不見一人,心想或許跟你們同門失蹤一事有些牽扯,各位不妨一起聯(lián)手事半功倍?” 天音教自然以他馬首是瞻,玉女宮卻猶豫起來,踟躕道:“豈知你等是不是聯(lián)手誆害我們!” 宋祁無奈一笑:“但你們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就此,三路人馬才勉強(qiáng)搭伙一起往秘境中心走,一路上宋祁聽了諸多補天石的消息,天音教收到宗主密令想要將補天石交給天道門,玉女宮卻想獨吞的樣子。 宋祁走在后面,問起阿九的想法,少年微笑著道:“我?我倒是想把補天石毀了?!?/br> 聽此驚世駭俗的言論,宋祁哭笑不得:“為何?” 阿九道:“因為補天石歸位,對我沒有一點好處?!?/br> 宋祁對少年的身份頗有些好奇,正要細(xì)問,黑衣小孩拉了拉宋祁的衣擺,伸手道:“我走累了?!?/br> 沒人抵得住這么漂亮的小孩索要抱抱,宋祁當(dāng)即彎下腰就將他抱了起來,突察背脊一涼,阿九面色陰冷地看著小孩,在宋祁轉(zhuǎn)頭看來時又化為春風(fēng)細(xì)雨,伸手道:“仙君哥哥腳才好,我來抱吧?!?/br> “唔......也好?!闭獙⑺f過去,小孩卻摟著宋祁不松手,阿九失去耐心,粗魯?shù)貙⑺麖乃纹钌砩习橇讼聛怼?/br> 壓低聲音威脅:“你要是再敢碰他,我就把你這具尸傀丟進(jìn)煉爐里?!?/br> 走在前面的宋祁回身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卑⒕判Φ萌诵鬅o害,快步跟了上去。 宋祁正問天音教混沌海上發(fā)生的事,天音教的人不明所以,只是道他們一醒來就在秘境里了,宋祁心里擔(dān)心歲歲,他那么小一個孩子,萬一沒人照料怎么是好。 天色暗沉下來時,終于找到一間無主客棧,宋祁累癱在床上,兩眼一閉啥都不想,悶頭就睡了過去。 夜黑風(fēng)高,一支細(xì)竹筒戳破窗戶,青煙灌入,宋祁睡得更沉了。 等清晨阿九推開門,便見空蕩蕩的房間與遺留未散的迷煙,氣急下一掌震碎了房門,再踢開黑衣小孩的房間,里面亦空無一人。 宋祁睡得正熟,自從穿來后他從沒睡過這么軟的床,一時歡快地滾了兩圈,滾到一個溫?zé)岬膽驯Ю锊淞瞬洌е溃骸鞍⒏?。?/br> 阿福,他以前養(yǎng)的金毛的名字。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臉龐似乎被人捏了下,宋祁迷迷糊糊地拍開,嘴唇動了動,帶著nongnong的睡意道:“阿福別鬧?!?/br> “阿福是誰?” 察覺到溫軟的東西貼在臉上,宋祁翻了個身避開,正要回時,終于察覺到不對,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坐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面前姿容絕色的男人。 白韶側(cè)躺著,一手支著頭嫵媚惑人,又問了遍:“阿福是誰?” 宋祁:“......”我要怎么告訴你它是只狗呢? 他不敢說,所以故作茫然地回問:“阿福,什么阿福?” 白韶好笑地坐了起來,欺身向前將他逼入狹角,宋祁掙扎地要推開他,白韶直接一手將他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一手抬起宋祁的下巴,說的話像冒著寒氣:“怎么,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還沒死?” “沒......沒這回事。”宋祁笑得虛偽:“兄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等著你給我傳授腹肌秘訣呢!” “哦?”白韶再次壓近了些,道:“現(xiàn)在就可以啊?!?/br> 宋祁直覺這個可以或許并不太可以,他抵著墻往后再退,側(cè)過頭發(fā)絲微亂,眼睫驚惶如受驚的蝶翼撲閃撲閃,艱難道:“兄臺,你離我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