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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到興處,外面有道清冷如玉的聲音在問:“勞煩各位,問個路,城南街口的包子鋪是往哪條街去的?”大家都喝得迷迷糊糊,乞丐們不耐煩地?fù)]手說不知道,在場唯一說話不打結(jié)的二冬打著酒嗝,指了個方向,道:“那邊那邊,只有春景街的盡頭有個包子鋪,可別走叉去了主街頭,買不到包子的?!?/br> “謝謝?!蹦侨藛柾?,很有禮貌地對一窩子乞丐道了謝,轉(zhuǎn)身走了。 二冬揚起大碗,豪爽道:“來,繼續(xù)喝!” 宋祁喝得腦殼疼,意識不太清醒地靠在洞璧,但剛剛那人說話的聲音太耳熟,他又想不起來是誰,便扒拉著問二冬:“剛剛那人是誰?。空J(rèn)識嗎?” “不認(rèn)識,沒看清臉,哎,咱們在這里有啥熟人啊?!?/br> “說得也是?!彼纹钹饺铝寺?,頭一歪正想繼續(xù)睡,又被打雞血的二冬拉起來跟他們繼續(xù)喝酒去了, 第八十九章 翌日清晨, 宋祁捂著疼到爆炸的頭醒了,宿醉的后遺癥一個接一個涌了上來,讓他感覺自己真成了神仙。 宋祁呼出口氣, 見大家都三三兩兩躺在地上, 只有肚子上搭了條后被子,地上依然很冷,他便起來翻出他們各自的毛毯替他們蓋好。 二冬在動靜中醒轉(zhuǎn),一時沒分清他們在哪, 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 道:“宋仙君,今天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去打聽下關(guān)于玄真派的事,以及對于段承他們是怎么對外處理的?!彼纹钜稽c也不想起, 可他又實在無法繼續(xù)在這個充滿酒氣的地方躺下去,再躺只會更加頭疼。 拖著二冬出了洞橋,宋祁想了想, 似乎只有找段承才能拿到最準(zhǔn)確的消息, 還是要去段家一趟。 這會太早了,宋祁跟二冬沿著河畔轉(zhuǎn)了圈,說起了阿九,二冬道:“我感覺我們也不用急著找辦法出去,有仙君你在這里, 大人他肯定會來找你的?!?/br> 宋祁問道:“他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很厲害?” “何止厲害, 魔道里沒一人不怕他,雖然仔細(xì)算起來大人并沒苛待過我們,但就是很恐懼他?!倍溃骸暗矝]辦法,魔道跟妖道那伙人差不了多少,不是個厲害角色根本壓不住?!?/br> 宋祁腳步慢了下來, 說道:“你能跟我說說關(guān)于阿九的事嗎?” “有一些我不敢說,仙君想聽哪方面的,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宋祁頓了下,笑了笑道:“算了,我也就隨口問問,不必放在心上?!?/br> 轉(zhuǎn)眼到了段家,比起昨日來時門可羅雀,今日或許是因太早,門口透著股死寂。宋祁眉頭直跳,等不及敲門直接將門撞開闖了進(jìn)去,通向正廳的路上也沒一個人。 二冬問道:“段承家怎么這么冷清,不是說剛生了孩子很熱鬧的嗎?” “難道是玄真派的人找來了?”宋祁頭疼無比,只能憑自覺思考,兩三步到了正廳,再掀開去后院的簾幕,里面依然一片靜謐,連飛鳥都不鳴。 二冬撈了撈頭,嘀咕道:“或者他們都還沒睡醒?” 繞過花園時,總算迎面撞上了一人,那人穿著段家丫鬟的輕羅衫,見到面前兩乞丐大搖大擺地走在院中,又怕又怒,喝道:“別以為段家沒人了就能隨便往里闖,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叫人來把你們趕出去!” 那丫鬟說完就跑,宋祁連忙抓住她的衣袖,嚇得丫鬟連聲尖叫,宋祁解釋道:“我們并無敵意,我是來找段承的?!?/br> “我家主子可是你們能見的!”丫鬟甩開宋祁的手,見他們二人確實沒有惡意,遲疑了瞬后,道:“段家的丫鬟小廝都被遣散了,主子夫人還有小少爺天還沒亮就走了,你們自行回去吧?!?/br> 宋祁錯愕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走得這么急?” 丫鬟道:“主子曾說過,聞風(fēng)鈴響,就是他們離開之時,至于為何我也不知,你們趕緊走吧?!?/br> 二冬不爽道:“你喊走我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俊?/br> 丫鬟氣得瞪他,又拿他沒辦法,宋祁見此搖了搖頭,將二冬拉到身后,努力露出友善的表情,道:“可否再多問一句,你可知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嗎?” “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把我這條賤命捏手里我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二冬探出半個身揮了揮拳頭,惡聲惡氣道:“你當(dāng)我真不敢?小爺我想知道的消息,還沒有得不到的!” 丫鬟紅了眼眶,依然梗著脖子跟他互懟:“盡管來,我若是透露一個字,這條命不要也罷!” 宋祁道了聲“抱歉”,拉著張牙舞爪的二冬出了段家。 街上逐漸有了行人,身后的段家卻已人去樓空,宋祁迷茫地看了看前路,一遍是往北走的,再有一邊是往南走的。 去哪邊找呢? 二冬小心翼翼道:“仙君,是不是得走了?我能去跟我那群朋友們道個別嗎?” “嗯,去吧,我頭太疼了,就在這等你,待我跟他們說聲保重?!彼纹罹偷貙ち藗€干凈的地坐了下去,捂著頭苦思冥想段承會往哪邊去。 在哪能找到線索呢?段承是個很謹(jǐn)慎的人,不可能會留下線索,不然玄真派舉全宗之力追了他好幾年,也不會毫無進(jìn)展。 面前叮當(dāng)一聲,一個小孩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丟了一個銅板,那銅板滾了幾圈,滾到宋祁腳邊,打著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