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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因為這一分病弱凄美,給人異樣的悸動。 瞬間,圍觀群眾們腦補出為愛生恨、偏執(zhí)成狂等桃色緋聞,目光交匯間,八卦氣息越發(fā)濃郁。 也無怪藥宗清冷孤高、不可一世的首座弟子都為之癡狂,換做任何一人,光是看一眼就沉迷了,但畢竟沒有實錘,大家伙也只敢腦補,畢竟斷袖之情雖有,卻并不常見,這樣的禁忌之戀,更不該流傳于玄真派與藥宗這等大宗門之間。 喬沉月此時急得雙眼通紅,她擔(dān)心歲歲跟那么多人纏斗會受委屈,又不敢把大師兄交給旁的人照顧,她一邊想辦法聯(lián)系二師兄王昱,一邊交代弟子們上前去支援小師弟。 宋祁輕哼一聲,悠悠醒轉(zhuǎn),卻怎么也睜不開眼,他能感受到周圍的混亂,以及強盛的靈力碰撞在一起的震顫,但他什么也看不到,這種感覺太讓人絕望了。 喬沉月連忙按下他,鼻子一酸,哽咽道:“大師兄莫怕,我是沉月?!?/br> 她家大師兄天縱奇才,未滿三十便修得化神境后期,仙尊座下第一人,決不能被毀了! “沉月?”宋祁迷茫地伸出手,喬沉月連忙握住那雙細白修長的手指搭在自己臉龐上。 察覺到手心里的濕意,宋祁捏了捏她臉,嘆道:“你怎么哭了?” 喬沉月瞥過頭,身體猛然僵硬,只見傅清儀正站在不遠處,被藥宗弟子團團護著,正往這邊看來。 宋祁如今失明,對外界的感知敏感了不知多少,那一刻他只覺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眼睛越發(fā)疼痛,低啞地悶哼。 喬沉月悲怒交加,見傅清儀停在前方不遠處,淡淡道:“他還在痛嗎?你把他給我,我給他上藥,就不痛了?!?/br> 聽聞這道聲音,宋祁恐懼地渾身顫抖,他忘不了失明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傅清儀那拋去偽裝后瘋狂扭曲的臉。 一道稚嫩的童音喝到:“你想得美!” 喬沉月還未破口大罵,就見一柄烈焰長刀猛地襲來,歲歲浴血奮力攻擊傅清儀,刀口只離他的脖子一指遠時,又被趕來的追隨者打斷,一時間狂風(fēng)怒號,飛沙走石,整個秘境都在激烈的打斗下顫抖。 圍觀群眾這下不淡定了,剛剛那一來回,只要眼不瞎的,都從藥宗首座的眼中看到了濃郁得化不開的愛意,偏執(zhí)又瘋狂,如同掀起巨浪的大海,帶著要將萬物都湮沒的決心。 只是可惜,看那玄真派大弟子的態(tài)度,分明并不情愿。 而那位年級不滿十歲的小孩更是讓人驚艷,這般年紀(jì)下就已有如此修為,為了自家大師兄打得連命都不顧的勁頭,實在讓人感動這對的師兄弟之情。 宋祁聽到歲歲的聲音,喊道:“歲歲,你別跟他們打。” 在他眼里歲歲還是個小孩子,是雪地里那氣若游絲的傻團子,他害怕就連歲歲都折在這里。 他雖看不到,但聞到了,空氣里彌漫的血腥味,也不知是誰的。 旁邊比較顧大局的別宗弟子朝宋祁勸道:“宋師兄,這再打下去秘境就快塌了,到時候煞氣溢出去禍害的可不止是千萬百姓,綿綿疆域在百年內(nèi)都將寸草不生,你看......要不勸勸他們。” 喬沉月瞠目道:“你怎可勸他讓步,我玄真派就該忍了這口氣么!” 宋祁拉了拉喬沉月讓她別生氣,忍著眼睛的疼痛虛弱道:“他說得有理,你扶我起來,把歲歲叫住?!?/br> 喬沉月難受得又快哭了,扶起宋祁朝玄真派弟子吩咐道:“把小師弟困下來?!?/br> 歲歲被迫壓到了宋祁身邊,看到他淌著血的雙眼就崩潰得精神失常,大吼著掙扎:“放開我!我不殺他枉為......” 他枉為了半天,硬是沒想出要枉為什么。 宋祁摸過去揉了把久違的小腦袋,道:“你現(xiàn)在還小,等長大了再幫師兄報仇可好?” 那一刻歲歲好想告訴他實情,憋得小臉通紅,卻硬是不敢說,他還是沒忘記宋祁對于魔主久祟那避如蛇蝎的態(tài)度。 “阿祁。” 傅清儀這時居然還不要命得靠近,他修為雖低,但身邊護著他的人實在太多,宋祁咬了咬唇,低聲道:“我們聊聊?” 喬沉月拉著他的手,不敢放,宋祁讓她放心,往前走了幾步,猛地被人抱住,傅清儀身上特有的藥香彌漫在鼻尖,喃喃地呼喚道:“阿祁,跟我回藥宗好嗎?我們像以前一樣,我愿意為了你放棄爭奪天道的控制權(quán),只要你只屬于我一人?!?/br> 要不是喬沉月抓著歲歲,他只恨不得沖過去砍了傅清儀抱他師兄的手。 宋祁心里一顫,沉聲道:“你說什么以前?你我哪有以前?” 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東西,現(xiàn)在的劇情跟原著完全不同。 傅清儀蹭著他的耳朵道:“你大概忘了,沒關(guān)系,這一世你記不住,我會慢慢帶你想起來?!?/br> “你未免,也太一廂情愿了。”宋祁忍住背脊犯上來的惡寒,伸手回抱傅清儀,感覺到他驚喜得身體顫抖,以為宋祁愿意了,側(cè)頭就想吻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親吻他,告訴九州宋祁是他的人。 然而正這時,他只覺背后一涼,隨即刺痛傳遍全身,一柄刺刀深深沒入他后心,周圍驚呼聲四起,下一刻他被宋祁推開,倒在連忙趕來接他的人身上。 宋祁雖睜不開眼,但也能感受到宋祁臉上的生氣與無情:“你用陰損的手段害我,就別怪我以牙還牙,這次,你觸到我底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