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言先生這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氣,怎么一回來就這么對林蘇?!?/br> 言恒澈面色鐵青,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許默:“多謝許大少爺將我妻子送回來,您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 林蘇的手腕被言恒澈緊緊的攥在手中,他的力氣好大,林蘇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骼正在發(fā)出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痛的皺眉,不斷的掙扎。 “言恒澈,你放手,我好疼!” 言恒澈對她說的話置若罔聞,在她的掙扎下更是用力的攥緊她的手腕。 好像只有這樣緊緊的將她攥在手里,他內(nèi)心翻騰的怒氣才能稍稍得以緩解。 許默看著林蘇痛苦的模樣,原本溫潤的一雙眼睛也變的嚴肅起來:“言先生,林蘇她在喊疼,您沒聽到嗎?” 言恒澈冷笑,說話的語氣也仿佛帶著冰碴一般:“許大少爺對我的妻子倒是關心的很呀?!?/br> “林蘇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在我的心里她就像是我的親生meimei一般,我怎么能不關心?!?/br> 言恒澈冷哼一聲。 “到底是當做meimei還是有別的心思,許大少爺你心里最清楚?!?/br> 言恒澈一把推開許默,拽著林蘇就進了自己的書房,砰的一聲關上書房的門,他這才撒開攥著林蘇手腕的手。 林蘇的手腕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紅色的痕跡,她趕緊去揉自己的手腕。 “言恒澈,你干什么?!” 言恒澈目光冰冷的注視著林蘇。 他倒是小瞧了她,身邊的男人絡繹不絕,先是言希,言希沒了又出來一個許默,還有多少站在她背后愿意保護她的男人是他不知道的? “林蘇,你很厲害嘛?!毖院愠鹤旖巧蠐P,卻不是在笑,那弧度冷酷,像是一把彎刀。 林蘇不明白:“你說什么?” “你和許家大少爺,是什么時候的事?” 林蘇頓時反應過來,言恒澈這是在懷疑她和許默的關系。 “你胡說八道什么,許默是我的好朋友,就像我的哥哥一樣!” “哥哥?言希不也是你的哥哥?你當初怎么和我說的,因為言希是我的哥哥,你也把他當哥哥一樣尊重和愛戴,我當初就是信了你!你倒是厲害啊,一聲哥哥,讓言希連命都能給你,現(xiàn)在你叫許默一聲哥哥,許默能給你什么?是更多的錢還是商業(yè)上的幫助,或者是依舊連命都能給你?!” 他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帶著刺。 言希,又是言希。 她已經(jīng)解釋過無數(shù)遍了,言希為什么沖進火里救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不相信,打定了主意認為她和言希有一腿。 現(xiàn)在又污蔑她和許默。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林蘇眼眶通紅的看著言恒澈:“我說過了,言希為什么救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許默就是哥哥,你愛信不信。” 林蘇拉開門就要走,才剛剛把門拉開一個縫,言恒澈卻猛地一把將門給推上了。 “你想去哪?” 林蘇轉頭看著言恒澈。 “我是個自由的人,你還沒有圈著我的資格!” 言恒澈冷笑,他一把抓住林蘇的胳膊:“你想去找你的許默哥哥?我告訴你,沒可能!只要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一天,就給我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遠一點!” 許默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他打死都不信。 林蘇震驚的看著言恒澈。 這一年,他一直拿言希的事情傷害他也就罷了,如今她的身邊已經(jīng)不剩下幾個能信任的人了,還要被他這樣侮辱。 林蘇本來不想和他爭吵的。 此時也忍不住了:“許默哥哥是不三不四的人?那你呢?你在我和白婉婷之間首鼠兩端,照顧她,袒護她,你又是個什么東西?白婉婷又是個什么東西?” 他是什么東西?他首鼠兩端? 他首鼠兩端卻把林氏的股份還給她,因為她和整個董事會作對? 言恒澈嚴重怒火熊熊燃燒:“你自己不守婦道還有理了?白婉婷怎么都比你好,言希去世一年多了,她帶著樂樂過的那么辛苦,可從來都沒見她的身邊出現(xiàn)別的男人!” 林蘇不屑的冷笑:“她有你照顧,還需要別的男人?” 第46章 相互中傷 言恒澈目光一凜:“這可不一定,我也照顧你了,你還不是犯賤,先是勾引了言希,現(xiàn)在又勾引許默,林蘇,你身邊到底要有多少男人為你服務你才會知足?” 林蘇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從頭涼到腳。 他說她:犯賤? 這樣中傷人辱沒人尊嚴的話,他竟然也說得出來。 林蘇低下頭,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連和言恒澈爭吵的力氣都沒有。 “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br> 言恒澈看著林蘇頓時落寞下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 他只是 言恒澈松開攥著林蘇手腕的手,終于稍微平靜下來,語氣還是涼颼颼的:“離許默遠一點。” “不可能?!?/br> 言恒澈再次被她激怒。 “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br> “你憑什么命令我?” “因為我是你的丈夫?!?/br> 林蘇不屑的笑了:“那我還是你的妻子呢,我讓你離白婉婷遠一點,你能做到嗎?你要是能做到,我也能?!?/br> 言恒澈目光暗沉:“這不一樣,言希為你而死,這是你欠白婉婷的?!?/br> “朵朵也是因為你才死的,那你欠我的呢?” 氣氛,頓時降入冰點。 兩個人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許久之后,言恒澈突然笑了。“嗤”的一聲,滿是不屑和嘲諷:“你現(xiàn)在,倒是厲害的很吶。” 說完,他率先拂袖而去。 他欠她的?她只記得他欠她的,而他也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見她看在眼里呢? 言恒澈一出門,就看到許默正站在書房的門口。 許默一個謙謙君子,此時卻滿臉怒容:“言先生有什么火氣不妨沖著我來,為難林蘇一個女人算什么?” 言恒澈不屑:“你倒是愿意為她出頭,不過你小心一點,言希也是為了保護她才丟了性命的?!?/br> “那也是因為林蘇值得被人護著被人疼愛,就算言希是為了保護她丟了性命,那也是言希心甘情愿的,還輪不到你來為了言希討回公道!” 許默繼續(xù)說道:“言希既然能為了林蘇丟掉性命,你那就證明他希望林蘇活下來,希望林蘇好好的活下去,這輩子都平安喜樂,你呢?拿著言希的死當成是借口冷落她,折磨她,表面上看來是你為了言希的死打抱不平,實際上不過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你在吃醋,你只能通過折磨林蘇來達到自己內(nèi)心的平衡罷了!” 言恒澈內(nèi)心一直潛藏著的情緒,被許默如此一針見血的給戳穿了,他的面容僵硬起來。 許默勾起一抹明了的笑容;“言恒澈,做人別扭到你這樣的程度,小心到最后只剩下你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后悔都來不及。難道非要林蘇死了,你才知道后悔嗎?” 許默說完,也不想聽言恒澈的回答,轉身就走。 迎面撞上急匆匆趕來的白婉婷。 白婉婷見到許默,露出笑容來:“許大少爺對弟妹頗為照顧啊,我聽說,自從弟妹出事,許大少爺擔心的很,還派了人在暗中保護著她?!?/br> 許默溫和一笑,對著白婉婷說道;“我再怎么在意,也終究是個外人,言恒澈和林蘇的家是我不便參與,林蘇她大嫂,你說是不是?” 白婉婷臉色一變:“慢走不送。” 許默繼續(xù)微笑:“機關算盡,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br> 說完,他從白婉婷身邊施施然走過,白婉婷惡狠狠的瞧了他一眼,這才朝著言恒澈跑去。 “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董事會那邊都要炸開鍋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恒澈剛和林蘇吵了一架,面色鐵青。 “他們愛怎么炸鍋就怎么炸鍋,想要威脅我,他們還沒那個本事?!?/br> “他們不是威脅你,而是真的能做到!董事會要是一致認為你損害了言氏企業(yè)的利益,是可以投票表決取消你的董事長職位的?!?/br> 言恒澈不以為然的笑了,那笑容,驕傲且篤定:“那就讓他們?nèi)∠昧耍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頑固,我倒要看看,我不做董事長了,誰能挑起言氏企業(yè)?!?/br> 白婉婷內(nèi)心在打鼓。 “你瘋了?言氏集團是伯父一輩子的心血,你不做董事長了,他們不能將言氏企業(yè)經(jīng)營好卻可以經(jīng)營倒,你糊涂?。榱肆痔K,你難道要將伯父一輩子的江山和心血都拱手讓人不成?” “不至于,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白婉婷的眼里全都是淚水。 “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林蘇,為了林蘇這么做值得嗎?” 言恒澈不理會白婉婷。 白婉婷咬咬牙:“好,你不和林蘇說,我去和她說!” “站??!”言恒澈一聲厲呵。 白婉婷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阿澈,我都是為了你好,林蘇已經(jīng)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了,把該還給你的還給你不是應該的嗎?她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董事會的那幫人逼迫,可是我做不到,我心疼!你難道還不明白到底誰才是真心對你的嗎?她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這么為難卻一聲不吭,還有閑心和許默攪合在一起不清不楚的?!?/br> 言恒澈捏住自己的突突跳著的太陽xue揉了揉:“你不用說了,就算要拿回股份也不是現(xiàn)在,不然還讓董事會那幫老不死的以為我好欺負。” 白婉婷的目光閃了閃。 他到底是在和董事會的那些股東較勁,還是就是在維護林蘇,想要給林蘇更多的籌碼和底氣她心知肚明。 “阿澈,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沒想到就連你也被林蘇戲耍的團團轉,我已經(jīng)眼睜睜的看著言希為了她犧牲了,我不能再看著你為了她拎不清,今天你就算是攔著我,我也要幫你把股份要回來?!?/br>