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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琛竟無言以對。 安醇突發(fā)奇想:“靳先生,我們在家里把劇本里的對手戲再演一遍好不好?” 尹天琛一愣,道:“為什么?” 安醇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俏皮道:“因?yàn)槲彝蝗挥辛诵碌南敕??!?/br> 尹天琛道:“新想法也不可能重拍吧?!?/br> 安醇道:“沒關(guān)系的,至少可以讓我個(gè)人進(jìn)步嘛。” 尹天琛一想也是,便同意了。 沙發(fā)上施展不開,安醇提議回房對戲,然而對戲之前,他又表示自己要先洗個(gè)澡。 尹天琛就坐在床上等他。 等了兩分鐘,安醇忽然在浴室里喊了他一聲:“靳先生,我的熱水好像壞了?!?/br> 尹天琛走進(jìn)浴室,就看到安醇頂著一頭泡沫,一絲.不掛地站在淋浴間,抱著手臂瑟瑟發(fā)抖,身旁花灑流出的水流沒有半點(diǎn)熱氣。 尹天琛伸手一試,果然是冷冰冰的涼水。 “怎么辦呀?”安醇說著,打了個(gè)噴嚏。 尹天琛連忙摘下一旁的浴巾替他圍上,現(xiàn)在雖然天氣尚熱,但就這樣等著也容易感冒。尹天琛直接略過了修熱水的步驟,大手一揮:“先去我房里洗吧?!?/br> 原本還打算通過耍賴達(dá)成目的的安醇頓時(shí)呆住。 幸福來得太突然。 安醇裹著浴巾,頂著泡沫,來到了尹天琛的臥室。 這是他第一次上樓,看什么都新奇,生怕下一次就沒有機(jī)會了,恨不得把所有的擺設(shè)都印在腦海里。 尹天琛看他越走越慢,忍不住摟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人送進(jìn)了浴室。 安醇哼著小調(diào),幸福地沖起了澡。 將自己洗得香噴噴,從浴室里走出來,安醇才故作驚訝地道:“哎呀,我沒拿換洗衣服!” 尹天琛抬手往床頭柜上一指,“我替你去拿了。” 安醇:“……” 計(jì)劃失敗。 他不情不愿地穿上了睡衣和褲衩,卻是沒有動睡褲。 “靳先生,我們開始吧?!卑泊紲惖揭扈∶媲啊?/br> 尹天琛的視線不由落到了他的一雙大白腿上,指了指:“不穿褲子?” 安醇扭了扭屁股:“好熱呀,不想穿了?!?/br> 尹天琛無語。 安醇順勢坐到了床上,同時(sh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尹天琛的臉色,見他沒有不悅,這才笑嘻嘻道:“靳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 尹天琛直起身:“就第一幕?” 安醇點(diǎn)頭,而后擺出跪坐的姿勢,低垂著頭,就如同那天在茅草屋的一樣。 尹天琛沒想到他入戲這么快,挑了挑眉,才從另一邊下床,而后繞過床尾,作出推門而入的姿勢,走到了安醇的面前。 “你來了?!卑泊枷劝l(fā)制人。 尹天琛這才想起自己并沒有和安醇交流過所謂的新想法,只好順著他的話演下去:“二殿下這兩日過得可好?” 安醇仍是垂著頭:“過得并不好?!?/br> 尹天琛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接道:“那看來是守衛(wèi)怠慢二殿下了,殿下放心,下官會囑咐他們,好好招待殿下的?!闭写炙昧酥匾?。 “那你為何不親自招待呢?”安醇終于抬起了頭,目光盈盈地看向了他。 尹天?。骸啊惫徊粚?! 安醇直起身,仍是跪在尹天琛面前,膝行兩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侍郎大人。”安醇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你將我擄到這里,恐怕不僅僅是貴妃娘娘的命令吧?” 尹天琛懂了。 他很快回神,用指尖勾住他的下巴,嘴角一彎:“那殿下說,下官是為了什么呢?” 安醇低頭,含住了尹天琛的指尖,媚眼一挑:“自然是為了本殿下。侍郎大人,只要你好好招待本殿下,你要什么,本殿下就給你什么?!?/br> 尹天琛揚(yáng)起眉毛:“任何東西?” 安醇頷首。 尹天琛道:“包括殿下自己?” 安醇吃吃一笑:“本殿下不早就屬于大人了么,大人明知故問?!?/br> “既然殿下這么期待,”尹天琛說著,摟著安醇的腰緩緩倒在了床上,“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啊哈) 一場酣暢淋漓。 安醇趴在枕頭上,不著痕跡地嗅著上面屬于尹天琛的味道。 尹天琛則從浴室打了盆熱水回來,替安醇簡單地清理了下,無奈道:“就知道你的小腦袋里不會裝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br> 居然還騙他說要對戲,結(jié)果硬是把好好的劇本給改成了皇子權(quán)臣禍亂朝綱。 安醇瞇著眼笑:“可靳先生也很享受啊,不是嗎?” 尹天琛瞪了他一眼,將水拿回去倒了。 安醇躺在床上,叫了他一聲:“靳先生,我走不動路了?!?/br> 尹天琛好笑道:“走不動就乖乖躺著,也不想想是誰剛才纏著我不放,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 安醇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是啊,我不能在你房里留宿的?!?/br> 尹天琛一愣:“為什么?” 安醇道:“靳先生以前都不允許我上樓的,今天已經(jīng)是破例了。” 尹天琛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頓時(shí)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耍這種小心機(jī),想看看我是不是會松口讓你留下來?” 安醇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