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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看了眼被捆成粽子的二冬,不放心地問道:“不知這位小友,貴宗如何處置?” 常佑氣還沒消,瞪了眼二冬道:“明早就交由執(zhí)法堂關(guān)去冷獄?!?/br> 冷獄是玄真派關(guān)押窮兇惡極之徒的地方,沒點修為在里面關(guān)兩個時辰就嗝屁了,宋祁覺得這懲罰未免太狠了些。 二冬聽聞也是臉色一白,求助地看向宋祁。 宋祁接收到他的眼神,轉(zhuǎn)動腦筋快速思考對策,片刻后道:“我跟這位小友還有些淵源沒處理,能否等我跟他的事解決了再......” 二冬十分配合道:“仙君啊,你家的珍寶確實不是我拿的,但我看到那賊人的臉了,只能幫你去找那賊人?!?/br> 宋祁的嘴角不可察覺地抽了抽。 朧月道:“將縛地枷給他帶上,出不了玄真派就行?!?/br> 常佑不甘心地拿出縛地枷套在二冬手腕上,并瞪著他威脅道:“老實點,縛地枷之下,你就算是大羅金線也逃不出所縛這塊地?!?/br> 至少是把命保住了。 二冬甩了常佑臉色,跟宋祁一同去了外門的客院落宿,兩人這才有時間交談,宋祁簡單說了下進(jìn)入這個陣法的經(jīng)歷后,問他道:“你跟阿九碰上沒?” “是碰上了,可后來大人說要去逮那個藏頭露尾的人,我兩又走散了?!卑⒕潘α怂Ω觳不顒咏?jīng)絡(luò),順便道:“宋仙君,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宋祁同樣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像是有什么打算的人嗎?” 作為一只咸魚,干啥啥不行,喊喊口號第一名。 阿九將頭轉(zhuǎn)了回去,道:“那咱們就躺好等大人從外面破陣吧?!?/br> 宋祁嘆道:“就怕他根本就不知我們落進(jìn)陣法里了?!?/br> 一夜過后,翌日清晨,來了名弟子將宋祁帶去太華峰,宋祁到時早課剛結(jié)束,朧月邀請他坐了會,道明因由:“我不久前受人所托收了名弟子,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名弟子的身體似乎出了些本源上的問題?!?/br> 宋祁問道:“什么問題?” “等他回來后,你們?nèi)粽嬗醒夑P(guān)系,我再向你言明?!?/br> 等了會,一個小孩總算爬上長階露出了個小腦袋,那小孩五官生得很是精致,小小的身板卻做出大人模樣,一襲水藍(lán)色弟子服將他瘦弱的身體顯得更是單薄,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 小孩先是朝朧月做了弟子禮,才疑惑地看向宋祁,稚嫩的嗓音問道:“師父,這位是?” “過來。”朧月朝他招了招手,小孩走進(jìn)了些,朧月示意道:“從指尖出一滴血滴到這個玉盤上?!?/br> 小孩什么也不問,照他所說的做了,等小孩滴完后,宋祁也滴了血,不出意外,兩滴血融在了一起。 小孩詫異地看向宋祁,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倒是宋祁早已料到,很是淡定地胡扯:“看來我與這位小友,確實有些淵源?!?/br> “師父這......” 朧月掩下眼中的錯愕,鎮(zhèn)定道:“當(dāng)時故人跟我說,阿祁在這世上沒有任何親人?!?/br> 宋祁歪了歪頭:“那還真是怪了?!?/br> “不過既然如此,我想也是冥冥中所注定,不瞞你說,阿祁看著雖與正常孩童無甚差別,但他三魂有殘,神智并不全?!睎V月目露凝重,輕輕握住小孩的手,接著道:“我用了各種辦法也無法解決,偶然遇見藥老,給他看過后,說須得找到同源近親,或許才有解決之法。” 宋祁愁道:“可我......也并不知道要怎么弄?!?/br> 朧月嘆了口氣,讓小孩回了房,等人走后,才道:“我便實話跟你說了,阿祁他只是一個殼子,我讓師父也看過,他確實是少了魂的,這個殼子里,只有一縷殘魂,很容易會被新死的孤魂占了軀體?!?/br> 宋祁問道:“我要怎么幫你?” 朧月直直看著他,眼底亮著希翼:“我想知道,你們這一脈的人,是否出生后就是如此,須得有親族相助,才能徹底凝實靈魂?” 這一脈? 宋祁一頭霧水,誠實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并沒有過這類情況?!?/br> 朧月眼中那點希翼黯然下去,看得出,他是真為了自己的徒弟cao碎了心。 宋祁現(xiàn)在倒是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缺陷,寬慰道:“船到橋前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或許只是時機(jī)未到?!?/br> 回去后,宋祁將這件事仔仔細(xì)細(xì)想了個遍,他看原著的時候并不記得有說過玄真派的大師兄靈魂有殘的,那原主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到后來這毛病好了沒? 難不成這個殼子還是專程為他穿書而來所準(zhǔn)備的? 宋祁甩了甩頭,真心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離譜了。 正思索間,二冬大大咧咧地推開門,跑得氣喘吁吁道:“仙君,快出來,有玄真派的大熱鬧看了!” 他眉目飛揚,很是幸災(zāi)樂禍道:“我真沒想到,這么大個宗門,還在搞內(nèi)亂?!?/br> 他說完才發(fā)覺不對,這幾日相處都快忘記宋祁也是玄真派的了。 宋祁倒沒多余的反應(yīng),只是問道:“玄真派怎么了?” “呃......”二冬頗有些尷尬地?fù)屏藫祁^,道:“應(yīng)該是你師伯,好像被抓回來了,正跪在宗門外公開處刑,哎,還是別去看了,沒啥好看的。” “去看看。”宋祁站起身,徑直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